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家门口,那原本被他每天摆得整齐的鞋子全都乱了一番,大概是对方抓着他爸让他开门的时候给对方踢乱的吧。
家门口大开着,在窄小90平方的房子不到,站满了两三个身穿黑色劲装的壮汉挤满他家,都背对门口。穿过那些人往内看,里面传出一阵阵哭闹声与咒骂声,还有被拳头打的肉搏声。
“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我儿子快回来的了,他有钱他有钱,他能帮我还了这...呜呜呜,咳咳...”两个高壮的大汉揍着个人,看到被打的人是他父亲,长年沉迷赌博,抽烟喝酒,使他整个人成了一个脸瘦饥黄,枯燥得快要死去的老树。
根本无法承受得住气血方刚的青年捶打,一下子就给人打得趴在地上哈气,额头鼻子脸蛋没有一处完好,青的青紫的紫,像个快要到了生命尽头的老狗一样,艰辛地呼吸。
跪在地上的两人,一个是最大的弟弟,目光高傲却渗透着胆怯与不耐烦,叶幸而他是知道的。他眼里从来都只有自己,没有任何人,家里过着清苦的日子,即使他在外面赚了大钱也绝对不会拿出一分一毫出来给家里人。经常与家里的人嘶吼大闹吵架,然后就是离家出走去找他的狐朋狗友到处晃。也许他天生也是运气好的命,遇到了什么大财主,在外面赚了点小钱。之后慢慢地很少回家,没有人知道他在外面干什么做什么,母亲在世时候,他就已经没有读书了,母亲偶尔会说几句,但最后时间久了,也没说了。今天也许是回家拿点东西什么的,没想到遇到了债主,谁也不能走。就在那里跪着,带着怨恨的眼神看着这些人的嘴脸。
躲在大弟弟后面的便是他的姐姐,他姐姐天生长了一副好皮囊,但是有个爱花钱的性子,她不赌不毒不黄,没有什么不良的嗜好,和乱搞的行为,但她就是爱花钱,乱花钱,但也没人爱。今年都32了,依旧还没嫁人,没有能力做事业,依然还在乱花钱,一点积蓄都没有。
有一次喜欢一个男人,她不笨,不会随随便便地跟人走,却把自己的肚子给搞大,对方又不愿意承认是他的,不想娶她这个姐姐,我们只好让他打掉孩子离开那个负心汉。
而同样趴在地上的另一个是他最小的弟弟,才有点起色的身体,现在却脸色苍白地趴着,身上多出了几道伤痕,可能是对方不管他的弟弟生病是装的还是执意要他跪着,所以来了点粗暴的方法使他起来,但依旧还是趴着,无法站起来。
他最小的弟弟性子跟他一样软,生病的时候虽然会发一下脾气,那也是因为他常常想着家里人都忙上忙下去挣钱,而他却只能躺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有时候他会自暴自弃,但却又不会说出来,自己一个人闷在被子里生自己的气。
看着弟弟惨白着脸蛋趴在地上的这一幕,叶幸而感觉他的弟弟就像是他的母亲一样,也许下一秒就这样消逝,他不愿,他不甘,但也很心痛。这辈子或许就这么认命地过着这种贫苦的生活,照顾生病的弟弟一辈子。他是个软弱无能的人,什么也做不好,遇到点困难的事情就会像个女人一样哭哭啼啼。就是不能像母亲那么的坚强。
耀祈是他唯一支柱,看着他就像是看到了母亲在鼓励着他,如果他有什么的不好,他会怪自己一辈子。
脑里只是想着这些,旁若无人的他,迈出脚步走向趴在地上的弟弟,东西都搁在地上。整个人双脚跪地揽抱着脸色苍白的弟弟。而且现在的天气也开始转凉,他的身体就是不能受凉,要不然他的病又要重新根治。
“你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你告诉哥哥啊,不要有事。”叶幸而脸色疲倦,心里有着难言的苦闷,哽咽在喉间,不敢吐出。热雾的气体充斥在眼眶中,那一刻他真的以为倒地的人是他最后没有来得及看一眼的母亲。
“哥,我没事...咳咳...”叶耀祈同样伸出双手抱着他的腰,安抚着吓坏的大哥。
“这小子,什么时候...”一直背对门口的黑衣人们,突然从身后无声无息地蹦出一个人,二话不说就直接抱着趴在地上的少年,嘴里也吐着他只关心他怀里的人的话语。周围的那些人看了都惊乍了,就连他的家人看了不由鄙视,叶幸而到这种时候眼里都只有他这个病恹恹的弟弟。
喂喂!没看到现在是债主追债的情况吗?这个小子怎么一点都不怕死地就直接走进来,而且还是抱着趴在地上的病秧子?哈?没搞错吧?这人脑子有毛病?我操!他妈的他陈昊混了那么久的黑道,去找那些欠了他们老板的钱的王八羔子要钱,个个都是吓得屁滚尿流,喊爹喊娘的,这小子的胆子够吊啊!居然在他们面前上演什么亲离死别的戏码?话说...这小子什么时候进来的他都不知道。陈昊心里嗷嗷嗷地想着。嘴上没有说完的话却被叶幸而的家人一团乱地叫。
“幸而幸而,弟弟你...你回来了,快,快把你身上的钱给他们,我们不想死啊,也不想去坐牢...呜呜。”姐姐叶雨善见到自家的老二回来了,立即赶忙上前抓住叶幸而的衣服,把他的衣服扯得皱皱的,害怕得紧紧抱着二弟,泪水鼻水都擦在他身上了。
而跪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