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午后日光正值炽烈,从云层稀薄的天空肆无忌惮洒落,在院中地面映出一片令人目眩的光辉。躲避着这片炽烈,蝉在树干上拉长了嗓音鸣叫,刺耳的蛩音打着颤,一声声钻进虚掩的窗户内,惊落了青年额头一颗热汗,啪嗒,落在胸口。
杨蘅的意识有瞬间空白,回过神来时薛临歧还在榻侧,紧盯着等待他的答复,那样熟悉而久违的眼神,像肉食动物觊觎孽物,而他毫无疑问一直在扮演砧上鱼肉。
聒噪的蝉鸣似在催促他答复,没了从前拒绝的干脆,思考半晌,杨蘅犹犹豫豫道:“会不会伤到孩子。”他不愿承认,他潜意识里也渴望着与薛临歧亲近。
薛临歧神情凝重了一下,而后认真道“也是”,杨蘅心里腾起丝遗憾,接着,身侧忽地又热又挤起来,原来是薛临歧小心翼翼揽过他,凑上头挪揄道:“那我不进去,就亲亲你,摸摸你好久没碰你了。”
“你、你这么闲吗?”嘴里说着不置可否的话,杨蘅四肢却是乖乖的一动不动,任薛临歧手爬上他躯体。
一寸一寸,薛临歧轻慢揉着杨蘅周身肌肤,杨蘅躺着,半阖着眼,白面团子似的任他上下其手。是熟悉的柔嫩触感,有些热,带着微微的汗,房间里似乎弥漫着前所未有的温情,毕竟这勉强称得上杨蘅自愿让他碰。
拉下腰带,抚摸了一番杨蘅腿底被榻面挤出的软肉,薛临歧的手还是不由自主地朝双腿间的三角区域摸去,久违的那里如今笼罩在大肚阴影之中,更添神秘。
“你做什么,不是说只摸摸”感到有东西若有似无地在敏感地带逡巡,杨蘅头皮一紧。
“是啊,我只是摸摸。”说着,薛临歧手指在那蜜缝上一划。
杨蘅喉中嘤嘤呜呜,倒是没有拒绝,只道:“呜不丑吗,这样臃肿的身子。”
“想着里面是我和你的孩子,欢喜都来不及,哪里会觉得丑。”脉脉注视着杨蘅的脸,薛临歧手指探入甬道,轻轻骚刮,内里如此狭小紧致,令他想入非非之余不禁心疼起来——生产时该有多痛啊。
杨蘅本该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不该经历这些。他不知道他自私地要杨蘅留下这个孩子是对是错,然而杨蘅扬言生下孩子便走,并不给他机会用余生补偿。
温热肉褶裹着手指细密蠕动,在孕期中,下体被侵入,杨蘅竟然也会分泌淫液,或者说分泌得更多了,汩汩盈满了他的掌心。薛临歧有点惊讶地抬头看了看,杨蘅已是副难耐的动情模样,脸颊绯红,闭着一只眼,若非咬着下唇,恐怕已经呻吟出声了。只是浅尝辄止的手指插入,竟已至此。
心觉有趣,薛临歧用拇指按了按蜜缝顶端的花核,满意地感到杨蘅细密一颤后,问道:“我有多久没碰你了?”
杨蘅未答,薛临歧自忖从上次教室分别后再无性事,杨蘅虽说嘴上不愿意,双性的身子却是浪荡得紧呢,又坏了孕,于是他靠近杨蘅耳畔,呵着热气低低道:“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
杨蘅先是猝然一愣,而后猛地摇头,不是那种被调侃的羞愤,竟像真被说中了什么似的。见状,薛临歧眼中腾起几分玩味,又道:“我倒是十分想念小蘅的滋味,只可惜小蘅怀着孕,我不敢造次,不过帮你小小纾解一下,还是可以的——”
说罢,薛临歧抽出穴中黏糊糊的手指,按揉起了杨蘅的花核,敏感肉核哪里受得了如此持续而直接的刺激,杨蘅小腿抽搐,口中直呼“受不了”,他便放过花核,又滑下去欺负那大小阴唇,指尖牵着银丝在穴口勾来抹去,就是不肯插入。杨蘅肚子大着,挺不起腰,被逼得红了眼角,嗫嗫嚅嚅地委屈道:“你不是说让我纾解的吗”
“小蘅的意思是——你很想要我?”薛临歧得逞地勾勾唇角。
“我、我不想要都是因为怀孕,身子莫名其妙的,才你这样,对孩子不好!”
倒是会搬出孩子来压他了。薛临歧不再逗杨蘅,“噗滋”一声二指并拢捅进小穴,见杨蘅一脸欲求不满,索性又加根指头进去,三根手指在里面或张开或旋转,变着法地抠索,直教那穴中越来越软、越来越热,勾得他也胯下硬起,可惜只能自个儿手伸进裤裆,掏出那闲赋已久的阳具撸动。
指奸着杨蘅的下体,薛临歧嘴也不闲着,又黏上了杨蘅的胸前,或从侧面痒痒热热得刮扫乳肉,或嘬起一块皮肉吮吸,还抱怨怎么就没奶了,滋滋咂咂,真像个吃奶婴孩。杨蘅从前情动难忍时尚能摆腰晃臀来发泄,现在怀了孕,笨重难以动弹,身子却是更敏感了,那快感就积压在他小腹,仿佛能带着腹中胎儿一道动荡,几分恐惧,几分快慰。
忽而,他感觉薛临歧的手指戳到了某个点,叫他呻吟出声,下意识道了句“那里”,薛临歧听得头皮一麻,下体又硬了几分,虎视眈眈地回句“怎么了”,杨蘅憋得脑子昏昏沉沉,只想过瘾,也顾不上别扭了,媚着嗓子哼唧道:“那里再,再碰碰那里,很舒服”
薛临歧照做,用最长的中指寻着那点抵上,果然杨蘅反应剧烈,口中又是几声激喘,他便专攻那处,一指按揉,剩余二指压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