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少帅被亲得晕晕乎乎,差点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一时不察,叫这人勾着腿弯抱起来,眼前天花骤然下跌,随之整个人陷进柔软的大床里。
他喘着粗气,试图踢蹬着挣扎开,却被人架住穿着军靴的脚踝。
陈老板本就生得艳丽,一双凤眼放在旁人身上,是纤尘不沾的清冷,由他笑来,便是眉眼间舒展开夏风,吹落满枝桃花,灿灿落在人心池里。
梁少帅就被这桃花猛地晃了下心神,力气一卸,被人握着脚踝压进床里,窝得像一只翻过肚皮的猫。
这样不行,他想。自己本是不沾美色的好名声,怎的到这人身上就屡屡破戒
然而陈老板的吻又落在他颈侧,热气氤氲不散,轻轻一呼,梁君顾身上就跟着一痒,啊地小声叫唤,听见那人在颈侧吃吃地笑,更觉十分羞恼。
平日里没人敢碰梁少帅,故而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里被人吹一口气,居然都会痒得发麻。他不肯再由人笑话,强咬着下唇忍住,但人家又吻到喉结,温热的一双唇贴在战栗的皮肉上。梁少帅忍不住吞咽,立刻让喉结上下滚动,不由自主显出慌乱的原型。
他已应接不暇,哪里能发现人家用牙齿咬着,一颗一颗解开军服的扣子。
唉,算了算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梁少帅一面忙着应付情欲,一面忙着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就顾不上领口终于叫人解开,露出小片浸蜜的皮肉。他一副端正的长相,偏偏叫情欲催得汗湿重衣,又咬紧嘴唇,汗珠儿滚到眼里。每一眨动,都是一道惊心动魄的泪痕,眼睫湿漉漉地,像是被欺负狠了。
陈老板虽知那不是泪水,只是汗水,却叫这色相勾引,禁不住红了耳朵尖。然而色胆包天,该做的事一样没有落下,就要伸手去借腰带。少帅的腰好生细致,又紧紧叫那一根皮革勒着,连挤一根手指到腰线与皮带之间,都十分困难。
其实原本没这么紧,毕竟少帅喜欢吃喝,倘若勒得太紧,吃半碗米,小肚子就被箍得死死的,哪里还能装下肉菜。于是梁少帅出于见不得人的心机,总会给自己留出一格半格的富裕。
然而自从被人欺负了一次,他就长了记性,硬是往腰带上重新钻了个孔,往里勒得死死的,好似那些西洋油画里要把自己饿瘦的妇人。这就给陈老板造成了十足的困难,解了好久也没能松开,像螃蟹严密的螯甲,保护住内里柔软丰沛的汁水。
倒也算达成目的。但算不算顺了心意,可就不好说了。
少帅原本都做好任人宰割的准备,只待螯甲卸尽,叫这人全数吞进腹里。他甘心低头作了降兵,哪知敌方大将这样不争气,动了半天手,连一层腰带也扯不开。
虽然他自己扯都要费半天劲。
陈老板又努力片刻,终于垂头认输,想自己好不容易哄得软乎乎的少帅,今天大概是吃不进口了。于是满含歉意地说:“不然”
梁君顾心里陡然提起来,说不上期待。他既希望对方说:今日就这样作罢吧。一边又隐约担心陈老板当真放弃,把自己晃晃悠悠的心闪一下子。也不知是哪儿来的邪劲,忽然推了他一把,让他翻身捂住陈老板的嘴,一面喘着粗气,一面慢慢眯起汗湿的眼睫。
“不想上了?”他缓缓翘起被吮得红艳的唇角,又拿手指勾着,一把将领口扯得更开,“行啊,可有一样,你别后悔。”
说着俯下身去,往陈老板耳边慢条斯理、一字一字道:“之前你做过的事,我也要原封不动、做过一次。”
“你操得我怎样,我也操得你怎样。”
人人都恨坏人。可到了床上,就纷纷惦念起坏人的好来。
梁少帅这话,配上他眉角微挑的神态,邪极了,又坏极了。邪得陈老板胸口里抖了一下,又为少帅动了次春心。
以至于过了片刻,才有脑子回想:自己做过什么呢?想着想着,脸就慢慢红起来。
他当时也自出于情动,哪里顾得上太多。如今细细回思起来,每一幕都十分淫靡。
然而梁少帅不等他细细回味往日春宵,上手直接扯下对方裤子,露出长长白白的一根。这东西早在裤子里憋得厉害,乍被放出来时生龙活虎,直愣愣地差点碰到人脸上。
梁少帅握住那根滚烫的东西,望见顶端沁出粘液,红红圆圆地十分讨喜,就凑上去调戏似的亲它一下。察觉到陈老板浑身一抖,连带细白腿根都不自在地要并上,就抿嘴偷笑,又板起脸来,恶狠狠地轻咳一声,出言笑他:
“人挺蔫的,这东西倒坏。”
其实梁君顾想用鸡巴这个词。但陈老板脸皮太薄,他怕把人臊死。
陈老板表白心意时十分大胆,抱人上床也十分大胆,但世上情话大抵相同,荤话却是千奇百怪的。他一时适应不了,果然被臊得脸也通红,连带腿根的皮肤都微微泛出粉白的颜色来。
然而梁少帅得寸进尺,指肚在那肉红的顶端打转,“我吃了药,脑子不太清楚,你是这么做的么?”说着拿舌尖儿轻轻一舔,尝到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