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别左顾言他!我还没有正式下令要取任何人的命,妳这么做只会打草惊蛇,很容易让墨澈怀疑,知不知道?”他被她故作悠闲地态度撕碎了所有理智。
“说了这么多,你担心的还不是她?”上官婉儿依旧冷静而语带嘲讽。“为什么我不能杀她?她不但抢了我未婚夫,现在还抢走我心爱男人的心。”
“我早就说过,我们没有可能。”他冷声道。
“对!就因为你这样残忍,我才会落得如斯地步。”她一个箭步逼近他,以充满忿恨及怨怒的眼神看着他:“你明知道我爱你,可你一直忽视我的心。如果那晚在栖灵山你赴我约,我就不会……这全都是你的错!”
“那晚我……”司堂傲抿紧唇,神情隐忍,最后话锋一转:“既然是我的错,那就报复在我身上,何必找她,她是无辜的。”
“她无辜,我就不无辜吗?”她控诉道:“我爱了十几年的男人却钟情一个才见过几次面的女人,可笑的是,这一切都是我一手促成的,我现在要抢回来,难道有错吗?”
司堂傲神情一冷,“我们现在的目的是找墨家报仇,而不是儿女私情,难道妳忘记了父母如何惨死吗?”
“我没有忘记,一刻也不敢忘记。”想起父母的仇,上官婉儿双手握紧拳头,“当年若不是墨梓言诬陷我们父母通番卖国,有谋反之嫌,咱俩一家大小也不会连夜逃离京城,我们爹娘更不会中途含冤而死。哼,他们假意说找我们十几年,别以为我不知道,一定是受到良心的谴责。”
这些日子以来,每次面对仇人却不能亲手刃之的痛苦,噬着她的心脏肺腑。“少主,请放心,墨梓言的报应很快就来了,我要他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
想起父母的仇,司堂傲神情骤然一冷,“妳一直潜伏在王府,有找到‘玄家剑谱’和‘绝世秘录’没有?”若要揭穿墨梓言虚伪的外表,就是要找到这两项有力的证据。
当年汶莱国与凤梧国恶交,墨梓言带着上官宏和司寇昱来往甚密,很有可能有谋反之意,于是,皇上立即下旨将两家抄斩,结果圣旨未到,上官宏和司寇昱一家大小秘密离开,可惜中途却遇到埋伏,上官宏和司寇昱却因不知什么时候中毒,枉有一身本领,为保护一家大小遇难了,而他们的传家秘笈却不翼而飞。
墨家、上官和司寇三家一直都友好往来,父辈是结拜兄弟,儿子们也是兄弟,如此亲密的三家,为什么偏偏上官和司寇家出事呢?上乘的武功秘笈又在这个时候不见呢?
还有,三年前墨澈与欧阳克交手所用的武功正是绝世秘录。所以,他们猜测,墨梓言最有可能为了武功秘笈而害他们两家的凶手。
绝世秘录是在武林中相传已有五百年历史的武功图录。其中共有三十四张图,所载武功深奥绝世,当年司寇昱就是凭这绝世神功将大魔头滕海打败,成为武林盟主,后来因与墨梓言相识并结拜,才跟随他出征,为朝廷效劳。
“对于报仇,我比你还心急,少主请放心,报仇的方法我早就想好对策了,能让一个人痛苦,莫过于让他看着最爱的人一点一点死去的,却无能为力。”上官婉儿表情森森,此时的她因被仇恨所淹没,温柔娴熟早已荡然无存,“我在墨澈的茶汤水都加了无色无味的迷心散,它不会立即夺人命,但是,若他在修炼绝世秘录,那就很容易走火入魔,血气攻心,如果三个月后,你找他挑战,届时他若发功,必定经脉尽断,全身瘫痪。到墨梓言和凤阳公主看到自己的儿子生命一点点流失,却无能为力……”
“立即给他解药。”司堂傲冷冷打断她的话。
“为什么?”
无预警地,她的臂膀突然一紧之后,被一股力量强制拉起,当她的心还悬在半空中时,纤细的脖子已被一只大手掐住。“我司堂傲若要报仇,绝不会取用如此卑鄙的手段,若妳再用这些招,我想,妳再也不适合参与这次行动。”
这时,月光自窗外洒入,遮去他半边俊美的脸庞,不仅将他的五官刻划得更加神秘莫测,也凸显了他另一种难以捉的狠绝气质。
“只要报到仇,管他是什么卑劣手段,想当年墨梓言对我们两家用的还不是这种手段。”她心生不忿,决定豁出去,将心里所有的委屈及怨慰,一股脑地发泄出来。“哦,我知道,你是不是怕那个女人守寡?反正她也不是什么冰清玉洁的女人,最多就残花败柳,趁此可以甩掉她……”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打得她跌坐在地。她的情绪翻涌,如潮强烈的心痛撞击得她几乎无力招架。
他居然为常予欢打她?上官婉儿一直命令自己不要哭,但锥心的刺痛使得眼睛早已不听使唤,落下串串泪珠……
“妳如此偏激已失去了正常的判断力,明天就回残月楼吧。”司堂傲微微敛下盈满诡色的眼眸,表情讳莫如深。
“不!我不会回去,我要嫁给墨澈。”上官婉儿双手用力地握紧拳头,像下了很大的决心道:“少主,我会将心情收拾好的,不会再任,墨澈身上的迷心散我会配出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