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爷,府衙差了大队官兵来,将庄子团团围住了。”
萧景默倒似毫不在意,甚至冷哼一声:“来得好。”望著外头的那神情,白琦和洛展锋两人一看就知道萧景默这回是动了真怒。
──那个苏州府衙的主事是谁来著?好像是个姓李的官员,只怕这回可要倒霉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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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人是个趾高气扬的衙差,带了大队人马,甚至还带上了镣铐枷锁。
一看萧景默出来,便喝问道:“便是你这个大胆刁民,闯进府衙私劫人犯?!”
萧景默此刻安顿好了简若林,倒也没有先前那般急怒,气定神闲看著底下虚张声势的一干衙差,淡淡呲笑一声:“是我劫的又如何?”而後不待那人再有声响,自顾自说道:“别费工夫了,不就是锁我去府衙吗?正好我也要去一趟,这便走吧。”
那衙差自以为是萧景默怕了官府人马,洋洋得意地便命人拿了锁链上去锁人。
只是刚上前两步,就被萧景默身後的两名黑衣侍卫给拦了下来,那是从死人堆里训练挑拣出来的影卫,比起这些只会欺善怕恶的衙差来,更多了一份嗜血厉,只逼近一步,就叫那两名小小差役骇得後退了两步。
萧景默淡淡扫他们两眼:“要锁我,你们还不够资格。”
於是最终萧景默带了三四影卫,骑著自个那只乌黑坐骑,颇有几分张扬和嚣张地一路疾驶至府衙大门前。他这回是打定了主意,要修理这个没有眼色的昏官,所以也无所谓收敛锋芒。进了府衙,凡是敢上前拦路的,四名影卫直接一脚踢翻出去。萧景默一路上畅通无阻,直接坐上了前厅正堂上面的太师椅上。
不一会儿,那个姓李的官员才火急火燎地赶来,上来就指著萧景默:“什麽东西……”
却立马让一名影卫踹翻,重重跌了出去,连官帽都歪了。
李书长还没见过这麽蛮横的人,气得一个劲地支使身边的官差:“还不把那贼子给我抓下来!”此刻的他甚至没有想到,若萧景默是一般平民富贾,哪里有这个胆子?
只见萧景默将一块金牌甩出去,直接砸在李书长口,震得他又是“唉唉”一阵叫唤。
“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我是谁!”
李书长将那面金牌翻过来,一眼就看见了牌面上刻著的三个大字:平阳侯。登时面如土色,再看一眼萧景默,吓得直直跪了下去:“小、小侯爷。”
便有影卫将那面金牌收了回来,递回给萧景默。
“你这个知府大人做得倒舒心,山高皇帝远的也没人管得著,是不是?”
李书长的头几乎快磕进地里头去了。
“留芳阁一案,先不说没有真凭实据,便是有了,也应开堂审理,你倒好,关起门来,动用私刑……怎麽,感情你这知府办案,用的都是屈打成招的法子?”
“小、小侯爷啊……”李书长哆哆嗦嗦的:“下、下官只是略施惩戒……”
“混账东西!”萧景默的身份一揭开,那股子皇室贵胄的霸气尽显无疑:“本侯没有空跟你磨嘴皮子,是哪个给你了好处要简若林的命,老老实实给我说了。还是……”语锋一转,盯著下面面如土色的庸官,“你也想试试鞭子和夹棍的滋味?”
“小侯爷饶命啊,下官、下官也是听命行事,身不由己啊。”
偷偷瞧了一眼那位爷的眼色,便知道他是动真格的,李书长也是暗暗叫苦,本来好好地做一个知府,先是接了命令要处置简若林,现在横空又冒出来一个萧小侯爷,让他左右不是人,横竖都保不住这个差事。
“哦?你倒说说,听的是谁的命?”
“下、下官……”
见李书长又支支吾吾了半天不知所云,萧景默的耐心也算被磨光了:“你不说也行,蔚,拉下去砍了。”随意之极地一句吩咐,仿佛毫不在意他斩杀的,是朝廷的一名大员。眼光落在李书长身上,甚至还悠悠地说了句:“本侯的金牌在手,满朝文武皆可先斩後奏,就算是当今皇上,也揪不著我的错处,你说是不是?”
那叫“蔚”的影卫刚上前拽起瘫成烂泥的李书长,那人就杀猪般地叫了起来,叫喊著求饶:“侯爷饶命啊、侯爷,我说,我说……”
萧景默抬起手挥了挥,蔚便极为识趣地将人先松开了一会,便听见从这人嘴里吐出一个名字来──
“是、是蓝相的大公子,蓝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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