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电视剧里看到过别人怎么喝,轮到自己了,仍有些发懵,又夹杂着些羞涩,胳膊便怎么都顺不过弯来,险些把酒喝到鼻子里面去。被程稷南又趁机笑话了一遍。齐郁恼羞成怒地推开他,想要从他怀里下来。但人既然已经坐过来了,程稷南怎么可能放手。直接将人按在怀里,低头吻去。嘴里弥漫着酒香,吻着吻着醉意就更浓了。齐郁刚刚还只是微微泛红的脸,此刻,更红了,眼神也是醉意朦胧,倒在他怀里,半睁着眼,说的话也渐渐开始荒腔走板,说着笑着,全然不是平日里矜持的模样。程稷南也被她闹得心猿意马,怎么亲都像亲不够似的。一瓶红酒,被他哄着骗着逗着,两个人不知道变换着方法喝了多少遍交杯酒,直喝到酒瓶见了底,酒杯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眼里心里仿佛除了对方就没别人。似乎都忘了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亲着吻着刚滚到一处,包间的门就被推开了。周牧的声音倒是比人进来得还快。“你们两个不是才刚回来吗?怎么这么闲,跑我这儿喝酒来了?”话音未落,就被沙发上的两个人吓了一跳,慌忙又退了出去,捎带手把门带上,站在门外一个劲地咳嗽。“我说你们俩是真没拿哥哥我当外人啊……”屋里,因为周牧突然这么一闯进来,齐郁和程稷南的酒意也被吓醒了大半,尤其是齐郁,懊恼地瞪着程稷南,像是在嗔怪他,都是他,害得自己在周牧面前丢这么大的人。虽然是干哥哥吧,也不是那么回事啊,亲哥哥撞见了都会不好意思呢,何况还是干的。程稷南虽然也吓了一跳,但比齐郁想得开,也没觉得这算什么。毕竟,两个人身上的衣服还好端端地穿着呢,不就是抱在一起腻歪着,被逮个正着么?怕什么,俩人可是刚领完证的夫妻,合理合法的,任谁都不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程稷南坐直了,整理了下衣襟,见齐郁窝在那儿不动,伸手拍了一下。“怎么,还真要睡这儿?”他不过打趣了一句,齐郁却以为她说真的,噌地一下就坐了起来。 新婚快乐这一闹,齐郁的酒也醒了,脸上仍有些潮红,头发乱了,身上那件衬衫裙也被揉地乱七八糟。她怨念地瞪了眼程稷南,转过身去整理衣服。程稷南见状一笑,起身出了包间,让她慢慢弄。周牧仍站在门外,见程稷南出来,调侃的目光在他身上一转,就乐了,打趣道:“我算瞧出来了,你甭论开心还是不开心,都得来我这儿喝点,是不是?”程稷南摸出烟盒,朝周牧递过去,自己也抽了一支叼在嘴上,各自点了。他才笑着问了句,“你怎么知道我今儿个开心?”周牧闻言又是一乐,夹着烟的手指在程稷南的肩上敲了敲。“这话问的,我是谁啊?我是你哥,马上又快是你舅哥了,我还不了解你?”程稷南嘴里叼着烟,倚在墙上,忽地又是一笑。“不用等马上,已经是了。”周牧听到这句,先是一愣,继而反应过来,想骂人,又觉得不合适,只能冲着程稷南的心口窝不算用力地推了下。“你小子够速度啊,哪天办事?提前招呼一声,我怎么着也得给我妹妹弄份像模像样的嫁妆。”程稷南的笑意淡了淡。“婚礼暂时没有打算,不过,嫁妆倒是可以准备起来了。”周牧皱了皱眉,问他怎么回事?“我弟弟……前两天去世了。”提到程稷北,程稷南的语气又低沉了下去。周牧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表示明白了。程家的事儿,他多少知道些,而程稷南和家里人关系淡薄,也不是一两天的事儿了。但即便是感情再不深的兄弟俩,总不好弟弟刚走,他就大张旗鼓地张罗婚礼。齐郁收拾好了,打开门,探出头来一瞧。那俩人也闻声转过头,一同看过去,脸上都带着笑,又笑得各有各的含义。周牧一脸欣慰,就像磕了好久的cp终于修成正果一样。程稷南的笑容没那么夸张,但眼神宠溺。齐郁被他们笑得不好意思起来,垂着头走到程稷南身边,就听周牧说了句:“新婚快乐。”
她飞快地抬头瞥了程稷南一眼,又看向周牧,眉眼弯弯,甜甜地笑道:“谢谢哥。”话落,又朝他伸出掌心,调皮地眨了下眼睛。周牧倒吸了口凉气,摇头看向程稷南,“果然是夫妻俩啊,都认这个。”程稷南点了点头,“这叫夫唱妇随。”“你们俩就在这儿慢慢撒狗粮吧,”周牧说着,伸手在齐郁掌心上一拍,扬了扬下巴,“放心吧,我妹妹出嫁,必须大礼奉上。”“啊,说得我都开始期待了呢。”齐郁回了一句。程稷南侧头看向她,故意板着脸问道:“听你的口吻,似乎对礼物的期待之情,更胜于和我结婚。”齐郁状似想了想,点头,“好像还真是这样。”周牧“啧”了一声,指着齐郁对程稷南道:“瞧瞧,这就是你惯的,以前也没这样啊。”程稷南却白了他一眼,毫不介意地笑道:“这样怎么了?不是挺好?”齐郁闻言,眼睛又弯成了月牙,挽着程稷南的胳膊对周牧道:“瞧,挑拨离间失败了吧?”周牧失笑了一声,连连摇头,“你们俩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齐郁捂着嘴直乐,“你才发现啊,看来之前也不过是迫于形势,不得已而赞成了呗?”周牧又瞥了程稷南一眼,像是在说,瞧瞧,果然是仗着有你撑腰,越来越放肆了。程稷南掐灭了烟,看向周牧的眼神分明在说,我喜欢,我乐意。周牧简直没眼看,他就不明白了,齐郁一个小姑娘也就罢了,怎么原来陷入爱河的程稷南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