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响彻云霄的哀嚎哭叫声和渐多人的劝架才叫那两汉子住了手,一手抢过那孩子,往他们身上不解气补了脚,怒气腾腾走了。
小汐闭眼前看到是沈凭栏挡在他面前,为他挨了一通打,顿时觉得身上一点都不疼了,不合时宜想要咧嘴笑,嘴角微动却疼得厉害,他用尽全力去抱住沈凭栏,动一下都是撕心裂肺的疼痛,环住了他,安心地闭上了双眼。
待小汐醒来,外头仍是黑黢黢的,他是被冷醒的,费力睁开眼来,不远处是熊熊燃烧的柴火,身下是一堆干枯草,沈凭栏侧身睡在旁边,正想要叫他,肚子这时咕噜噜叫了一声,铺天盖地的饥饿感袭来,他不忍吵醒沈凭栏,瞅到旁边破碗里有水,手脚并用爬过去,顾不得是不是冰凉的,端起碗就是一通豪饮。
他咕噜噜的喝水声还是吵醒了沈凭栏,沈凭栏虽然神志不清,但习武多年听觉是异常灵敏,一点风吹草动就醒了,他翻身怔怔看着小汐,薄唇微抿着,看他狼狈不堪的模样,与往日里干干净净的样子相差甚远,他喉咙动了动,不确定地叫他,嗓音是十分沙哑:“小汐?”
小汐呆呆地望着他,眼睛被挨了一拳,疼痛还折磨着他,看他眼神清明,似是恢复了神智,不再疯癫,小汐倍感难过,哇的一下哭了出来,飞扑到他怀里,“哥哥,哥哥,哥哥!”
沈凭栏不知所措抱住他,在他乱糟糟的头发上给他顺着毛,“乖,不哭,小夕不哭,哥哥最爱你了。”
“哥哥,你认得我了?”小汐欣喜若狂,蹿起来紧握住他的手,“哥哥是在叫我吗?”
沈凭栏宠溺一笑,抚摸着他的背,道:“当然是在叫你,哥哥的小心肝,你可算是回来了,哥哥这些年可想死你了!”
小汐登时心一凉,瘫坐在地上。
沈凭栏揽着他的腰,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急不可耐剥他的衣服。
小汐一愣,敛了敛衣领,警惕道:“哥哥,你要做什么?”
“哥哥要你啊,小笨蛋!”沈凭栏把他按在地上,一把扯下他的裤子,捞起他柔软的腰,双手大力分了他的双腿,而后粗暴地送了进去。
沈凭栏发疯般按着他干了一晚上,窗外泛白才收了手,那物还抵在他里面没来得及拔出就倒在小汐身上睡着了。小汐累到呼吸都困难,是毫无睡意,把压在他身上的沈凭栏拉下来,然后趴在草堆里喘气,浑身黏黏湿湿好不难受,可这荒郊野外,不比家里,哪儿去找热水清洗。小汐又累又饿,双腿打着颤穿好衣服,自个呆坐着打了会盹,去翻找衣服里的银两,打算待会儿去买点东西填饱肚子。
可搜遍全身上下只找到几文钱,这才记起,那仅剩的钱都被那俩汉子抢走了。他气得直跺脚,平生第一次破口大骂别人,沈凭栏闻声眉头一皱,哼唧了几声,小汐连忙捂嘴,睁大眼睛打量着他,生怕他被自己吵醒,暗自自责一通,正要蹑手蹑脚出门去。
沈凭栏叫住他,“小夕,你要去哪?”
小汐一惊,扭头瞧他醒了,笑着道:“哥哥,我出去买些吃的,很快就回来。”
沈凭栏瞧了他几眼,忽然笑了:“小馋狗早些回来,哥哥今晚给你做些好吃的,不准在外贪玩误了回家的时辰。”
小汐不解:“哥哥?”
沈凭栏被他的傻样气笑了:“笨,今个是你生辰,小夕十七岁了,忘了?”
“哦,是我的生辰啊!”
小汐恍然大悟,看他说完又偏头睡了过去,刚才那一幕像是做梦般,他揉了揉太阳穴,转身出了门,他怕沈凭栏醒来后乱走,在破烂的大门上拴绕了几圈枯草,充当大锁锁锁门。沈凭栏病后一蹶不振,一直都是小汐带着他四处奔走,以前他连门都不怎么敢出,现在是胆子大了不少,敢与人讨价还价,懂得与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争论一番。他从井里打起半桶泛着气的水,简单地洗干净了脸,对着镜面似的水面反复瞧了瞧,终于不再像个花脸乞丐。
这会早市刚开,行人不是很多,甚至有些冷清,毕竟靠近京城,因衣着褴褛,小汐头一次出来,边走边记着路线,可他走在街上时不时会招来些白眼,那些身穿丝绸的商贩们眼睛最是会看人,见小汐来了,捂着鼻子隔得远远的。小汐靠近,顷刻变了脸色,护着摊子,挥手骂道:“哪来的小乞丐,走远些,走远些,我这又不是寺庙每日行善积德喂你们这些乞丐,赶紧滚!”
那女人凶恶的嘴脸,挤入眼帘,让小汐好生恶心,他掏出袖子里的钱,大声道:“我不是乞丐,我有钱的!”
女人嘴一瘪,啧啧几声,嫌弃道:“有钱又如何,你这穷酸样,像是哪逃难来的,老娘不稀罕挣你这几个臭钱,滚滚滚!有多远滚多远!”
周围爆出一阵嘲笑声,有甚者分出烂掉的菜砸向小汐,幸好他躲得快避开那些恶意攻击,地上烂成一滩的臭瓜,屎黄色的一坨散发着恶臭,小汐快要被气炸,咬牙切齿瞪了她一眼,女人是一点都不怕,和旁人一起对他指指点点,嘴里没一句好话,小汐挺起胸膛和她争辩几声,到底不是赵逸那等能舌战群儒之人,他底气不足而且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