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经验,将人贴墙按在地上。
楼湛站在外头,只看见对方握住罗渡脚踝,将他一条腿几近垂直地抬了起来。
罗渡被他逼在角落里,无处可去,才几息功夫,就哭了出来:“我要死啦!你饶了我!饶了我!”
哭声成了半截的,剩下半截变做了癫乱的呻吟与尖叫。
楼湛又站了会儿,方才离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看了这么久,脑子里乱哄哄的,糊里糊涂找人问过,寻了个房间住下来。
夜里躺在床上,他做了个梦。
白日他站在外头,现在却在船里头,与对方躯体紧紧贴上,汗液流淌,他挺起胸膛,拿自己的乳/头去碰对方湿滑的肌肤。
对方指腹粗糙,从他腰上,顺着大腿外沿,一路向下,到了小腿,一把掐住了他脚踝,攥了起来。
楼湛又叫了一声,隔着衣服接触过的那根肉物,从他腿间滑了进去,进到他身体里,同他想的一样热烫,又硬得像对方手底下锤打过的铸铁。他原本正在兴奋中,却发觉那物越进越深,没底似的,要将他肚腹戳穿了,慌张起来,道:“停下!快停下!”
像被叉住了的鱼,他手脚乱舞,却被钉在对方身上,愈发恐惧,话也忘了怎么说,只知道哇哇乱叫。
楼湛醒来时候,一身冷汗,裤里黏糊糊的。他换过衣裳,又躺回床上,回忆了一遍梦境,心道:哼。若我是罗渡,才不会这般不中用。
第3章
楼湛倒不是对闻人羡起了爱慕之心,不过艳羡他长成的身体,想与之亲近。然而这人忽冷忽热,古里古怪,只差临门一脚,竟去找了罗渡,叫他耿耿于怀。
听罗渡话里意思,这两人还是睡熟的。
同辈里,楼湛生来便是最拔尖的那一个,样样没吃过亏,不想今日被人比了下去,虽不是什么正经事,也叫他从白天记挂到现在,梦里也没忘记。
闻人羡也没忘记他,翌日清早,遣人给他送来衣物,要他给自己打下手。
山庄里,大多是普通百姓,拿来的衣物也寻常,楼湛换上后,得亏底子好,看来十分英朗。
仍是昨天那座楼,闻人羡同与他初见时一模一样,脸上没了那种不耐烦,有了几分铸剑宗师的风度。
他见楼湛到了,浑似头次见他,淡声道:“你在旁看着,来日看熟了,就把吴王那剑打了。”
楼湛一听,立时懂了,这分明是要叫他担风险,难怪之前答应得那么爽快。他心里先将对方骂了一通,笑道:“闻人先生开玩笑了,我就是看上十年,也比不上您。”
闻人羡不理他,取下束冠,将头发一把撩起,自根部重新系紧了,因头发蓬松,看来极是浓密,便在发上匝匝编上了绳,打理得规规整整。又脱了那件单衣,赤着上身,去拿靠在炉外的铁铲,铲了铁砂,振臂送进火里。
他背上肤色略深,反而看来极是滑腻,肩胛隆起时候,像卧虎从打盹中醒来,皮毛闪闪发亮,一动腰,整个人又似长出一截,从扎紧的裤里拔出来,露出略深的腰窝。
这炉共有两层,最里头才是明火,中间用来降下温度,纵是这样,也过于热了。楼湛离得近,衣裳又穿得齐整,额上汗水不停淌下,浑然忘了去抹,目光定在对方腰窝里的一点水光上,舔了舔唇,想上手去摸一摸。
直至汗透重衫,他清醒过来,几下将外边衣裳脱了,原想留下一件,不料也湿得能拧出水,便学着闻人羡模样,一道脱了。这一脱,他整个人如从重壳里挣出来,上下爽快,人也精神了,将才偷骂过的话忘记了,凑到闻人羡近处去瞧。
闻人羡回头看了他一眼,道:“你经不起燎,小心烫伤了。”
楼湛心思在他身上,不在他话上,见他那短短一眼,竟极是仓皇,目光方触及他身体,便掠过去了,才真正像被烫伤的那一个。他年纪小,但在吴王身边两年,陪着见识过不少声色犬马,自己也是个爱玩的,心中清如明镜,佯作无知,没有戳穿。
他看对方炼铁,一看就是一月。转头换成锻打,又是一月。闻人羡待他,倒似在教个学徒,休说睡上一睡,便连一个指头,也没碰过他。
若说修身养性,却也不然,他常去寻罗渡,二人在那画舫里胡天胡地,好不快活。
在庄里待了两月多,该知道的楼湛都知道了。这罗渡看起来像个书生,实际来历不明,几年前来到庄上求剑,拿出的东西没一样能令闻人羡满意,被逼得以身相抵。
他抵的不是一柄剑。楼湛细算过,闻人羡一个旬日睡他一次,除了他撞见的那回,每一回都会给对方带一柄剑,这么些年下来,恐有上百把了。这剑自然不是什么绝世名品,可既然出自闻人羡之手,也不会差到哪去,计算下来,当是一笔极其惊人的财富。
楼湛也是来抵剑的,某种程度上说,与罗渡是同个来历。正因此,他越想,心里越是窝火,夜里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心道:我同罗渡相比,差了哪里?他头日一见我就起了念头,差点没把持住,后来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