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越严重,他立的功就越大,之后得到的奖励也更多。
“哦?什么机密文件?”
他唯一的不对,就是忘了阿狸也是个女人。
二爷?
看高宁那副点头哈腰的样子,应该没错。
“放你妈的狗屁!”郦晓昙的爆发措不及防,“我勾引你?我怎么勾引你?每天晚上主动脱裤子压在我身上,连生理期间都硬来的人不是你吗?我实在受够了!你这个垃圾根本不拿人当人看,我一个好好的坐台小姐,夜巴黎花魁不当,去当你高宁不知第几号情妇,我就是蠢,就是瞎,就是被猪油蒙了心!非得从垃圾堆里找男人,挑来拣去,最后找了你这么个烂货!”
阿狸敏锐地嗅出异常,当即冷眼一扫:“好好回话!丢了什么,缺了什么,讲清楚,说明白,吞吞吐吐少来,休想蒙混过关!”
郦晓昙瞳孔一缩,眼里涌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阿冲:“……”p!这梗过不去了是吧?
啪——
高宁浑身一颤,阿狸的话在某种程度上代表着二爷,宋景也并未呵斥,恰好说明这一切都是在他默许下进行。
呵,这种出了事只会往女人身上推的渣滓,当初是怎么当上经理的?且不说能力,光是责任心就要打个问号。
恐怕在问他名字的时候,宋景心中便早有决断。
“你说得很对,东西不重要,但性质恶劣,确实应该严惩不贷。”阿狸点头,以示认同,突然话锋一转,“可你作为负责人看守不利,让个女人钻了空子,又该怎么算呢?”
“她!”高宁冲上去,指着郦晓昙,“是她勾引我,我一时大意,才叫这个吃里扒外的贱人钻了空子。”
可惜,他高估了自己的道行,低估了宋景的智商。
夜巴黎有一套严格的评级考核系统,每年都会对各个层级的员工进行评定,据此调整岗位。高宁已经到了经理层级,平时也由他出面打理整个场子,看似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实则不然。
高宁表面风光无限,实则却被排挤在核心之外,根本就是个提线木偶,摆出来给人看的傀儡而已。
“那是谁的问题?”阿狸反口一诘。
她又不傻
连阿狸都能一眼看破的小九九,二爷又怎么可能没发现?
高宁眼前一亮:“对!就该严惩不贷!”
“有关人事方面……”
“不……不是我的问题……”
是她知道的那个二爷吗?
“呵,”郦晓昙半张脸被他一巴掌抽得又麻又疼,却强忍不适,倔强地勾起一抹冷笑,似嘲讽,又像失望到极点,一字一顿,“就凭你,也敢跟钱相提并论?”
终于——
。”
阿狸美眸半眯,笑得讽刺:“这就是你说的‘机密文件’?!”
伴随着一记响亮的耳光,高宁暴怒,破口大骂:“你个不识抬举的臭女人!老子对你不够好?居然为了钱背叛我?”
宋景指着沈婠,“这是你抓的人,说说具体犯了什么事。”
郦晓昙的反常给了他表功的机会,当然要把事儿说得越严重越好,最终成功惊动二爷。
他迫切地想要摆脱现状,掌握实权,却苦于没有机会,不得其法。
只要把握住这个机会,在宋景跟前儿得了脸,高宁坚信自己必然一飞冲天。
高宁笑容一僵,冷汗如注,他在决定把这事儿捅出去的时候,根本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然而,夜巴黎不止他一个经理,其他的只是比较低调,不常现身,可任何一个都比他有实权。
高宁眼珠一转:“她指使阿昙偷我电脑里的机密文件。”一口咬定“机密”二字,语气也透着沉重,暗指事情不小,情节恶劣。
阿狸追问:“那人什么职位?”
男人怒火直冲大脑,抬起手还想打第二次,郦晓昙瞳孔瑟缩一下,迅速避开。
她比沈婠慢了半拍,现在才反应过来。
他领的只是明面上需要露脸的活计,以致于不明内情的员工都以为他位高权重,对他诸多讨好谄媚,甚至有不少小姐想爬上他的床,这其中也包括郦晓昙。
“听高经理的意思,这两个人还真是罪无可赦啊……”阿狸目光微闪。
高宁抖得更厉害,咬咬牙,强自镇定:“虽然东西不重要,但这件事情的性质却十分恶劣!如果谁都可以窃取文件,胡作非为,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丢的是一份已经入档的人事记录!”
高宁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说变脸就变脸,他……有什么地方说得不对吗?
而高宁在这样的追捧之下,一天比一天飘,还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
很快,高宁被带进包房,半躬着腰,一脸惶恐地问道:“二爷,您有什么吩咐?”
高宁一噎,闷声回道:“大厅侍应生。”
阿狸眼神骤冷,看他像看一头正待宰割的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