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席望野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看了几秒,又抬头倔强地抿嘴瞪傅辞,就是不说话。“消极抵抗是没有用的,小朋友。”傅辞缓步走到他面前,两个人对视:“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这,对吧?”
“和我们两个都有关系的只有哥哥了吧。”席望野很轻地咂了一下嘴,一脸不情不愿地开了口。
“哥哥你叫得还真亲热啊。”傅辞低头笑了一声,再抬头时却是另一幅表情。
他扬手,直接给了席望野一记重重的耳光。
席望野没料到他这么快就显露本性。他被那一耳光打得向后踉跄几步,本想也借势拉开和傅辞之间的距离,却被箭步上前的傅辞一把抓住了左手手腕。
“你叫他哥哥但你对他有多少信任呢?过去全是秘密的小朋友?”傅辞步步紧逼:“他知道你和他是同届的初中校友吗?你又把这些疤给他看过了吗?”傅辞把席望野手腕处的校服一把捋下去,露出少年有着重重叠叠的伤疤的左手手腕。
席行止在下自习前十五分钟才看见江羽幽发来的消息。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不安感与隐约的愤怒,把手机锁屏,扔进书包里。
景行把一张草稿纸拍在正抱着方枕玩手机的景悦之面前:“景悦之!我和你说过多少遍了!要你别惦记那个席望野了!你居然还写一页纸计划着怎么追人家?”景行一脸恨铁不成钢:“好看的男孩子那么多,干嘛就盯着那个席望野啊?”
景悦之尖叫一声扑过去,从哥哥手下抢下那张计划书:“景行你还是人吗!偷翻偷看我东西!我找爸告状去!”景行不在意地挥挥手:“你去你去,我就算今天被老爹骂出去,你也不能和席望野在一起。”景悦之鼓着脸生气:“我就喜欢他啊!其他人都不行!再说了,好看的男孩子那么多,你为什么就针对他一个啊?”
景行见妹妹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重重叹了口气。“你不信我是吧”他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又按下免提:“那我找其他人给你说,景悦之你给我好好听着。”
景悦之一脸不服气,但又想知道哥哥打给了谁。她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眼睛则一直往景行的手机上瞟。等电话接通的景行看她一眼,没说话。
嘟的一声,电话接通了,比问好先传来的,是对面若有若无的悠扬的音乐声。景行先开口问:“喂?是时秋吗?你现在忙吗?”
对方“啊”了一声,然后是凳子在地面拖行的声音:“景行?不好意思,我这边有点吵我出去和你说。”说话间,背景里的音乐声渐小。电流扭曲了人声,但仍能听出这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怎么了,有什么事吗?”对方问。
“也没什么大事,就想问问你,你还记得席望野吗?”一直装作不感兴趣地坐在一边玩手机的景悦之突然抬起头,瞪着景行。景行冲摆在茶几上的手机扬扬下巴,示意她认真听:“就是去年上半年你实习的时候,采访过的那个小孩我记得是你写的那篇报道对吧?”
“啊,那个人啊当然记得的。那可是我跟的第一个报道。而且那个小孩本来就让人印象深刻啊。”
“是的。”景行赞同:“我记得他父亲是在吃了感冒药之后,又喝了酒才死了的对吧?”
殷时秋嗯了一声:“他父亲死了大概有三天?然后他发现了尸体”他顿了顿,对跟出来的楚椿野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楚椿野耸耸肩走过去,靠着栏杆捧脸歪头看殷时秋,眼神放空得让殷时秋能断定这人绝对已经喝醉了。他走上前,轻拍楚椿野的背,楚椿野顺势把头靠在他肩窝处,微蜷的黑发蹭到他的脸颊。殷时秋蹙了蹙眉,但没有开口说话,只一边听着景行的问话,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男友的背。
“过了这么久才发现,他和他爸爸关系并不好吧你还记得更多关于席望野的情况吗?”景行问。殷时秋想着等会能去哪买几个梨子给男友吃,随口回道:“你问他做什么?难道又有什么新发现了吗?”“没有没有,就是我最近跟了一个和这个很类似的报道,突然想起来就问问你而已。”景行撒谎道。景悦之在一边把藏蓝色的方枕挠出几条白印。
“我记得他家的情况是有些微妙但当初我们只是报道了那个事故。况且对方也是未成年人,就没有进行非常深的背景挖掘”殷时秋正认真回复时,楚椿野突然抬起头,贴着他的耳朵小声抱怨:“啾啾,我头好痛啊!我们回家吧!”
殷时秋忍住推开这个醉汉的想法,继续说:“不过我还记得,当时我跟着前辈去采访的时候,他就站在客厅里——什么都不说,什么表情都没有感觉不是个,会让人想亲近的孩子吧。实际上,当初的采访也几乎都是由邻居完成的楚椿野!”他捂着手机收音口低声喊:“再等一会我们就回去了!你消停点!”楚椿野用完全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眼神低头看他,殷时秋却知道这人刚刚明明就对自己的左耳吹了口气。
他瞪了男友几秒,见他再没什么另外的动作便继续对着手机说:“刚刚不好意思后来我们也去了他自己的房间,怎么说呢不太像高中生的房间。”
“他的房间?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