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管零号这边如何望穿秋水,他们一眼都不回应,优越感十足。
丁嘉好奇地问:“他们是什么人,cospy吗?”这群人好像柯南中的黑衣人组织脱掉了常年不变的西装恶风衣,换上了一身夏日款恶人服。
袁歆附在丁嘉耳廓上,神秘兮兮地说:“他们都是MB。”
“啊?”丁嘉一愣,脑海中浮现那个骂人的词汇,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袁歆见他惊诧,便解释说:“零多一少,奇货可居,当然就要来卖钱了。”说着,又很愤青地感慨了一下世风日下,小攻们贪图钱财不自爱,“他们生意可好了,前些日子闹了件大事,几个零号为他们整容,争风吃醋。”
丁嘉听得云里雾里,袁歆又悄悄说:“你看那个带六芒星耳钉的Louis,他根本就是个直男,先前被一个师奶包养,后来被人老公打了,鸭圈混不下去了,就瞄准了我们圈零多一少的空子,几个月就红了。”
而这时候,舞者向攻桌那边撅着臀扭动抖尾的时候,丁嘉脸上一热,他颇为寝室长难为情。
周肃正没有喝酒,也没有看人跳舞。他的神经一直紧绷着,此番前来他可不是为了消遣,必须随时保持清醒。虽然隔着舞台,丁嘉和袁歆却还在他们的视野之中,陈雄虽然喝了点酒,却还清醒,云烟虽有些暴躁,却也还算听话。
突然间有人吹起了口哨,小受老受们都纷纷站了起来,欢呼震天。这情况不对,丁嘉忙问:“怎么了?”
袁歆站在凳子上,看得兴奋不已,说:“来了来了,全都来了,我的天!”
丁嘉怕他乐极生悲摔倒了,赶紧将他拉下来,说:“谁来了?”
这一拨进来的人可不少,大概有十七八个,其中三三两两走向零号座,在人群中找到自己的朋友们,挤入一个座位,另外六七个人直接走向一号桌。舞台那边瞬间就热闹了起来。
丁嘉犹自惊魂甫定,袁歆还在兴奋万分:“都是前几任鸟王啊,难道今天是总决赛?!”
接着又进来了几个黑人,几个白人,坐到了一号座位边。每一次有人来,小受们都欢呼一阵,十分热闹。
隔壁的壮士终于开了金口,啧啧感叹:“我来北冥有鱼好几年,还是第一次见那边的位置坐满了。”
袁歆说,大概有人给他们报了信,说陈雄哥哥在,他们不服气,就都赶来了吧。
丁嘉好奇:“这有什么不服气的?”
袁歆说:“鸟王的奖品很丰厚,名誉更珍贵。一个花魁要问世,千万个红牌不甘心呀。”
丁嘉连连摇头,这个世界好疯狂,现在一号座位那边,除了外国人还有一个货真价实的老头。
这老头大概六十多岁,前额秃了,穿得也很简单,但这身朴素的衣衫他全然不以为意,因为实力到了一定地步,就不用再讲究外物了。搞得就像火云邪神一样。丁嘉赶紧给寝室长发短信,报告这一问题。
可寝室长却迟迟没有回短信,丁嘉要过去找他,却还未越过舞池就被人拦住了,那个穿得妖娆的男生说:“哎哎哎,你想干嘛?”
丁嘉说:“我有急事,过去找人。”
那青年说:“急事,这边的人谁不急啊?回去,一点规矩都不懂。”
说着,几个推搡,就将丁嘉撞到一边。丁嘉没办法,只好又回到座位边。
这群人来者不善,周肃正已经十分警惕了。原本一直想走的云烟,突然间来了兴趣,他对陈雄说:“有个鸟王比赛,听说赢了的有钻石。”
钻石?陈雄的眼睛立即放光,忙问:“怎么比?”
第二十一章(中)
丁嘉沮丧地回到自己的座位,手机一个震动,正是周肃正的短信:“我会注意的,你也小心。”
这几个字丁嘉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仿佛墨西哥暖流经过了某个不知名的岛屿,一瞬间冰川化作潺潺流水,岩石缝里花开一片。
袁歆凑过来问:“这么开心,谁发的呀?”未及丁嘉有反应,他便探长脖子一看,口气夸张,“才分开这么一小会儿,就发短信?还在一个屋里头呢,你们肉麻不肉麻?”
丁嘉赶紧将手机揣进兜,指着对面桌,将话题岔开:“那个一号老爷爷,是专程来找这教授的吗?”
袁歆摇动食指:“no,no,no。”
丁嘉说:“都六十来岁,多配啊。”
袁歆露出个鄙夷的神色:“除了年纪差不多,他俩还有哪儿配?”
丁嘉观察了二人一番,回答不上来。
袁歆说:“两个人在一起的决定因素太多了,合拍不合拍,要看大小啊,姿势啊,体位啊,技术啊,年龄往往是最不重要的。”
丁嘉不耻下问:“那什么最重要?”
袁歆说:“条件。那俩老头,一个有鸟一个有钱,一般人他们还不屑,专挑年轻活好的玩,各取所需。”
丁嘉流露出困惑。
袁歆像个老油子一样,很老道地说:“你看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