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随意地扔在了自己的床上。
他好不容易把气喘匀了,方戟已经解开皮带扯在了手里,几下就把他的手绑好了放在头顶。没一会儿,他的手就感受到了失血的麻。
和以前不一样,今天谁也没有说一句话。
方戟的手已经伸进了一节,忽然停住了,“你昨天出去玩了?”他的眉毛有很明显的皱,向杨星城怒目而视。
房间的窗帘没有拉,所以杨星城的脸可以看得很清楚。他面无表情,只是深深地、默默地打量眼前的人,他从很久以前就喜欢的那个方戟。
这副身体已经被方戟调教得温柔而乖顺,知道从哪个角度,用怎样的力度,以怎样的温度,去吸吮他的生殖器。
但是杨星城想,只有两个情投意合的人做爱,才能生产出真正的爱。但是从始至终他们的性关系中,只有自己一个痴人在说爱。
他从来不是一个爱诉苦的人。小时候被人欺负了也不和大人说,只用自己的办法报复。反而是欺负他的人总眼泪巴巴地向大人哭诉,说他的坏话。大人都傻,从来只觉得小孩单纯,从来只相信流泪的小孩。
现在他成为大人了,发现原来大人其实是一点儿也不相信眼泪的,他们自己在过去的人生里流掉了太多的泪水,以致于再也不想要回忆任何一颗。
如果不是真的承受不住了,谁会想哭呢。
他把眼睛闭上了,什么也不打算再想,什么也不打算做,随意处置。果然没多久,怒气高涨的方戟就进来了,带着不容反抗的气势。
杨星城有句话说错了,他曾经说方戟一点儿也不像兵器,但方戟是的。如果不是对着真心喜爱的人,他会像铁一般寒,只有把人划开得血流不止,才会有些许的温度。
长久以来,杨星城对于方戟的东西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但是今天方戟的性器又让杨星城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于是他没忍住干呕起来,食道连带着喉咙,像要把心脏也一起送出来。
这样的场面让方戟看到了,差点发疯,“cao,你就这么恶心我吗?”
眼前的,和脑海里的世界都在打转儿,杨星城像是中暑了。闭上眼是天旋地转,勉力睁开眼睛也是一样。他看房间的天花板,说:“嗯。”
我讨厌配错鸳鸯的你,我讨厌把阳光只给一个人的你,我讨厌从不好好看夜空的你。
我好讨厌你啊。
方戟的表情也很难看,他把东西拔出来,收好走了,留下床上一滩的杨星城。
他冲出去趴在马桶上把中午吃的面吐了个干净,然后把脸浸泡在洗手池满满的水里,悄么声地闭气。他把脸从水里举起来,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脸。
等到脑子平静了一点,杨星城从洗手间回到房间,坐在书桌旁打开抽屉,把那本日记拿了出来。
最近一条是2018年5月4日,“和方戟分手了。”这句话的后面是一条晕开的笔墨,再是“结束啦”三个字。他往前翻了几页,没看几眼就合上了。
2016年1月31日 天气很冷但有太阳
穿羽绒服也瑟瑟发抖。但是我看到他,一点也感觉不到冷,就像回到了初二的那个中午。也许这不能叫做重逢吧,因为只有我发现了他。只想冲上前去抱住他,但是一点儿办法也想不出。
2016年4月30日 多云
他说我很好用。以前的事,一点儿也不记得了。
2016年6月21日 多云转晴
今天还是痛,但慢慢开始习惯啦。
2017年4月25日 晴朗
住院了。
2017年5月3日 雨
出院了。在他的公寓楼下等人,等来了杨稚桃,他们在花坛边接吻。
2017年5月7日 雨
重新感染,被医生骂了。雨季真长啊。
2017年7月16日 雷阵雨
方戟让我滚。
2017年10月5日 阴
我在他常去的酒吧游荡了两个月,终于再遇到了。他喝了很多酒,把我的头按在洗手间的马桶上,说我是骚货,骚就骚吧,我不在意。
2017年10月6日 多云
方戟让他的助理带我去体检。我就算有病也是心里啊。
2018年2月13日 阴有小雨
明天就是情人节了,我把自己打扮得很漂亮,送给他当礼物,不知道方戟会不会喜欢。
2018年2月14日 阵雨转中雨
杨稚桃回来了,杨稚桃又回来了。
2018年3月13日 阴
杨稚桃不愿意让他弄,于是全部成了我的。我想如果他们以后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