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门外一阵夺命连环敲。
刘三睡眼惺忪地在旁边站着,任由李强拖着大堆行李从一进门就哇哇大叫自说自话个没完。
“哇靠!几个月没见,你小子发啦,竟然多了这么多东西。啧啧,难道在酒吧那么赚钱,还是你小子……嘿嘿,开玩笑啦别介意。这么看来,收留兄弟一段时间没啥问题吧。哈,咱们关系这么铁,房租啥的就不考虑了,等我解了围一定请你大搓一顿。当然,不会住太久,找着地方就不麻烦你了,要不然屋子收拾收拾,咱俩再合租也成。嗯……不瞒你,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操!女人都他妈的贱!当初追老子追的要死要活,现在利用完了榨干了老子的钱就赶紧踹,当着老子的面把新相好的往屋里带。当初要不是她那点儿姿色将就,就那贱女人的贱脾气,瞧上她完全自找晦气……”
刘三心里添上一句——当初如果不是你那点儿男色还将就,就你那少得可怜的积蓄,估计人家还不定瞧得上眼,养了你几个月就知足吧你……
李强正在大床上睡得香,迷迷糊糊觉得鼻子有些痒,想挠挠,发现手麻了,动不了。
“三儿……压着我手了……”
抽了抽,还是动不了。
“嘿,不是压到了而是被老子绑住了!”
一个阴森森的声音蓦然靠近耳边,惊得李强猛地睁开眼睛,只见一个面带嗜血笑容的男人,眼里射出狼一样的凶狠目光,把他从头到脚的地审视,手里一把明晃晃的菜刀恐怖的地在他腹部上方游走,最后逼近他老二。
“啊!大哥饶了我!刀下留情啊!钱钱在那边裤兜里,总共两百一十八块八,存折在角落箱子底层,密码我告诉您!咱都爷们儿,这东西男人命根子啊!我们全家一代单传,就靠我播撒革命火种!大哥您切别的地儿吧,啊不是,哪地儿也别切……”
此时此刻,李强无比悔恨,为什么自己要有裸睡的习惯!
“闭嘴!说,这孽根到底干了多少天理不容的事儿?”
“您到底让我闭嘴还是让我说啊……啊啊别动!我错了,我招全招。十五岁开荤,不过那纯属好奇,并且绝没残害祖国幼苗,人家姐姐同意了才干的。十七岁跟父母上旅馆住宿,半夜尿完回错了房间,把人家姑娘给睡了。这真不是我的错,那姑娘热情得我还以为做春梦了。第二天早上我还给了钱的,谁叫人家就是个妓。之后就是跟女朋友了。天地良心啊,小弟从来不勾引有夫之妇,通常都是人家想包养我,都被我严词拒绝了。大哥,想要钱就拿走吧,保证不报案。若是捉奸的,哥您铁定找错地儿了。”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小心翼翼地看着那贴着腹部的刀刃,眼球都快凸了,气儿都不敢大喘一下。
“老子捉的就是你这奸夫。”
阴森森地咧开整齐的白牙,眼睛直盯着李强那地儿溜转,估计正琢磨着怎么下刀——是一刀切下来呢,还是砍成几段儿好,还是一片片地切香肠似的比较过瘾?
关于问题的答案,完全取决于捉奸人对奸夫愤恨程度以及个人心理变态程度。
“王冒,你到底搞什么鬼?把他手上绳子解开。”
这么一闹,刘三早醒了,皱眉看着莫名其妙一大早跑来吓唬人的王冒。
“干什么?老子的床是他能睡的?瞧这小子一副小白脸的样子,不知道祸害了多少良家少男少女,我这为民除害来了。”说着,菜刀一扔。
李强刚刚松一大口气,双腿忽然被左右一拉,呈“大字”型张开。
他惨白着脸“哇”地羞愤大叫,“老子跟你拼了!想切就切要杀就杀!不准侮辱老子贞操!有本事放来你爷爷,爷们儿死拼到底!”
“啪”一声脆响拍上白嫩嫩的屁股,顿时拍得李强涨红了脸,没了声儿气儿,动也不敢动。
“吵什么吵!你爷爷得验验你合不合格。”
弹了弹那根,本来就一般尺寸的东西更是缩成一团儿。
刘三黑着脸无语地看着行为怪异的王冒,看到那人竟然凑到李强下面像狗一样东闻闻西瞅瞅,连后门都不放过,顿时脑袋冒烟,青筋直跳。
“你到底在干什么!”
抓住王冒后领一把扯过来扔地板上,脚板狠狠地踩着他后背碾来碾去。
“没什么,验验这小子干不干净。有些爷们儿喜欢玩处的,我看他挺有资质,调教调教能卖个好价钱。”
王冒一副吊儿郎当的口气,悠闲地躺地上享受“足底按摩”,眼角余光顺便往上窥视刘三琵琶半抱的地方。
哟,风景真好,裤衩儿穿得忒有味儿。
狠瞪那人一眼,刘三把李强的手从床头解下来,再来解手腕上的绳子。
这时,王冒突然跳起来,拿过刚从床头解下来的绳子迅速把李强脚也绑住,拿只袜子塞了嘴,抓起人往外屋一扔,锁门。
“找俩人来刘三这儿,把碍眼的东西搬走,扔哪儿随你。”
挂了电话往床上一躺,滚两圈再说。
接到电话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