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不是对不起我啊?”
旁边的两个小姑娘见状,急忙岔开话题:“袁总出手大方,怎么也不分我们一点?”
袁浔直勾勾地看着曼殊:“脱衣舞会不会跳?”
旁边的男人们都拍手称快,曼殊大方地笑着。这种情况常有,但她毕竟不是随随便便出台的。三瓶酒就想收买她?
“袁总好大方,可是本女子卖艺不卖身,恕不奉陪。”
“你这身子被多少人看过了,还怕这一次?”
羞辱她们的人常有,为羞辱而羞辱的少见。曼殊脸上并没有颜色,只是笑了起来,“袁总说话真是直白。”
另外两个姑娘也是懂规矩的人。其中一个忙打了圆场:“袁总看上我们小唐姐也是很正常的。袁总,十个人里有九个被我们小唐姐迷得七荤八素的。”
另一个接话说道:“袁总,这一切都要看我们心情的。三瓶酒不够,得再来三瓶,喝完了看我们高不高兴!”
袁浔把桌上的酒杯一把扫到地上,一瞬间稀里哗啦。他将曼殊拉到房间中央,用讨好的语气对不远处的大老板说:“杨老板,您觉得怎么样?”
说完,他将曼殊身上的裙子撩到大腿处,像是展示自己最新收藏的一尊雕塑、一幅画、一只宠物。曼殊捂着裙裾,男人哈哈大笑地将她逼到墙角,褪去上衣。服务生要过来阻止,男人只是转过头去:“十瓶酒够不够?”
对方没有答话,袁浔将她衣冠不整地推到前面,双手抚上她的锁骨间。
老板看得津津有味:“会玩!这十瓶酒我出了!”
包厢里的男人都燥热起来。这样的工作曼殊是做了三年,但没有哪一次是这样狼狈的。要带她走,至少也是在自家选好的酒店,一对一。
袁浔托起她的下巴,将一杯红酒灌了进去。灌得太急,红色汁液顺着她的脖颈留到胸口,狼狈不堪。他在她耳边低声说:“曼殊啊曼殊,这样好玩吗?”
一杯又一杯,在那可怖的深渊里,她一点点坠落,失去意识。
4.有缘再会
夜里,陆韧被客厅的说话声吵醒了。他睡不沉,一点声音都能把他吵醒。那姑娘的手机响了。
是老板娘打来的。
老板娘先跟曼殊解释这位杨老板有多大牌,不能得罪;另外,今晚开的酒全都算在她名下,提成加倍。言下之意是,今晚的事你就当没有发生过,做这一行的,我已经算意思了。
曼殊嗯嗯地答着,几个小时前的情形又断断续续浮现在眼前,让她除了机械的回答说不出话来。
“至于后来,你被拉到台上的事……”
曼殊努力回忆起醉酒之后发生的事,突然像是被人劈头盖脸地浇了一盆滚烫的水,失声惊叫起来:“怎么了——”
后怕和惊恐像是洪水一样涌来,她环顾四周,不知不觉哭了起来,也不管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只低声呜咽着:“怎么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你跟我保证过……”
过了几分钟,她在黑暗中挂了电话,低声啜泣。陆韧半开着门缝,从房间里看着她。那姑娘完全没有了之前熟睡中的安然神情,只把脸埋在掌中抽泣,像极了他在异国街头的寒冬雪夜里遇见的无家可归的人。
陆韧不敢向前,只是默默合上房门。
门栓吱呀地一声,女孩惊觉地问道:“是谁?”
陆韧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听得出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只轻声说:“别怕。没有对你做什么。”
客厅那头一片寂静。女孩在观察四周。是了,这是另一个男人的家。她又低头看着自己的贴身衣物,背后的扣子并没有扣好。并不是她自己扣上去的。模糊的回忆撞击她的头脑,像是要把它撞碎。
陆韧察觉她又哭了起来,在房门背后低声说:“如果想洗漱的话,客用洗手间在你右手边。”
他关上门,躺回了自己床上。月光透过玻璃窗将双人床仍然整洁的一半照得透亮。床头的玻璃画框反射着月光,像蒙了一层雾。陆韧躺在阴影里,却有些睡不着。
这里明明是他家,“是谁”这个问题,应该他来问吧?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客用洗手间门拉开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淋浴间的水声,哗哗啦啦,嘈杂得很。他在那水声里辗转难眠。刚刚的事像部短篇电影,在他脑海里翻来覆去。当他明天醒来的时候,她应该就会走了吧?过了今晚,他和这个不幸的姑娘就会像两条直线一样,沿着不同的方向去往生活的不同目的地。等天亮,他又会变回那个被遗忘的透明人,家族的大树枝繁叶茂,沐浴阳光,他就是那个在阴影里苟活的人。
她呢?
陆韧对她一无所知。她泛着泪光的脸在手机屏幕的光里像淋湿了、揉皱了的玫瑰花瓣。他不过是把她捡起来,在瓶里暂养一夜,并不能改变她已经开始凋谢的命运。
陆韧渐渐睡去。
醒来的时候不算太晚。他穿好衣服,也没听见客厅响动,想女孩必定是已经走了。他打开门,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