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第二天,叶管家早早就备了马车来接人,一路上他总跟叶臻说些他过去的事情,试图勾起他的回忆,可不管说什么叶臻都一副完全没印象的样子,也不想跟他多说话,对他颇有提防,只肯腻在那青年怀里。
两人举止过分亲昵,那姓夏的青年待叶臻更是处处用心仔细,毫不避讳外人在场,老管家看在眼里,心中暗暗吃惊。
半月后,几人终于来到了京城。马车刚在府邸大门前停下,便有小斯进去通报,没多久朱红的大门开启,一行人围着一位妆容苏雅的妇人走了出来。
她打扮得极为精致,身着紫色的罩衫,眉目清秀,头发高高盘起在脑后,带着满头的宝玉金钗,一双眼却含着泪。站在她身边的丫鬟低着头,做出个搀扶的姿势,被妇人突然避开,她快步走上前,似乎一刻也等不及。
此人正是叶家夫人,张氏,她的容貌能看出和叶臻有几分相像,叶夫人晃步走上前,看见叶臻便更是止不住眼泪了。
她哭得极为动容,周围的仆从叶跟着垂下头,管家老人不忍地搀着她的手臂,“老奴已经将少爷带回来了,夫人也要保重身体才是。”
叶臻见她哭,心里怪怪的,也说不上是难受,但换做是谁,即便只是个陌生人对着你伤心落泪,心里总会有些波澜。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叶夫人抬手拭泪,犹豫了一下,似乎想把人拉到跟前仔细瞧一瞧,叶臻闪身躲开,让她抓了个空,她也没再有动作。
老管家见怪不怪,低声跟夫人耳语了几句,妇人神情惊讶,又激动又伤心,夏源见她从头到尾的反应都有种说不出的古怪,不免多瞧了两眼。
“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叶臻突然不愿随她进府。
“……做娘亲的哪能错认自己的亲生骨肉……你——”叶夫人说着哽咽起来,又开始流泪。叶臻有些无措地看着夏源。
夏源伸手将他揽进怀里,“你若是不想待在这里,那我们就回去。”他这话的意思是全凭叶臻的心意,他不愿,旁人便不能逼迫他。
叶臻看着叶府那朱红色的大门,仿佛是只吃人的野兽张开的血盆大口,看着人莫名瘆得慌,他勾住夏源的手,触及对方暖热的掌心,心里这才好受一些。
两人最终还是留下了,叶夫人让下人带他们去叶臻以前的卧室。房间里许久没住人,但还是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屋子里一些挂画,屏风等被白布罩着,虽然知道是防尘之用,但看着还是有些古怪。
“你在看什么?”叶臻见夏源在书桌前驻足,一手撩起白布,低头凝视,他走过去一瞧,桌子上是几张泛黄的宣纸,上面写着字,千字文的前几行。应该是随笔写下的。
字体横长竖短,落笔灵动。
“看你的字。”夏源用指尖描摹那陈旧的墨迹,叶臻按住他的手,“这有什么好看的。”
“你写得很好。”他浅笑道。
叶臻不高兴了,挤到他身前,用身子挡住那桌面,不许他再看。夏源没阻止,上前半步把人圈在腿间,低头吻他。房门半开着,两人也毫无顾忌地亲嘴,叶臻是习惯了,但夏源此刻却是故意的。
“唔……”叶臻被吻得晕乎乎的,身子发软,男人的一手撑着桌面一手将他往后压,他气喘着仰倒在书桌上,两脚悬空分在男人大腿两侧,雪白的长发散在桌子上,有几缕悬空坠下去。
男人掌心垫在他脑后,勾着他的软舌在嘴里又吸又绞,叶臻耸起身子来抱他,嘴里嗯啊的哼着。
夏源吻着怀里软成一摊的小骚兔,余光扫过卧房半开的门,一闪而过半片翠绿的裙摆,方才那里站着的人已经匆匆离开。
“阿源——”只是亲得缓了些,他都等不及,软声叫着身上的人,“我痒了……”他有些几分难耐。
“晚些再弄你。”夏源克制道,一只手摸进叶臻小裤里,掐揉着那肥嘟嘟的肉户,轻拧慢压,两根手指又插进中央的小口里来回抽送,摸得满手都是湿淋淋的淫水。
叶臻压制不住骚叫,埋头抵在他胸前,屁股一颤一抖,被男人用指头奸到高潮。
之后即便打照面,叶夫人也从不提及那天的事,明眼人都看得出他跟叶臻关系不同寻常,她作为母亲,竟然没有半点异议,放任自己的儿子跟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同吃同寝。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他们发现整个叶府的气氛都极为压抑,昏沉沉一团死气,主人家除了叶夫人,便只有他们口中还未曾见过面的老太爷。家里的男丁似乎都是早死,祭堂供奉着密密麻麻的牌位。
这天,两人被叶夫人带着去见了他们口中的老太爷,他独自住在一处偏远的小院里。刚一进去,便能闻到浓重的药味,其中参杂着一股说不出的腥气。
那是个枯木般的老人,倚靠在屏风床上,身前的小桌燃着不知道是什么的香料,但他一双眼睛却极为凌厉发亮,死死盯着走进来的叶臻。紧闭的嘴角动了动,像是在吃着什么,又像是在回味。
“咳咳……乖孙儿,到爷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