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个女人陪,回
去干啥去?」
棒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
「霞姐……我来你家是接电线,电线接不了一个晚上的。我若不回,我
们之间的事,迟早要被我妈知道的。」
张霞听罢,有些泄气地叹了口气,又不甘的问:
「要不在等会!过个三小时……再回?」
「那也不成的。还有,为啥是三小时?」
「你没听说嘛!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棒子听到张霞嘴里居然吐出了的偈语,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霞姐,你文化真高!」
「高你爸的球!我是听人说的,这个三,说的就是r比呢。孩子咋来的?
r出来的。一代一代的人咋流转的?r出来的。玉米咋长出来的?花粉沾出
来的;青蛙咋来的?小蝌蚪游出来的……你们这帮愣头青,呆在学校里到底学些
啥呢,还不如我这个文盲呢,说个啥,咱都能明白那话儿的意思!」
棒子苦笑着摇头,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心里盘算着赶紧走出这道门完
事。
尽管中途奇妙无比,过后却是后悔不已。
为什幺后悔呢?
棒子说不清楚。总觉得心里充满了愧意,总觉得不应该和张霞发生这样的事。
即使是被她要挟,被她强迫。
这种不好的感觉,也发生在自己撸完自己的档口。每当棒子在被窝里「吭哧
吭哧」地套上一会,「噗嗤噗嗤」地喷上几下,他就像死了一样伸展四肢,心里
出现无望的空虚。
一个人偷偷地安慰自己,却让空虚变成了绝望的寂寞。
而和张霞的偶合,也让棒子的心田成了一片不长花朵、不长野草的荒地。
「那成!明儿个晚上好好拾掇拾掇,可心儿准备准备!你把我弄舒服了,我
叫你吃香的喝辣的……」张霞意犹未尽,恋恋不舍,「还有,别让我再看到你和
那只臭骚逼缠在一起,不然镰刀不长眼!」
出门的时候,棒子弓着腰,低着头,脚步蹒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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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春天是花开的季节。
这话一点儿都不假!你若有空,可以亲自来雾村一趟,看看漫山遍野的桃花
像一片片巨大的粉云,看看红艳艳的杏花盛开在家家户户的后院,看看一园一园
的梨花像洁白的婚纱。
秋天呢!当然是收获的季节!瓜果蔬菜,都在各家的园子里熟透了自己,招
惹着馋嘴的孩子。一阵一阵偷吃粮食的麻雀,被看田的老农赶得飞来飞去,躺在
池塘边的老黄牛,甩着尾巴驱逐着纠缠的苍蝇,嘴巴里咀嚼着冒着绿汁的青草。
中秋节过后,苹果全部得下树。下了树,就地挖个大坑,里面铺层塑料纸,
然后挨个儿码,齐齐整整地码一层,然后接着往上摞。远远望去,黄的,红的,
绿色绿色的,还有红白相间的;大的,小的,不大不小的,还有歪瓜裂枣的。女
人们扛着梯子,提着笼子,一阵一阵儿的钻进园子,然后又钻出园子,一阵一阵
儿的轰然大笑,叽叽喳喳,一阵一阵儿的打情骂俏,互相嬉闹。
这是收获的季节,也是合作的时节。
园子太大,百十颗果树密密麻麻的嵌了一地,枝叶茂密,果实累累,人都进
不去。
家里除了女人,剩下的只有老人和孩子。老人爬不了树,挑不了担,孩子还
要去上学,中午还得给他们做饭吃,唯一能干活的男人们都出去挣钱去了,所有
的农活就自然而然地压在女人们那副柔弱的肩膀上了。
我们会问:这幺累的活,靠女人能行吗?
不用担心,女人们有的是办法,她们不会坐以待毙。一家一户,单打独斗,
自然势单力薄,秋收可能还真的无法收成。可那有什幺关系?
四五家、六七家坐在一起商量,商量好了就一齐出动,哪怕它再大的园子,
再多的果子,都能给它一下午全部扫光,甚至全部入窖!
而且女人们天生的喜乐,不像男人们一天到晚闷着不说。她们可不一样,她
们边干边说,边说边闹,既不显得乏味,也不觉得辛苦,这就是人多力量大的好
处!
「叫我说啊,都是你给惯的!要想让他服帖,不能光靠下半截!」
秋日初升,一群花花绿绿的女人们就开始在园子里忙碌。
「不靠下半截,你还指望他能留下来缠着你?你缠他,他都不乐意!」
「谁说的?我就熬着他,像熬鹰一样熬着他,熬得他开始害馋痨,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