第三章

    第三章

    差点被兽性大发的张信辉强奸，显然给张秀秀幼小的心灵留下了不少阴影。不过当时他并不懂这件事的含义。他当时只以为张信辉要打他，就像无缘无故的揍张志强一样。

    後来张秀秀难得心平气和的和他哥张志强讨论小时候那点破事儿，他才知道张志强这麽做是为了自己小时候做的一件缺德事赎罪。张秀秀几乎没什麽印象，但是听张志强讲完却还是冲动的恨不得扑上去抽他两嘴巴子。

    比起那件事，有一件事几乎是张秀秀人生里怎麽也散不开的阴霾。

    一个人能有多惨？两个老婆死了一个跑了一个，工作丢了，要拉扯两个孩子上学，家里的老人还大病小病不断。

    张信辉下面有个妹妹，嫁了人以後远走他乡，连联系都联系不上。一家的大大小小担子都落在他一个人肩上，家外他无力应付，家里也没个女人操持。

    四处打着零工的张信辉每天回到家里的第一件事就是用瓶起子开瓶啤酒，大口的吞咽似乎能够让他暂时忘却家中的拮据。

    直到有了那麽一天，张秀秀见到了在他记忆当中不过是一个模模糊糊人形的亲生父亲，那个男人穿着一身挺括深色西装，头发梳的整洁光亮，深眼窝，长睫毛，薄薄的唇习惯性的拧起。人模狗样的。

    甄杰明一只手揽着醉的不省人事的张信辉，一边看着搬着塑料板凳坐在客厅看西游记的张秀秀，他觉得这个孩子有点眼熟，两人虽是父子却在对视间如同两匹争夺领地的狼。血缘的维系对甄杰明而言不过如此。

    张秀秀啃着麽指的指甲，门牙摩擦着发出哢哢的微响。那双同甄杰明如出一辙的眼睛盯着那个衣冠禽兽。他问：“你是谁？”

    甄杰明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零钱，麽指和食指夹着那张纸币，说：“张信辉和冯明娟没和你提过我？”

    张秀秀猫似的眼睛闪了又闪，看着甄杰明在张信辉肩上滑来滑去不太老实的手，皱着眉头奶声奶气道：“你别欺负我爸爸。”

    甄杰明唇角的笑容扩大，眼底确实凉凉的，他胡乱摸了摸张秀秀的脑袋瓜，说：“大人的事，你哪里懂？我倒是要说你这个张爸爸从十几年前就欺负我呢。来，你也别闹别吵，我给你钱去买点糖吃，然后你在你自己的屋子里呆着，别出来。听到没有？”

    高中时期的张秀秀经过自己想象力的诡异加工之下串联起来的家庭始末，让他觉得他的亲爸亲妈真他妈都是会算计的自私自利的人。那些破事儿即使是不料也足够一家八卦周刊办到死了。

    但是那个时候的张秀秀极其的单纯，他呆呆的接过钱，什麽也没说还是坐在他的小凳子上，硬壳的纸质书摊在他的膝盖上。他没动。他想着那本西游记里有太多生字生词了，因为看不懂而开始觉得索然无味。

    甄明杰眯起眼睛，似乎很困难的在口袋里又摸索了一番，掏出一张稍大一点的纸币，语气放的更柔和了一些，他说：“听话，在你自己房间里乖乖呆着。”

    张秀秀接过钱将书合上，一言不发的拖着板凳走进房间。

    在门口的时候他刻意扭头看了一眼，发现那个长相好看的男人正摸着张信辉的前胸。

    张秀秀几乎没吃过母乳，对於胸的概念理解的很少却渴求很多。他想那个叔叔一定是想喝他爸爸的奶了。直到十几年後，张秀秀和一个强壮男人翻滚到了床上，他才知道他潜意识里对男人的胸肌和乳头是多麽的热爱。

    甄杰明让他听话的时候，张秀秀一句话都没说。没有达成口头交易的也不能称之为诺言。

    窝在自己的房间里把纸币叠成飞机，却歪歪扭扭的怎麽也飞不远、飞不高。意兴阑珊的张秀秀板着一张小白脸走到客厅。

    张信辉的卧房的门锁有些问题，很难关的严实。此刻也是，一道细缝中正乍现着春光。处於儿童特有的好奇心，张秀秀屏住呼吸凑到那里，眯着眼睛看着里面的一切。扁掉的场景却不打折扣的把真实的场面还原了出来。

    粗壮的男人的两只手被困在床头，全身瘫软却翘着圆润肉实的大屁股。甄杰明白白的脸衬着那两瓣紧实的臀丘，让张秀秀心里有些痒痒的。他觉得一定是张信辉的臀缝里有什麽好吃的东西，要不然甄杰明也不会嘴里咂咂有声的吃的满头大汗。

    甄杰明的手有些像那个教美术的女老师的手，白白嫩嫩的掐着张信辉的屁股蛋子，又捏又揉的。

    又过了一会儿，甄杰明也解开裤子，原本挺括的西装裤子耷拉在屈起的膝盖处，散乱的白色衬衫後摆则搭在他的後臀处。

    感觉风景被人挡住了，满眼只见白花花的衬衣而不见那个油亮光润的屁股，张秀秀不自觉的将食指吮在口中，细细的眉头皱了起来。

    甄杰明的屁股往前一拱一拱的，将软的像是散了架子的男人顶得风雨飘摇。张秀秀听着他爸嘴里发出的哼哼声，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舒服的。

    看了一会儿，张秀秀觉得无聊就慢悠悠的在客厅一圈一圈的转着。房门掩不住浑厚的低吟，张秀秀觉得这声音很好听，让他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