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阑的长相偏冷清疏离,只是那双眼睛温柔过头,总是带着柔软的笑意,让人很容易放下戒备,沦陷在那片倒映着星河的眸子里。每一个误入他眼底的人,都会不由自主想靠近他,大概是误以为他身上有温暖可寻。
可是,他今天哭得太多了。
漂亮的眼睛蒙着一层挥不去的雾,他的瞳眸看不清楚,晕着浅浅的红,眼皮肿了起来,湿漉漉的睫毛仿佛是负担,一眨就滚出一颗泪。
怎么也流不完,好像他整个人是水做的,无论被怎样残忍对待,下一次靠近时,依旧会软软地依附过来,予取予求般敞开自己。
顾一阑的腿很长,但房间里绳子拉得更高,他跨上去,就深深地陷在他的臀缝里,穴口糜烂的软肉不可避免地含着绳子,没过几秒,就火烧火燎地发作起来。
粗糙的麻绳上浸润着一层明黄色的液体,只微微靠近,辛辣的味道就窜入鼻腔,更别提那几个手腕粗的绳结,还在滴滴答答地沥出多余的姜汁。
他的眼泪仿佛只是生理反应,止不住,就任其流淌,顾一阑看了眼对面的席诏,知道先生已经手下留情,便不再奢望更多,抿住唇,小心地踮起脚,忍着辛辣的姜汁和粗劣绳索摩挲臀腿间柔嫩软肉的疼痛,艰难地将自己在绳子上挪动。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脚趾发麻,弓足筋骨绷紧,又不敢太用力,怕熟烂的后穴陷在绳子里,他的腿间鞭痕未消,席诏在cao他的时候重重掐过、捏过,指印遍布,现在又被粗粝的麻绳狠狠摩擦,红肿的大腿内侧青紫泛痧,将近破皮。
“呃、先生!”
骑上第一个绳结的时候顾一阑没稳住,向旁边晃了下,但他反应很快,没等掉下来双手紧紧就抓住绳子,忍着刀割火烧般的剧痛重新坐了上去,眼前发黑,他缓了片刻才咬牙继续走,绳结在穴肉里驰虐、翻滚,被那口饱受欺凌的小嘴含住,绞紧,甚至离开时还恋恋不舍,把多余的姜汁留在了里面。
即使知道要快点结束,但掉下去要重来,顾一阑不敢冒险,只能越走越慢。
席诏皱眉看着绳子上三分之二处的人,顾一阑浑身都在细微的抽搐,每一步都伴随着痛苦无助的哀鸣,下身被糟蹋得一片泥泞,软烂的后穴饱蘸姜汁,又沿路留下黏液,他走过的绳子比起以前,显得更加淫糜。
他满脸泪水,眼神却发狠,死死盯着面前的绳子,像匹永不服输的饿狼,即使精疲力尽也要谋划着嚼碎对手的骨头。
这样的人,叫人如何不起凌虐之心,又让人怎么心软得下来。
终于,到了最后一颗绳结,顾一阑停了很久,还是咬着唇坐了上去,身体剧烈晃动,他像游乐园里报废的旋转木马,表面完整,但全身的零件都生了锈,艰涩地靠不止什么时候渗出的血液润滑着。
他仰起脖子奋力挣扎,终于从那个硕大的绳结里挣脱,绳子还有不到一米,双腿却没了力气,打着颤要往下跌,犹如针扎、火烧、刀劈、斧凿般的疼痛重叠施加,他哭泣着朝席诏伸手——
“先生,帮帮我呜!”
凄厉的惨叫在房间里响起,席诏拉住顾一阑的手,在他跌倒前硬生生将人拽了过去。
伤痕累累的嫩肉被按压在粗糙的麻绳上强行拖拽,剧烈的疼痛疾风骤雨般倾来,不止是肉体,他的魂魄一并被撕裂,陷在这一根绳子上,接受凌迟般的滑行。
顾一阑蜷缩在席诏怀里,全身发寒,不停地颤抖着,腿根更是不时抽搐,在席诏的手碰到那些地方的时候,顾一阑像下了油锅的活鱼,挣扎扑腾个不停。
破皮出血是肯定的了,想到后续的上药,顾一阑恨不得当场晕过去,可能是太疼了,惩罚也彻底结束,顾一阑突然就来了脾气,他从席诏怀里爬出来,不想让人再碰他一下。
席诏鲜少见他这样,瞧着有趣,逗猫儿似的把他抱回来,促狭地去亲他的眼睛。
顾一阑早就精疲力尽,全凭一口气撑着,此刻拗劲上来了,竟然拿头去撞席诏也不让他亲,不料,席诏胸膛太硬,那颗脑壳撞下去就没抬起来,席诏用手抬起一看,已经晕了。
处理事后,给受伤的奴隶清洗上药,这件事席诏做得陌生,他以往的奴隶,没有人能住到风波苑,也大多比顾一阑要听话耐操,至少不会这样明目张胆地顶撞主人。
但想到那湿漉漉瞪起来的眼睛和软绵绵挥来的爪子,席诏竟然感觉还不错。
没有人是顾一阑,能够将乖顺和不驯演绎得如此恰如其分。
这次的惩罚太严厉,顾一阑在昏睡中也拧着眉,不时痛苦地呻吟两声,席诏动作已经很轻柔,还是让他难受地腻出鼻音,可怜得像个幼猫崽子,哼哼唧唧的,怎么也睡不安稳。
顾一阑的卧室在一楼,调教室在二楼,席诏不想把他搬下去,就把人带回了自己房间,黑色的天鹅绒床单,顾一阑像个奄奄一息的睡美人,没有形象地趴在席诏床上。
黑白之间,伤痕累累,薄薄的一层被子遮住,月光从窗边偷渡走最后一抹亮光,若隐若现的,反而是另一种绝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