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他热得烫人的身体,把他的手束缚在背后,捏到他的手腕发红,辱骂他,打他,把他的头按进枕头里,不顾他的求饶弄痛他……
如果他现在就操`他,暴力地对待他,必然会得到足够丰富的快感,而欧文将一直处于不能勃`起或半勃`起的状态里,感受着疼痛、高烧、发炎和痛苦。强制的暴力行为中,施暴者从中获得了巨大的利益和快感,被施虐者得到的只是无尽的、绵延的创伤。即使有斯德哥尔摩作为支撑,也不是他随意对欧文施暴的借口。强调暴力和虐待会导致快感,源于那些文化由施虐者书写,被害者没有话语权。他明白这一切都是施暴者的借口。他同样知道自己也是个施暴者,同时他希望自己也是严肃的给予者:一个制定游戏规则、自己同样遵守的人。
不过,他还是可以保持着这些色`情又令他快活的幻想,想象是个好东西,不会伤害到别人,只要控制在一个范围内,就百般皆好。他看着欧文,幻想他在他身体下求饶和哭泣,而他蹂躏他的身体,捏他因病痛而难以勃`起的阴`茎,强制他为他口`交,强制他与他做`爱,最后他可能还是会吻他,告诉他一切都会好起来。
他当然没有那么对欧文,他只是伸出手,帮欧文轻轻理了理头发,他的手指擦到欧文的皮肤。他想吻他,却告诫自己不能给予他那么明显的爱。他不是十九岁了,那时他会这么做,吻他,爱`抚他,去表达任何一种方式的迷恋。他年轻时就是这样做的,对每一个吸引他的人,他都用这样的自信和爱去追求他们,而他们最终迷恋于他的魅力。他的英俊和迷人是天生的,身份的多重变幻让他充满神秘感。而现在他学会了足够的自我控制,他圆滑、神秘、在人群中游刃有余。
这场绑架对他来说意义非凡,他让欧文依恋上他了吗?他觉得自己先依恋起了欧文。这是他要的结果吗?
不过这也不坏。可是依恋意味着可能会被伤害,所以他要做得更好。
“昨天你做了噩梦?”他问。
“是的。”
“想聊聊吗?”
“一些很混乱的东西。不确定你会想听。”
“试试看。”
欧文开始讲述他的梦,他说长故事时不那么有条理,从一个点跳到另外一个点,要么省略主语,要么省略不该省略的句子结构,接着重复、强调、再重复……欧文在讲述的过程中没有看迈克尔的眼睛,他盯着毯子上的某个区域,或者迈克尔身后的餐具,又或者架子上的旧书。
迈克尔始终凝视着欧文,生怕错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
“被锁在地下室,所以你害怕地做了噩梦,我可以这么理解?”听完了欧文的两个梦,迈克尔问。
“和地下室无关。浴缸反而让我觉得安全。”欧文说,他沉默了很久,把眼镜摘下来,用毯子角擦拭,“……我还梦到你和我做`爱。”
迈克尔没有打断他,他等待欧文自己说下去。
“昨晚的游戏之后,我做了那个梦,当时快发烧了。很冷。我梦到在浴室,你把我按在地上,我的膝盖下都是水,四周冰冷潮湿,我很热,模模糊糊的。你对我说了一些话,我没有听清。我勃`起了,然后软下去,开始发烧。梦是很奇怪的东西,不知道是一种潜意识的需要,还是纯粹由恐惧构成。”他顿了顿,“恐惧可能也是一种需要。”
“你为何选择告诉我这些?我以为你会留着自己的秘密。”迈克尔问。今晚不会有游戏,不会有束缚、强迫和制约,高烧给了他们一个好好聊天的机会。
“想和人聊聊。很难开始这个话题……关于梦,欲`望,恐惧。也不能保证对方想不想听。”欧文的每句话之间都有一个平缓的间隔,他又把眼镜戴上,“假定我会死在你的手上,事实无法改变,我至少要让你搞清楚,你为什么想杀我。你要了解我,然后杀了我,对我也更好。”
“奇怪的理论。”迈克尔说,他没有明确说过要杀死欧文,他恐吓他,让他想象死亡方式。但更之前他说过,我不会伤害你。他不想再重复一遍了,让欧文保持一些恐惧更好。
欧文说他梦到他们做`爱,这说明他一定程度上已经依赖他了吗?迈克尔想和他做`爱,进入他的身体,看着他被他彻底操开,听他求他更用力。
“我想去上厕所。”欧文说,“还有剃须和洗澡。”他摸了摸下巴和脸颊上长出来的须根。
“我允许。你知道我们的规则。”
“我知道。”
迈克尔用钥匙把欧文的脚镣打开,欧文拖着锁链下床,迈克尔跟在欧文的身后走进浴室,他打开灯,把欧文锁在马桶旁的水管上。
“我去拿毛巾。”迈克尔说,他可以站在这里看着欧文小便,给他更多压迫感。不过现在欧文病了,他情愿自己提供的是一个更加柔软宽松的环境。他往地下室外面走,快走到床边时,听到身后传来尿尿的水声——欧文真的非常像他养在地下室的一只小动物。
迈克尔把餐具和医疗废弃物拿上楼,他为欧文准备了新的T恤、衬衫、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