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分忧。每到这时,于红穗总是淡淡的一笑,娇憨地将他推到一边:「这些家里灶
头上的活儿,都应该是我们女人做,你一个大男人家,还是在一旁歇着吧!」柔
柔的话儿,说得徐一刀的心里好暖,因此对她也就更是痴恋、缠绵。
几个月下来,于红穗就千针万线、熬日熬夜地挤时间给徐一刀做了三双白布
千层底的新布鞋、三身新裤褂,徐一刀进进出出皆从头到脚一身新。往日极不讲
究的徐一刀,如今出门穿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说话声音响亮,走路挺直胸膛,
原本就高大帅气的徐一刀,被贤妻于红穗,装扮得漂漂亮亮,相貌堂堂,与往日
宛如两人。
白天,徐一刀极爱倚在门框上,动情地看着于红穗喂猪浇菜,有时你提水来
我浇菜,十分有味;而到了晚上,吹了油灯,两人搂抱着睡在床上,琦琦妮妮,
卿卿我我,恩爱不够,缠绵不完。
因为有了于红穗,徐一刀一心痴恋于她,便整天与她亲热,连黄牛塘村梁桂
贞那儿也不去了。梁桂贞托人给徐一刀带过几回话,徐一刀说:「家有于红穗,
分不开身!」渐渐地便与梁桂贞分生起来。见状,梁桂贞叹道:「真是有了新人
忘了旧人!」于是便不再去打扰她。
就这样,徐一刀便想与于红穗亲亲热热、恩恩爱爱地过日子。然而,这样的
好日子并没过上多久,日本鬼子就侵入了我们中国。自「九一八」之后,乡亲们
的日子就过得越来越不安生。越来越不太平起来。每当鬼子下乡扫荡,抓壮丁,
抓民夫,抢粮食,牵猪牛,强奸大姑娘小媳妇,弄得人心惶惶,鸡犬不宁。
福川镇上,不仅建立了碉堡炮楼,还成立了维持会,驻扎了鬼子兵。因为乡
亲们的猪羊牛等牲口都被鬼子、伪军抓了去,乡亲们没有了猪牛羊,屠宰的生意
就没了活儿干,徐一刀也就没人请去忙活儿了。于是只得整天呆在家里,和于红
穗一起,厮守亲热缠绵,喂猪喂鸡,侍弄那几亩瘦田薄地,打发清贫寡淡苦闷的
日子了。
这一天,柳家寨的好友、徐一刀的好朋友柳伟胜给他捎了口信儿来,说是他
打了一头野猪,请屠宰好手徐一刀过去,给他弄干净了。
近来,因为日本鬼子侵犯,使得四乡八邻四处奔逃,寝食难安,根本无人再
请他去杀猪牛,憋得他都快愁出病儿来。现在接到柳伟胜的口信,心里高兴得不
得了。心想这既解了自己的屠宰之瘾,又可以和老友聚一聚,喝几杯老酒,还可
以顺路去看看自己的岳父。因此,他立即与妻子于红穗告辞,前往柳家寨去会自
己的好友柳伟胜。
原本,徐一刀是想与于红穗一道去的,无奈于红穗放不下她的猪儿与鸡,豆
儿瓜茄,怎幺也不愿一同前往。徐一刀见她说得在理,于是就将她留下,一个人
前往柳家寨去给柳伟胜拾缀野猪。
第二天天才刚亮,徐一刀就高兴地起床洗脸,吃饭穿戴,提起送给岳父老的
礼物就上了路。他先走进岳父的家里,送上于红穗准备的老母鸡、鸡蛋、糯米老
酒、外加一只大猪腿。见女婿来,于老头十分高兴,张罗着饭菜要与女婿喝两杯。
「不了,」徐一刀说,「阿爸,柳伟胜还在柳家寨等着我去为他拾捣野猪,我在
他家吃午饭!」
于老头见徐一刀这幺说,也不勉强,只得随他。于是,徐一刀就告别了岳父
佬,前往柳家寨去给柳伟胜拾捣野猪。
话说这柳伟胜,也是柳家寨一带十分有本事的、徐一刀一样的大能人。他嘴
说是叫徐一刀前来拾捣野猪,其实是想让徐一刀给拿拿主意。问问他自从日本鬼
子来了之后,徐一刀有些什幺想法,准备怎样干。
这柳伟胜作为柳家寨的能人,平时在家是呆不住的。他要幺是在家侍弄庄稼,
要幺是和徐一刀、岳凯三人一起喝酒说事儿。这柳伟胜既贩卖粮食,倒卖牲口,
每一年的收入都很丰盛。柳伟胜长得高大彪悍,英俊帅气,还会几下子功夫,与
徐一刀、岳凯是同宗师兄弟。他为人仗义疏财,豪爽利落,因为同拜一个师傅习
武,因此不管有不有事儿,三个人经常聚在一起儿喝酒办事,情深意重。
俗话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柳伟胜、岳凯、徐一刀三个人除了同师学艺,
急公好义,性情相同,而且三人都学得了一身过硬的功夫。因此只要有空,三个
人都聚集在一起,猜码喝酒,趁着酒兴比试武功。然后,徐一刀就竖起了耳朵,
听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