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门外的箱子搬进厨房,阿织开始翻找。
“哇!蔬菜种类好丰富,而且都清洗干净了……新鲜的肉、牛奶、鸡蛋,哎呀还有坚果,好棒!”他拿起一个单独包装盒打开,里面的蛋和肉都已经处理好,而且还是温热的,看来是为了让法礼者方便食用。
礼心正在不甚熟练地组织语言给青树发消息。
不知为何有点抗拒打电话,也许是因为无法解释目前发生的一切吧。
“——不要与卡利福发生冲突。”想到现在青树的行事风格,礼心在前面加了一个“尽量”。一颗剥好的鸡蛋出现在嘴边,他便顺手接过来咬了一口。
等他发送完毕,看到阿织正把那件奇怪外套围在腰上,像穿了裙子似的在厨房开火做饭。用一位以利可家中少得可怜的油煎蛋饼,鸡肉撕成丝;再把蔬菜切好、土豆煮熟捣碎,以寡淡的调味料凉拌。
“吃饭啦!”阿织愉快地说,并且把早餐端进客厅。
意识到自己仍裸着,礼心去衣柜里掏出夏季睡袍穿上,斜襟无袖,在腋下和腰间有两条系带,长度到膝盖。然后才去小茶几前坐下,夹起一块卷着鸡丝、蔬菜丝的蛋卷。
哪怕是如此简单的早饭,对他来说都算得上口味丰富。
“好吃吗?”不等回答,阿织便得意地说,“不是我自夸,我做饭真的很有一套,超有创意!”
有创意又不等于好吃。
虽然也很好吃。
礼心点头说“嗯”,然后把盘子里的食物吃得干干净净,而阿织亦毫不客气地一口气吃光法礼者两天的食材。
做过爱吃过饭,不管怎么说也该轮到梳理眼下状况了。
“你身上的伤……是不是还要再处理一下。”礼心看着阿织手臂和胸口靠下的地方,被自己的短剑割出来的皮肉伤,昨夜一阵折腾后原有的简单包扎基本都失效了。
幸好因为自己练习短剑的关系,房间里常备着止血消毒的外用药,多少能派上点用场。
“不用担心,都很浅,很快就好了。”阿织毫不在意。但也十分享受地让礼心给自己重新包扎了一番,活动下手臂又重新把长袍拿起来,坐地板上继续缝扣子。
“你真的是杀手吗?”礼心犹豫了一会儿,坐上那把数个小时前在这里高潮过一次的椅子。
“副业啦。”阿织承认得很痛快,“主业还是布偶店啊。”
“你去杀那个人,是因为他犯过罪吗?”
阿织却摇摇头:“因为他赏金很多啊!”
礼心有些失望:“……所以你并不是专门清理坏人的那种杀手。”
把手里的长袍暂时放下,阿织看向礼心:“心心,杀人这种事,无论如何都难以跟正义挂钩。杀人就是杀人,一样是犯罪。”
看着那双坦然的棕色眼睛,礼心愣住了。
这十分不像是阿织该说出来的话。他以为阿织会挥舞着那柄锤子骄傲地说:“是的我就是正义的使者!法律不能审判的罪人就交给我天才阿织吧!”
但仔细一想,自己才认识阿织几天呢?他完全不了解阿织啊。
“所以只要有钱,任何人你都会杀?”
“那倒也没有,我可是个有底线的杀手。”阿织笑得相当灿烂,一边缝扣子一边罗列出“不杀清单”和“优先清单”——总的来说,至少不会残害无辜。
这多少让礼心松了口气。
可他好像也没什么资格指责阿织,自己还不是因为一时愤怒而对阿织起了杀心?
“为什么要把杀手做副业,应该还有其他选择吧?”
阿织摇晃着脑袋,不知道是在思考还是表示否定,“可是时间自由而且赚得多的选项,就没几个了啊!重要的是我很擅长。”他转头问,“怎么啦?心心很介意?”
“……关我什么事。”礼心把视线移开,想起什么似的又问:“那刺杀失败你会怎么样?”
“会有一段时间没办法接单了呗。他家应该加强了安保,再下手会有点困难。不过放心,他们不会知道我是谁。”交谈之间,阿织终于把扣子缝完了,叠好放在一边。
“可我知道啊。”礼心说。
听礼心这样讲,阿织移动到他脚边,把下巴搁上他的膝盖:“昂?所以呢?”手又握住了礼心的脚腕,抚摸他的脚背,“心心要去告发我吗?”
“看你一脸不在乎,倒让我很想试试了。”礼心察觉到那双既握针线又握锤子的手,顺着脚腕沿着小腿往上爬,从自己睡袍底下伸进去,摩挲着大腿。
随着阿织的动作,睡袍一直往上卷,直到双手掐住了礼心的腰。
“那可不行,恶魔不答应,恶魔要设下封口的咒语。”
礼心被他从椅子上拉下来,坐在腿上吻住了嘴唇。两个人一点点倒下去,滚落在地板上。
“封口的咒语”持续了很久,衣襟再次敞开,身体再次交叠。
但是阿织没有插入,他们只是在礼心平常用来做礼拜的地毯上安静地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