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恩池再次醒过来时,身旁已经没了人。
明媚的日光从窗户照了进来,再透过床帘轻纱,光线轻柔地让人如坠梦中。
他面上遮住眼睛的薄纱已经不见,身体却依旧赤裸着,红痕遍布。
江恩池蜷缩在床上好久,身体滚烫酸软无力,神情恍惚久久回不过神。
哪怕现在他仍然不敢相信昨晚发生的事,直到起身时扯动身后,那种酸痛和鼓胀异物感让他难受地直不起腰,只能半靠着喘息。
意识到里面是什么后,他面上一阵红一阵白,手指死死握起,半响后才颤抖着探向身后,试探着想要取出里面的异物。
是坚硬的,好像有些许棱角,可他最后被刺激到湿了眼眶,也只是让那不知名的东西进得更深的些。
他伸手抚上腹部,可以感觉到是鼓胀的,狠心摁下便有白浊从身后流出,那宛如失禁一般的感觉让江恩池羞愤不已。
待确定这样取不出东西后,他强忍着酸痛起身,慌忙披上一件能蔽体的衣服就要离开。
却不料在桌前见到了昏迷的云娘。
“……云娘?”他呼吸一窒,顾不得许多连忙过去唤人,趴伏在桌上的云娘亦是神情恍惚的醒了过来,待见到江恩池后眼眸忍不住一湿,抖着声音道:“……这是怎么了……”
明知云娘什么都不知道,江恩池还是心虚难堪到了极致,昨日的事他又怎么好说出口?
他吞吞吐吐的,又是关切又是害怕:“……昨日…你怎么昏在这?”
云娘见着他颈项间露出来的艳红痕记,心下颤抖,悲愤至极却又无能为力,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神色惶惶道:“……昨日我听见声音起来查看,去不料是进了贼,还没来得及呼救就被打晕了。”
云姝抓住江恩池的衣袖,目光凄凄语气惶恐不安:“那人可有迫害江公子?”
江恩池面色一白,他已然腰酸腿软到都要站不住,全身无一不痛,腹部更是酸胀难忍,可他还是只能咬着牙尽量不露破绽,不敢让人知道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安抚着人:“不过是偷了我些银子,无碍的。”
闻言云姝抽泣一声,没有再追问什么,一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二来怕江恩池察觉不对劲,所以最后只能含着泪半倚在江恩池身上,强颜欢笑:“那就好……那就好……”
好巧不巧,她就靠在了江恩池腰腹间。
江恩池现在哪还受得住,不由闷哼一声后退了一步,见云姝含着泪疑惑的看过来他慌张道:“云娘……我……我今日先回去了,过几天再来看你。”
“……”云娘现在也是心下大乱,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回过神欲追赶时江恩池却已经步伐慌乱的离开了。
一路上他面色苍白,心神恍惚,全然没发现他的云娘到底有什么不对劲,只当对方也被吓到了。
只是出门还没走多远,他就迎面撞上了宋言晟。
小王爷见着人衣衫不整的样子微微皱了皱眉:“这是怎么了?慌慌张张的,昨天云娘没伺候好你?”
江恩池停下步子,惊慌失措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不……不是,我只是想先回去一趟……”
“回去就回去,你急什么。”宋言晟上前一步想要给他拢拢衣服,去不料江恩池如同应激一般一把拍开他,声音凌厉又颤抖:“别碰我!”
宋言晟一愣,而后简直要气笑了,“我说江少爷你又怎么了?我给你理一下衣服也惹到你了?”
江恩池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太过激动,连连补救道:“我的错我的错……小王爷不用管我,我先回去一趟。”
宋言晟追问:“回去做什么?”
江恩池简直有苦说不出,“昨日进了贼,刚好我有个东西今天想起来找不到了,不知道忘了带还是被贼人偷了去。”
实际上他现在满心想着回去沐浴洗漱,好掩盖那一身青紫痕迹,却不知自己面色苍白慌张到旁人一眼就能看出问题。
“这样啊。”宋言晟上下打量了他片刻,看的江恩池惶惶不安,生怕被对方看出点什么不对劲来。
宋言晟就接着说:“什么贼这么大胆?我先陪你回去,一定帮你找到那胆大包天的贼人。”
江恩池还想说些什么,可还不等他开口就被宋言晟拉住往前走,他双腿发软浑身没什么力气,就这样踉踉跄跄几乎是被人半搂这走了出去,每次想开口就被打断。
宋言晟说:“来怎么这么久,你可算记得要回去了。”
“昨夜过得还好?”
“那贼人没打搅到你们吧?”
宋言晟调侃道:“莫不是太过忘神才让人偷了东西?”
“………”
江恩池哪回答得了这些,只能闭口不言
最后他迷迷糊糊的出了千金楼被人带上上马车,同宋言晟一起坐在了软塌上。
只是这一坐下,就又碰到了身体里某个折磨人的物件,激得他身子一软,就这样又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