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最近小蛇我是遇见什么好事了吗,劳烦魔尊又来一次?”
莫善恩原本站在楼下,只是一步便传送到那老板眼前,“萧汝言,你那个小白领你自己看好了,最近好像不太平。”
“魔尊不让小帆去顶你家那位的空子,小帆也招惹不上这些东西。”萧汝言从办公椅上站起来,竖瞳带着冰冷的黄光,“怎么,小帆的事情还让您特意跑一趟?”
莫善恩不耐地点点头,“你以为我愿意来?我们家那位忧国忧民,生怕牵连了普通人。总之我话是带到了,你爱管不管。”
萧汝言当然知道莫善恩当年花了多少力气才哄得何沣回心转意,于是坦然道了谢,然后目送莫善恩消失在夜色里。
“你亲自去了?”何沣解了长衫,坐在床上,不用回头就知道莫善恩已经进来了,“不用告诉梁小帆吗,那蛇妖担得住。”
“嗯。”莫善恩从身后搂住他,下巴蹭了蹭何沣的头顶,“小神仙交代我的事,我自然都亲自办妥。”
何沣只是笑笑,并不说话。
当年他最终还是没能踏进仙门。鸦红霜急匆匆从山上下来,直接把他带去了山脚下,找了间院子住着,丹药灵植流水似的用在他身上,总算稳住了被摧残多年的修为。
“怎么说你好,老二,你养的那个玩意儿就没有良心。”左疏想给他度一点修为,可是仙门阳气旺盛的灵力一入经脉,何沣就痛得惨呼一声,于是只好作罢,“师妹说你用药也只是调养罢了,总这么……这么熬着也不是个事儿。”
何沣披着头发,仅穿了亵衣坐在床上,身上散发出和鸦红霜如出一辙的苦药味道。他半睁着眼睛,精神还是不济,“师兄费心了,若我……若我有生之年回不去仙门,就去人间走走。赤地……我不太想去了。”
左疏也不知道怎么劝他,这个二师弟从小就最有神仙的体面,为人清正仁善,到头来却落得这样一具日夜淫渴的肉身。
鸦红霜推门进来,又端了一碗药给他,“这药安神清欲,只是……全靠这个吊着也不成。二师兄,这种事……我们门内并不忌讳的,你何必折磨自己?”
何沣自然知道,双修之道本不是坏事,藏书阁中的典籍也有所记载。可是一想到要与他人双修,何沣就总是下意识的排斥。
“我也……也不是要固执。”何沣垂眼看向自己无力的手指,那里曾经随意操控的灵力早已消失无踪,“以阴身浸阴泉,如受百年欺凌,这些苦楚我都一一领受了。可是一想到是善恩……魔尊他亲自下的手,我……”
左疏瞥了一眼窗外,院子外头下了结界,外人进不了,可是莫善恩每日都要在外面驻足等待,询问何沣的病情。
当然没有人告诉他,何沣已经快要被体内沸腾的情欲折磨得崩溃了。
“二师弟。”左疏犹豫着,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劝他,“其实莫善恩来求过我的,让我救你。”
何沣依旧垂着眼,一头乌发衬得脸色雪白。
“他不想对你做那件事的……是我逼他。”左疏不擅察言观色,硬着头皮说,“他都给我跪下了,是我打了他一顿,逼他给你洗髓……那时候也没有别的办法能保住你的性命了。”
“是么。”何沣惨淡一笑,“这不重要,真的。我啊,其实伪善得很。跳进阴泉的人是我,怨恨善恩的人也是我。”他顺着左疏的目光看向窗外,隔着结界其实望不到外头,但他直觉就明白那人在哪里,“我还是意难平。”
不过有了他这句话,左疏和鸦红霜也就放宽了些,偶尔也准许小童递进来几样莫善恩的东西。有时候是仙芝灵石,有时候是没用的小物件,何沣不作声,都叫人收在一旁。
只是夜里还是熬得死去活来,数次渴求到要把自己绑起来硬挺过去。
于是终于有一天,莫善恩还是进来了。
“仙君。”莫善恩直接跪在了他的床前,“你就当我是个物件儿,让你舒坦舒坦吧。”
何沣一见他,连手指都在发抖,闭着眼睛撇过头去,“你想碰我,难道我反抗得了吗?”
“仙君,左仙尊说你想去人间。”莫善恩跪得笔直,“我陪你去,以后不叫人伤你一分一毫,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不好?”
何沣睁开眼睛,却不看他,只是看着窗外稀疏的树影,“那你……带我去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好累。”何沣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迷惘,“我回不去仙门,不愿去赤地,也没有别处可去。”
“好。”莫善恩把他抱起来,何沣双臂安静地环着他的脖颈,可是莫善恩却感受不到昔日那种亲昵,“谨遵仙君教诲。”
“我已经不是仙君了。你还叫我何沣吧。”
左疏再次来到小院,里面已经空无一人。鸦红霜从院外走来,叹道,“二师兄从未入世,终究还是走了。”
“嗯。”左疏苦笑一声,“罢了,我们是槛外之人,这红尘中事,就不管了吧。”
唐瞻走进草木葱茏的流光公馆,夜色四合,他顿了顿,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