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后,苏洛悠一个人站在洗手池旁,一边对着镜子确认嘴唇已经消肿一边认真思索着为什么厕所是按第一性别分而不是第二性别——设计者考虑过信息素这个问题吗?
顾轻寒在最里端的隔间里解决刚刚的吻引发的生理需求,充满侵略性的信息素一点点扩散开,顺着主人的潜意识把外面这个包裹起来,其浓度足够把一个稍弱些的直接送入发情期——苏洛悠无比庆幸自己刚吃了抑制剂。刚服下的抑制剂很好地保护了,让苏洛悠得以安心地享受着这种包围。
顾轻寒的信息素是太阳味的,被这样包围着时有种晒太阳般暖融融的感觉,不能长期晒太阳但喜欢这种感觉的苏洛悠十分满意。
隔间里的喘息声逐渐加重,苏洛悠仗着自己不受影响,不怕死地去敲隔间的门:“要帮忙吗?”
的声音有些沙哑:“不用,你——算了,过来一些。”
苏洛悠走近两步:“这样?”
“再近一点——对,这样就好。”顾轻寒指挥着苏洛悠走到隔间门口,这才提出请求:“喊我一声。喊名字就可以。”
咦,就这样吗。还以为会有什么奇奇怪怪的要求。
苏洛悠这样想着,擅自给对方起了个昵称:“阿寒。”
苏洛悠原本的声线是偏清亮的。此刻他刻意压低声音,声音里便带了些喑哑,尾音放轻,像是近在耳边的呢喃——好好一个昵称,被他无端念出了些许旖旎的意味。
隔间里的呼吸一窒,下一刻便被白浊液体溅了满手。
顾轻寒第一次生出了类似于“无奈”的情绪,对外面那个故意勾人的无可奈何。
顾轻寒出去洗手时,苏洛悠就站在他身边,悠哉地把自己的光脑号码输入顾轻寒的通讯录,还把备注改成了“男朋友”。不得不一只手在水下冲,戴着光脑的左手则被握着。顾轻寒瞥了眼那个备注,默许了自己新晋小男友的调皮举动:“这是我的私人号码,工作用的在口袋里。”
苏洛悠勾起唇角,显然对于“私人号码”这个特权很受用:“我本来的拿去修了,这个是临时的,等旧的拿回来再加你。”
顾轻寒“唔”了一声,去一边烘干手。苏洛悠小尾巴一样黏在后面,还想说些什么,光脑就响了起来。扫了眼上面的信息,神情有些无奈:“我溜掉的事情被发现了,我得走啦。”
这么快啊。顾轻寒有些不舍地想,但还是应了一声。苏洛悠转身就要离开,却又忽然被拉入一个暖融融的怀抱。顾轻寒压制住本能的反击,低头在他耳尖“啾”了一口:“到家以后记得给男朋友发条信息。”
苏洛悠再一次感受到绝对的实力碾压,不高兴地鼓着腮帮子敷衍应声。
也就你敢这么抱我。他气呼呼地想。换个别人这么来一次,我早就动手打人了。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仗着我打不过你吗?
苏洛悠刚走过转角,就碰上了正在寻找他的。
“!”见到他,女先是握住了他的手腕,把他上上下下前后左右看了一遍,确定这个珍贵的没在消失期间出什么意外,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没出事儿。你不知道昨天你哥怎么说的,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不得扒了我的皮。”
苏洛悠眨了眨眼,不动声色地把手腕从女的手里挣脱出来。撇了撇嘴:“你还是这样,碰一下都不行。总不能只有你哥和江哥能碰你吧?——快走快走,他们闹腾着呢,就差你了。”
苏洛悠一边跟在身后走一边想,也不是,现在又多了一个。
忽然想起了什么:“哎,你说你,我看你也挺在乎江哥的呀,怎么对他就那么冷淡?”
苏洛悠想起了几天前那个他拒绝了的拥抱——在他眼里,那是个比起吻指尖更加亲昵的动作了。
可是,对江秋白就该是这个态度的啊。他想。
因为要找苏洛悠,他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迟到了一会,已经有豪迈的喝上了头。酒精使人壮胆,平时一个个不敢随意接近高岭之花的人们见到迟到的,纷纷端起酒杯试图给“她”灌酒。本想阻止,却发现已经被几十人团团围住——连也参与了进去,毕竟这是难得的机会——而也没有向往常一样直接拒绝,只得赶紧给苏家大哥苏洛远发了条消息通知他赶紧过来接人。
是你家妹妹自己要喝的,不是我保护不当,我不负责。想。
二十分钟后,江秋白抵达了现场。看到是他来的时候还吓了一跳:“江哥你不是在考试吗?怎么来这里了?”帝都军事学院和这个商业区之间可是跨了大半个帝都呢。
“考完了就能提前出来。”江秋白的回答言简意赅。
并不太明白帝都军事学院考试规矩的“哦”了一下,把一边沙发上熟睡着的交给他。
谁也不知道酒量到底怎么样——反正再好也受不了三十几人挨个灌酒。好在大家都没有恶意,“她”酒品也不错,醉了以后倒头就睡,安静得几乎没有存在感。
江秋白俯身抱起熟睡的。大多四肢纤细,苏洛悠有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