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的哥哥们也不是很在乎你的死活。”
幽深的底下洞穴,一个浑身赤裸的青年四肢大张地被束缚在水中的石柱上,时不时发出淫媚的呻吟。
“那个唐双的身体真的很合适,可惜你哥哥们耽误了时间,居然想把他藏起来不让我带来这里。”薛房东抬起手,十指化为利爪,从青年大腿上撕下一块血肉,冷冷地说,“有钱人真是了不起,身上居然有那么厉害的护身咒法,害得我吃不上新鲜的血肉。”
青年痛苦地蹙着眉,浸在水中的身体挣扎着,血肉模糊的伤口却渐渐愈合了。房东把那块肉放入口中大嚼,充沛的灵力汇入经脉,脸上终于露出一点陶醉的神色。
“薛奉昕,你的肉还是很好吃哦。看来你没有那么快死。”房东的手指放在青年消瘦的肋骨上,笑了笑,“好孩子,在我找到更鲜嫩的祭品之前,你且熬着吧。”
薛奉昕发出痛苦的呜咽,可是空旷的底下水洞却仿佛隔着层层牢笼,吞噬了他所有的悲鸣。
“咦?”房东忽然垂下手,诧异地注视着水流的方向,“有趣,这么难得的材料,除了唐双,居然还有别人可以满足条件。”
“今天的运气也不算太差。”他的手指恢复成正常人的模样,轻轻揩过薛奉昕的嘴唇,“我不能陪你太久,得回去村子里了。那个送上门来的小羊羔,就交给水里的小家伙们处理吧。”
何沣睡得很熟,莫善恩于是就和往日一样,把他的头搁在自己腿上,看不够似的盯着他的面容看。
我的小神仙,他想,明明在人前是端方正直的仙门楷模,在我身边却从来不知道藏。
在赤地的时候,莫善恩有段时间日日都缠着何沣,研习阵法,请教修行,最亲密的时候直接就宿在何沣的屋里。
院子里的草药成熟了,不论是多么珍贵的灵植,何沣都会毫不迟疑地拿来给他提升修为。
“你越快掌控赤地的魔族,这里就会越发安定和平。”何沣说这话的时候手臂环着他,身上清淡的药香透过衣衫传来。莫善恩心神一荡,被轻轻敲了一下手腕,“这一剑出的时候要端平,心神合一。”
这种肌肤相贴的教导是从他幼年就开始的,所以在莫郊偷偷摸摸拉着他躲到殿内之前,就连莫善恩本人都是懵懵懂懂。
“哥,你别老是往何沣那儿去了,咱不稀罕他们那点心法秘术。”莫郊的手在袖子里鬼鬼祟祟,“姓何的压根儿就对你动机不纯!”
“他不过是想逞仙门的威风,扶植我在赤地做个傀儡罢了。”莫善恩不以为然,“我还会找了他的道不成?不过是作个师徒情深的样子给他看,满足他好为人师的虚荣心而已。”
莫郊欲言又止,打量了一番哥哥出落得越发英俊惑人的姿容,把一面铜镜甩给他,叹气道,“算了,哥,你自己看吧。”
莫善恩接住铜镜,里头是莫郊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摄入的留影。影像里他闭目调息,何沣一身素色长衫,如往常那样贴着他的身体摆正他的姿势。
何沣的头几乎靠在他的肩膀上,不知怎么的慢慢转过头来,凝视着他浑然不觉的侧脸。
莫善恩看见影像里的何沣好像被什么蛊惑似的,嘴唇轻轻凑上他的唇角,却没有下一步动作,而是大梦初醒似的退了一步,以手掩面,自嘲般地笑了笑。
殿内寂静一片,影像到此为止。莫善恩漠然盯着最后一幕的何沣,好像忽然读懂了平日里他的种种出神的凝望和亲密的举止。
“真是令人作呕。”莫善恩勾唇一笑,十六七岁的少年正是恶劣的年纪,他几乎是雀跃起来,轻声细语地吩咐道,“小郊,何仙君动了凡心,我们得推他一把。”
黑暗浓郁得犹如实质,陈舒呛咳一声,从昏迷中醒来。
“唔……”他试图活动一下身体,却发现浑身都被什么东西紧紧地禁锢,只有头颈能稍微活动。陈舒勉力从回忆里找到自己来到这里的原因,可是他的记忆只到自己跟着脚印翻过后山的矮墙,之后的一切都戛然而止。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四面传来,他努力眨眨眼睛,却依旧看不到任何东西。不知什么时候,他浑身都湿透了。
湿透了,可是却没有寒冷的感觉,陈舒挣了挣,四肢上的东西好像某种植物的枝条,一节一节,柔韧地固定着他。
滴答——
陈舒低喘一声,有什么东西在黑暗里苏醒了。
体内的怪异感先于周遭的环境变化,小腹深处渐渐躁动起来,皮肤好像也敏感起来,连湿透的衣物上纤维的触感都变得十分清晰。
“哈啊……”热度逐渐攀升,陈舒忍不住战栗起来,身体上覆盖的层层藤蔓也开始缓慢地蠕动爬行,“什么……唔!”
许多细小的东西从领口和袖口钻进来,贴着皮肤爬行,裤管被粗暴地撑开,粗糙的枝条搔得腿根奇痒,在薄薄的内裤内部扫过会阴。
“唔、嗯……啊,什么东西!别碰……”陈舒身体渐渐热烫起来,一切挣扎的尝试都换来的更强烈的抚触,越是一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