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里的医生给况嘉伶处理了一下伤口,就让他在医务室先坐着休息会儿,陈束自然也就陪着了。
况嘉伶靠在医务室床上,来回晃着贴着棉布的小腿。
他从外套口袋里摸出3,冲着陈束要了要:“一起?”
陈束就把凳子移到床头,在他身边坐下。
陈束眼睛里全是那来回晃悠着的腿,腿上还有流下来的血痕,白色的袜子口都是血迹。
明明看来那么血腥,陈束却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还好身旁的人急着低头开他的3,根本没发现陈束的小动作。
陈束急忙把视线落向了窗外,隔着窗口正能看到操场,但这里在三楼,外面却看不进来。
一只耳机塞入了他的左耳里,耳机里已经响起了吉他和蝉鸣声。
“你选文选理啊?”况嘉伶突然开口问道。
“理。”
陈束知道身边人的选择是同样的。
“我也是,我们高二肯定还在一班,你以后想去哪里读大学?”
“市,大。”
陈束知道身边人的答案一定还是相同的。
况嘉伶笑笑说:“我也是!我们哥两儿一起努力呗。”
陈束知道,大是况嘉伶偷偷标在化学书和物理书内页上的大学名字,他会暗暗记下,也成为他的目标。
‘午后吉它在虫鸣中更清脆,阳光洒在路上不怕心碎,珍惜,一切就算没有拥有。’耳机里的歌声还响着。
“你,为什么写我名字啊?”况嘉伶抬抬眼眸看着陈束问道。
他的手也若有若无的正巧压在了陈束的手上。
“什么?”陈束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都看见了,这不会是你在给我下咒,这样我永远考不过你。”况嘉伶突然猛的靠近陈束。
陈束之间那张最近常出现在自己梦里的脸无限放大在眼前,瞳孔都不由得缩小了。
“猜对了。”陈束违着心说道。
“你也太无聊了。你好白啊!比女生都白!”况嘉伶低下头把自己手背和陈束的手背做着对比,陈束比他白了很多,都能看到他手背上发青的血管。
两个人前面还在讲废话,后面就开始讨论数学课上那道题,听到对面发烧睡觉的同学想过来给两人一人一脚,但他坐起来一看是曾经他们奉才的扛把子和灭绝师太的儿子,他又乖乖躺下去,用被子捂住头。
他们两个人就在医务室坐到了中午放学,况嘉伶妈妈下课回过来接他,带他要去医院拍个光,确认他没有骨折什么的。
虽然况嘉伶觉得自己老妈小题大做,但还是跟着走了。
况嘉伶妈妈为了谢谢陈束还请了他吃中饭。
陈束蹭完一顿午饭,就晃悠着回教室了,准备趴着在快桌上美美得睡个午觉了。
教室里很多人都回家吃饭了,但他为了不给奶奶添麻烦,中午他就不回家了,午饭就都是自己在学校食堂随便吃点。
他从正门进来,溜到况嘉伶桌子前,那桌子上一尘不染,打开的草稿本上连草稿都写的整整齐齐。
他拿起那只放在桌上,没有扣住笔帽的笔,握在手里,顺到了自己桌上。
就算看到的同学,也只会认为陈束没笔用了,摸况嘉伶一只笔,他们是好兄弟,不会有人过多揣测陈束的想法。
但陈束把自己的笔塞到书包里,堂而皇之用着况嘉伶那只都快没墨的中性笔,仿佛上面还有它的主人指尖的余温。
他用笔随手在本子上画了几笔,又顺手模仿着况嘉伶的字迹,试写了一下‘况嘉伶’这个笔画繁多的名字。
他一转头正好看到今天给况嘉伶拿衣服的女孩从门口经过,她往里看了几眼,应该是在确认看况嘉伶是否在教室。
陈束皱着眉,把刚才写的全部划掉,愤怒的趴在了桌子上睡觉。
他倒是把前面安静学习的同学吓一跳,大家都以为他有什么解不出的题,所以化悲愤为睡意,怒而睡觉。
“喂,陈束。”坐在身边的况嘉伶突然喊了他的名字,陈束转头看着况嘉伶,那张熟悉的脸突然靠近自己。
不由分说,他便吻了上来。少年的唇是柔软的,带着他常嚼的薄荷口香糖的味道,清清凉凉。他看着况嘉伶微微闭着眼,睫毛还在上下的闪动着。
陈束有些手足无措,况嘉伶却很主动的向他靠了靠。
陈束鬼使神差地就把手放在了对方的身下,隔着薄薄的运动裤和内裤,手指间摸到湿润的质感。况嘉伶站起来了,他膝盖上没有伤了,他脱掉裤子,在床边坐下,他向后靠着,把肌肉线条俊朗的两条腿分开,将下身赤裸裸的打开在陈束面前,那挂满体液的穴口,和已经微微抬头的阴茎都坦然于陈束面前。
这是除了平时上厕所,陈束无耻地偷窥外,第一次看到况嘉伶的小兄弟。
十六七的少年,已经长成的性器尺寸不比陈束自己的小。
陈束望不见况嘉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