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绮罗被释天帝送回长明宫后,又过了六七日。刚刚回来那天晚上他晕倒了一阵,醒来后身边围着正在擦眼泪的桃蓁和在为他擦拭额间冷汗的姝颜。她们两个跟了玉绮罗许多年,从未经历过这些事,一时慌乱,连皇宫的侍医都不知道去请。
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不过是心法受扰多日,又因心忧陆邪之渊的事,本来就虚弱的内息一下彻底乱了而已。玉绮罗幼时多病,上任刹夜王为了他能早日身体强健一些,狠下心来逼他练武,才逐渐离了汤药罐子,打下了后来习剑的底子。只是心法一旦乱了,先天的体弱之症又会显出些症候来,折磨些时候,待他用霰雪石稳住心法,就会渐渐好起来了。
这几日玉绮罗除了去玉寒池修炼以外,就是整日处理内政。覆雨阁内侍早就调教好了新的脔宠,他去仔细看了之后才准给释天帝送去,却再也没有靠近过魔皇寝宫。
释天帝既然把神石给了他又要他好好修炼心法,言下之意是不会再碰他了。是了,那位从不缺侍寝的魔皇当然能离开他,他却再也不能如当初一样了。
玉绮罗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如此淫荡饥渴的一天。这幅身子已经在短短几天内习惯了那样整夜激烈的性事,一旦失去了,就会不断渴求,哪怕是他坐在玉寒池里,也平静不下身下的欲念。
他想着铺散在身上的柔亮黑发,想着飘摇的帘幔和下身雌穴被不断插入时的满足,想着那样迷人低沉的喘息,想着那双半眯着的冷漠金瞳。想着他的父皇。
一念既起,覆水难收。这几日的夜晚,玉绮罗都一个人依靠在床榻上,靠着那柄从覆雨阁带回来的红晶玉势捅弄下身不知餍足的雌穴,一次又一次达到高潮。乃至用被淫液浸透后变大的阳具去探寻幽闭在深处的宫口,就像释天帝曾经对他做的那样。
每一夜,玉绮罗都就着雌穴内塞着红晶玉势的姿势沉睡过去,温热的阳具让他在睡梦中会有和释天帝缠绵的错觉。直至第二日醒来,抚弄着双腿间站起的玉器泄出身时,前后两穴也涌出大量的淫水,湿透了身下的床被。
已经再也回不到过去平静无欲的心境,仿佛这具肉体生来就是要被那样cao弄的,一旦食髓知味,就永远摆脱不了了。借助霰雪神石勉强恢复到七成功力后,无法突破年少时轻易冲破的瓶颈,玉绮罗精疲力竭地趴在玉寒池冰冷入骨的池边,望着远处渐渐从中天下落的红月,一时茫然不知所措,甚至想了禅让刹夜王之位的可行性。
他已不配再为流君了。一点萤火如月华流照的祈愿,终成了妄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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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想法逐渐生根发芽,直到几日后,陆邪之渊的领兵将领是否需要更换的争执发生在议事大殿上,因息厌是否有通敌之嫌而引发的两派之争持续了数个时辰。
站在轩夜无央身旁,玉绮罗垂着头勉强打起精神仔细听着,息厌平日是树敌不少,不过多是王族,对平民出身的魔族态度还不错。故而,议事殿上大致分成了两派在争论,一者是主张立即由轩夜无央或者鸠云前去就地处置叛徒,一者是主张应该先调查书信,前线战况复杂不能随意更换将领,还有中立的几个资历较深的魔将认为先让息厌回来调换将领是最合适的。
上方指节叩击王座的声音,不紧不慢,似乎对这些争论一点兴趣都没有。玉绮罗没有抬头去看释天帝的神情,想必和以前一样对下面众魔的争论又是不屑一顾的倦淡模样。
“吵完了?”一句回荡在议事大殿上的平淡询问,却让众魔顿时噤若寒蝉。
“煌君,”释天帝忽然点了轩夜无央,后者应声出列,“把息厌宣回来对质书信,那两个参将先留在那里。楼君。”
鸠云一步跨出,“臣在。”
“陆邪之渊兵权交还与你,照新安排的驻军分布调遣各地兵力,到了之后,送来密报者即刻回无上城,如有拖延,死。”
“是。”
轻描淡写两句话就把大半日的争端给平息了。玉绮罗与鸠云还有轩夜无央对视了一眼,突然上方又道:“流君,随本皇来议事厅商议后续事宜。众人散了。”
到这时,玉绮罗才抬起头望向上方,却只见那道转身迤逦而去的黑袍背影。]
议事大殿后面的议事厅,是三王与魔皇专属的议事之所。说是议事厅,其实是一个类似书房的小型内室,与议事大殿仅有一墙之隔。
进入议事厅后,释天帝正负手站在那里审视挂在墙上的陆邪之渊地图,背对着他,淡淡道:“关门。”
玉绮罗依言关上了门,又站在原地面对着那道威严的背影,目光停在如绸般披散而下的黑发上,过了片刻,低声问:“魔皇陛下,还是信不过息厌将军?”
息厌能从一个被家族除名的浪子变成魔界大将军,其中不乏释天帝一手提拔之故,隐隐间其武勋更有与轩夜无央一较高下的实力。
“你认为,本皇信他,就不会把他叫回来?”释天帝侧过头来,金眸寂冷。
于情于理,就算是真的被嫁祸,也要回来澄清。虽然战事一触即发,但这一次本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