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彧宣觉得,一顿饭的功夫,肯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回府的马车里,新燕盯着子规,子规盯着秦彧宣。目光灼灼,但又不敢对视,被秦彧宣逮住好几次匆忙避开视线。
小奴隶搞什么名堂?秦彧宣暂且按兵不动,只阖目养神,下了车却开始给两人开始下套。他一路往主屋走,一路给他俩讲马上要行王爵的册封礼,有什么要注意的,有什么要准备的,有什么要学的规矩……他装出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絮絮叨叨个没完,直走到主卧,一脚往里迈进去。
子规和新燕忙在门槛外跪下了。三皇子府的规矩,主屋能随侍,主卧可不行,除了当夜被点名侍寝的私奴,其他人是一概不准进的。
秦彧宣演技发挥到极致,身体打了个晃,一脸疑惑地问:“跪这儿干嘛?”
做主子的把规矩忘了,做奴隶的却不能直白点出。新燕半抬起头,委婉地问:“请主人示下,今夜要子规哥哥伺候还是奴隶伺候?”
秦彧宣沉吟不答。
子规脑海里反复回响着刚才洛洛的“提点”,轻轻咬着嘴唇,终于下定决心争一回宠:“主人,奴隶伺候您安寝吧。”
新燕的脑子从刚才一堆繁复的册封礼节中抽出空来,终于想起晚上偷听到的那两句话。大意了,刚刚就应该主动告退,给子规哥哥一个机会的呀!希望主人……
“行,就你了。”
听到秦彧宣许可,新燕松了一口气,悄悄伸出手捏了捏子规的手,无声鼓励了一回,便乖巧地告退离开。
殊不知,他的小动作尽数被秦彧宣纳入眼底。
向来乖巧的小奴隶竟然开始有事瞒着他,这一点猫腻被秦彧宣捕捉,秦家血脉里一脉相承的控制欲让他心里,非常,不爽。
秦彧宣拿了个项圈扣在子规脖子上,牵着他进了调教内室,挑了几件东西回来,只用一根手指勾起奴隶的下巴,脸凑得很近,带着浓浓的压迫感审视着奴隶,酒气喷到他脸上:“有什么话要说?”
安全距离骤然打破,子规装出来的淡定化作齑粉,一下子成了个小结巴:“啊……没,没有啊,主,主人。”
“那就先不用说了。”一枚直径足有三指宽的口球从秦彧宣袖中滑出,尚未被子规看清就进了他的口腔,塞得满满当当,舌头被完全压制。
他眨了眨眼,发现一个字都难说出。只有呜呜的声音溢出来。
秦彧宣的手指很是轻佻地在子规脸上流连。今日大喜,群臣都要来贺一贺这位年轻的景亲王,一人喝一口,积累到现在也开始酒劲上头。他知道奴隶心里头揣着别的心思,却偏偏恶劣,不让人说出口,杜绝一切走向失控的可能性。
正如现在,他正一个绳结一个绳结,把自己的私奴绑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两只手被反绑在身后的时候,子规还算镇定,努力把胸膛挺起来配合着主人动作。双腿被主人摆弄着盘起来捆绑的时候,子规学着洛洛教他的,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秦彧宣,唇边已经流出了积蓄的津液,颤巍巍挂在下颌。
被推着上半身弯下去,双手处的绳索绕过两边肩膀,系上脚腕绳结的时候,子规头顶抵在地上,津液终于滴滴答答留下来,和地砖之间勾连起一条透明黏腻的线——他才终于慌了。
子规含糊地发出没有意义的声音,发现自己既无法开口讲话,也没法让主人看见他的眼神,甚至被摆弄成一个难受且无法动弹的姿势,以一个物件的姿态,被弃置在这里。
秦彧宣离开了。
走之前还把烛火都熄了。
子规在黑暗里越来越恐慌,心里也懊悔不已。洛洛说的是什么鬼话啊,最可笑的是他竟然还当真了,还愚蠢的去试了!
什么“大不了挨顿罚”,他尝了几天好日子的滋味,只想跪在主人脚边伺候,不用主人看他,也不用主人和他说话,只要共处一室便好。要是,要是能得主人摸一次脑袋,就更是天大的幸福……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知道会被晾多久!
秦彧宣沐浴完,清清爽爽的回来,就看见奴隶被他捆成一团,哭得身子一抽一抽的。
黑暗与寂静摧人神智,秦彧宣了然地走过去,信手挑了一股绳子勾了勾,本以为奴隶会挣扎求饶,却不想手下的人迅速安静下来,尽量把呼吸调整得绵长放松。
这倒是出乎意料。
秦彧宣挑挑眉,没说什么,去旁边取了一支蜡烛点亮。火苗跃动起来,拢在手心里,烘得暖融融的。
然而蜡烛的威力远不止于此。烛身倾斜,被燃成半固体半液体状的蜡油倾斜而下,淋淋漓漓洒在光裸的背脊上。
被严格拘束的人猛的一颤,突如其来的灼烫刺激得他从口球缝隙里漏出一连串凄厉的尖音。
啪。啪。
一朵朵赤红烛泪溅落在白皙的皮肤上,像是冬日雪地里开出的红梅,艳丽得触目惊心。
秦彧宣借着微弱的烛光,看见子规紧紧绞在一起的双手慢慢松开,呼吸节奏也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