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雪落得格外早,刚入十月,已经是满城飞雪。
柳溪怕冷,预产期又快到了,因而肚子的宝宝养的十分好,孕肚也大,走起路来摇摇晃晃,他嫌挺着大肚子走路太丑,轻易不肯动弹,每日裹在毯子里笑话桃江手忙脚乱地照顾宝宝。
容韶看见就会催他起来走一会,柳溪便站起来走两步,走到容韶旁边缠得一个吻,又不肯动了。再催柳溪连撒娇都会了,搂着容韶的脖子喊叔叔,叔叔不行就喊爸爸。他这法子开始还有用,到后面容韶有了免疫力,柳溪喊什么都不行了,只好不情不愿地再走两步。
因为要照顾孩子,家里多了几位佣人,屋里暖气开的足,走了不久,柳溪的鼻尖都有了汗珠。
后来容韶每天陪他到院子里走,柳溪就愿意主动出去。
连着下了几场大雪,柳溪的宝宝是在雪后初晴那日出生的,是个活泼的男孩子。
屋檐滴答落着雪水,容家别墅建的早,还是用暖气管,就着暖气里咕咕的水声,柳溪睡了一场好觉,他下楼刚好听见亭亭在问容韶宝宝叫什么名字。
秋湛和桃江还陪着宝宝还在睡觉。
柳溪扶着栏杆,等着听容韶怎么说。
“容玫瑰。”容韶回头看柳溪,低笑道:“怎么样。”
“”这是嫌他浑身带刺呢,埋汰人就算了,还要他夸一句,柳溪走下来:“嫌我脾气大就直说。”
“分明很贴切。”容韶正在沙发上坐着,柳溪走过去坐在沙发扶手上,容亭亭看着他笑,这么多地方,他偏要挨着容韶。柳溪见亭亭笑他,起身要走,容韶伸手把他拉在怀里,柳溪就安稳坐在他腿上,这会轮到亭亭不好意思了,摸着鼻子扯开话题:“那小名是什么?”
柳溪也有些好奇,抬头去看容韶,就听见容韶说:“小蕊。好不好?”
柳溪心里一动,默念两遍,点头道:“好。”
容亭亭叹口气,得,他家男孩子的名字可真是一个比一个俗艳,回去后把小蕊加进她的日记里,再把她爹连带喻叔叔一起吐槽一遍。
宝宝的名字就此定下来,过些时日,正赶上柳溪的新电影上映后好评如潮,连带的接到的剧本也多了许多,等身材恢复,柳溪挑个不错的剧本接了下来。
二月份柳溪进组拍戏,电影是冲着拿奖去的,导演自然精益求精,这次的外景要去西北一个小村子里,条件艰苦,就算柳溪是主演也只分到了一间毛坯房。柳溪有点戏痴,不是很在意这些外物,倒是经纪人紧张他,也跟着一起来了。
西北太远,到二月底容韶才抽出时间来看柳溪。
柳溪亲自开车去机场接他,冬天室外风大,柳溪带着帽子裹着围巾只露出一双眼睛才敢走出去。西北不比南方,没什么人注意路上是不是走过一个明星,而且柳溪不过才拿过一个奖,拍过两个流量的电视剧,以他现在的人气还不至于随身跟着狗仔。朝四周看了一眼,见没有人注意他,上前抱住容韶。
等坐上车,柳溪取下围巾帽子,他的手指冰凉,忍不住放在嘴边呵了一口气,边问道:“这两天说是有雪,怎么现在来找我。”他侧身先去给容韶扣安全带。
“刚好到这边谈事,怎么?不想让我来?”
容韶温热的呼吸扑在柳溪的脖颈上,烫得柳溪浑身一颤,于是他把自己冰凉的手指放在容韶的脖子里,抿着唇笑起来。
“别乱动。”容韶把他的手指拿出来握在手里,见柳溪的眼里亮晶晶的,还带着细碎的笑意,忍不住低头亲亲他。
柳溪还记得这是在外面,心里挣扎了一瞬,就乖乖伸出了舌头去缠容韶的。这么冷的天气,连个行人都看不着,哪里会有人看见他们。
知道柳溪怕冷,容韶亲了一口就把人松开驱车回去。
容韶来的隐秘,只有导演几个人知道,柳溪的经纪人偷偷找了个时间把柳溪约出来谈话,他和容韶的关系太好,经纪人一直以为柳溪是被容韶包养,苦口婆心地劝他:“事业才是最重要的,对容先生你也别太上心。今年刚拿奖的那个程越知道吧?容先生对他也不错吧,后来被喻家知道,差点就被送出国雪藏,容先生可为他说了一句话?听说还是喻先生松口,要不然他哪里有现在的风光。”
柳溪想起之前的事,那会年少轻狂,借着喻家的名头发狠要程越无戏可拍:“本来也不怪他,是我那时候不懂事,做的太过了。现在想想,该给他道个歉的。”真论起来,程越比他还早跟着容韶。
“啊?”经纪人愣了片刻,但是圈里混的哪个不是人精,转瞬已经明白柳溪的意思,“你和喻家?”
“你忘了?我本来就姓喻。”
经纪人:“那现任的喻总和你是?”
柳溪点点头:“他是我父亲。”
经纪人沉默下来,且不管他们之间有什么纠葛,柳溪以前把这事瞒那么严,现在突然告诉他,必定是有事交代,果然柳溪已经接着道:“你是经纪人,这些瞒着你也没意思。我今年才25岁,感情问题还没有人提,过几年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