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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城回不得,崖上联系不上,符倾只得和阿简两人上路。
符倾的行李都忘在了丘家,还好影简的东西都贴身绑着,两个人才不至于身无分文流落江湖。
影简小时候在营里吃尽了苦头,鲜血淋漓的口子被汗水泡的发白,好不容易能站起来走两步了,就被人拿水冲干净了,拎到暗处看着符倾一点一点长大、学文习武。
影翳不过是个书童出身,没有历任影堂堂主一代一代传下来、给小影卫洗脑的手段,只能用笨办法,让人在看不到主子的地方吃尽了苦头,能看到主子的人时候就给几个糖吃。
学着主子的喜好就有伤药、甚至有热腾腾的饭菜吃,什么都不懂的影卫自然而然就本能地对符倾有了依赖,看着那粉雕玉器的小人儿就等于看见了阳光。影简那时候喜欢耍小聪明偷懒,
符倾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见到哪个菜会微微皱眉、喜欢凉一点还是热一点的洗澡水,影简烂熟于胸。
来时他还要守着花匠的身份,不能太过,这会儿只剩下他和符倾两个人,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到底露了多少、回去一切揭开来又是个什么光景,便放开了行事,言语行止之间也少了许多顾忌。
山下的第一个城镇,影简找了客栈,挑了间光线风景都上好的房间给符倾,嘱咐小二做了符倾喜欢的菜色、安排好什么时候送几分热的洗澡水上去、晚上添些什么瓜果,才自己在旁边开了个小房间住下。
他知道自己应该是发烧了。
影简找小二随意要了个桶,算了算价格,便自己去打井水来用。井水冰冷刺骨,他发着烧,一只脚踩进去冻得七荤八素的,却是习以为常。
他跪在浴桶里,一点一点用手指打开下身的肉洞,冰冷的井水进到体内,他又是一个哆嗦,面上却没有什么异色。
冷静下来做这些处理,疼,冷,羞耻,好像都不是什么特别难忍下的事情,更像是那些他从前便习以为常的事情。
井水冰冷,红肿的肉壁冻得僵硬,是额外的痛苦、却让他更好动作,他不用和不听话的软肉做斗争,又能忍痛,很快就把自己清理干净,摸了和小二要来的普通伤药敷上。
他带的伤药有限,这一路不知还会不会遇到其他危险,是该给主子留着的。
符倾是知道影简在做什么的。
青年发了烧,圆润的耳廓都泛着红,像那时被他连着撞到那点一样的。令主大人一路上看着,又想起那日与青年交合时舒爽的感觉、想起自己的功力,忍不住盘算起如何在骗阿简上床。
他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也知道阿简平日里会偷着看他看红了脸、更把青年一路的呵护顺从都归结于情字,便觉得这事情应当不是很难。
符倾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了色欲还是功力,总之是想把人捉上床来干上一宿,这念想便能消解几分。他知道那人多半是因为下身的伤处发炎在发热,定是要自己清理的,果然听见阿简去和小二要木桶,却没要热水。
符令主功力尚全的时候尚且不能探得影简的气息,此时只剩下二重,便只能去捕捉木桶和井水的声音。他听着那人打了井水回到隔壁,又感觉到水声和波动,人在盘坐调息,脑子里已经开始想象隔壁的光景,脑子里还在琢磨,这阿简还真是和面上一样呆呆的,那井水冰冷彻骨、用来净身还不让他病上加病,难不成他竟要想要用内力将那水加热?
热水不过二钱银子,如此节省,还真像个小花匠,不知是不是演戏演上瘾了。
他闭着眼睛用内息查探了半天,却没等到内息沸腾的波动,反倒是悉悉索索的水声和那人忍耐的喘息在他的识海里兴风作浪。
符倾不知为何就坐不住了,起身披上外衣,就去推隔壁的门,发现门插住了,刚想用力震断门销,那插门的木块便自己移开了。
符令主心里有些不自知的快意,可他反身关上门,又忍不住有些怒气。
影简来不及起身穿衣,只说了句“属下”,就见自家主子走上前来撩了袖子,素白修长的手指在他净身用的水里触了一下。
那水他正用着,相必都是他从身体里清理出来的污秽液体,主子千金之体,怎能去碰?
可他还来不及请罪阻止,符倾倒是先发了火。
“发着烧,用井水净身,是不想明日重病不起,耽误本座赶路么?”
影简愣了愣,想要请罪说不是、又不知一个普通的青年高手到底该如何是做,不及反应,就被符倾从桶里拎了出来,扔到床上,用被子裹了起来。
符倾此时功力不高,做了这一串动作已是有些勉强,自己也觉得有些粗暴。他从未屈意讨好过人,此时不知几分真心几分假意的、更是十分别扭,只能一言不发地抿着嘴,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了布巾上床,将阿简僵硬不知所措的身体半圈在身前,把他的身体擦拭干净。
他擦完露在外面的头发、脖颈和肩膀,又伸手去掀他方才裹上去的被子,影简此时方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阻止:“令主不必如此,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