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星阑目光迷离,呼吸急促,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他似乎想要挣扎,但双手不住颤抖,被含住舌根用力吸吮的时候,双腿一软,险些跌倒。夏炀下意识搂住他的腰,察觉到怀里人颤得更厉害了,顺手在他纤细的腰间一摸。
秋星阑脸色绯红,绮丽的眼睛里甚至被逼出了水光,推拒的双手无力地滑落下来,毫无招架之力。
好敏感,摸一下腰就软了。夏炀坏心眼地想着,他要是做更过分的事呢?这家伙要怎么反抗呢?
夏炀肆无忌惮地用舌头扫荡着对方的口腔,尤其在上颚地带舔来舔去,用樱桃梗打结练出来的吻技,挑逗着显然没什么经验的秋星阑,直到门外的女孩子发出了一声破音的尖叫,才清醒过来,意犹未尽地放开了怀里的秋星阑。
秋星阑毫无血色的唇瓣看上去健康多了,鲜艳湿润,好像清晨带露的粉玫瑰花瓣。他看着好呆,惊慌失措的,表情一片空白,好像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夏炀舔了舔嘴唇,很想再亲一口,逼秋星阑哭出来。
不过,这家伙以前有这么呆的吗?一脸聪明像,居然这么傻?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有话和秋星阑说,这是我们俩自己的私事。麻烦美女让个地方,如果你刚才拍了什么不该拍的东西,也麻烦你自己删掉。”夏炀瞄了一眼丸子头女孩手里的手机,痞里痞气地说,“这传出去丢的反正不是我的脸。你说对吧?秋星阑。”
被他亲了一下,就恍惚到现在的秋星阑总算回过神来,望向门口的女孩,点了点头,肯定了夏炀的话。
女孩很懵,看了看夏炀,又看了看秋星阑,一副三观尽碎的表情,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带着梦游的表情走了。
下次不管干什么都一定要把门锁上。夏炀想着,思维又回到了被绿的这件事情上。虽然秋星阑嘴唇很软,亲起来很爽很舒服,但那是另外一回事。于是夏炀反锁上门,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这个怀表是哪来的?”
秋星阑被他锁门的动作吓了一跳,慌乱地向后退,但是后面就是墙壁,退无可退。“我……这是……罗兰送我的……”
好像一只在不小心跑错了地方,在屋里乱撞的麻雀,慌不择路。鉴于对方的颜值,夏炀把其貌不扬的麻雀换成了戳中了无数少女心的白毛北长尾山雀。
“她为什么要把这个东西送给你?”夏炀凶巴巴地问,“你跟她什么关系?”
“她、她是我妹妹……”秋星阑低着头,手背在身后,整个身体都在微微发抖。他比夏炀这个体育生矮半个头,低头的姿态让夏炀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夏炀不喜欢这种感觉,一手抬起秋星阑的下巴,逼他与自己对视。“你妹妹?你有妹妹?”
“我父亲……他有许多情人和孩子。”秋星阑的脸色恢复了冷静,夏炀挑眉,勉强相信了这个说辞。
“那你妹妹为什么要把我送她的定情信物送给别人?”夏炀不依不饶。
“她……她在准备高考。”秋星阑好像很紧张,但语言渐渐流畅起来,“她妈妈不允许她为其他的事情分心,把她所有的闲杂物品都扔掉了——包括你以前寄的那些礼物。只剩下这个怀表,她不想失去它,才交给我保管。”
夏炀半信半疑,冷不丁问道:“你妹妹多大?”
“十九岁。”秋星阑脱口而出。
“十九岁高考,倒是合情合理。——看来你妹妹不像你是个天才。”
秋星阑今年才二十岁,他以十六岁的年纪直接跳级破格进入龙蟠大学音乐系,在当时引起了很大的轰动。——许多艺术院校都很羡慕龙蟠大学,甚至有的发出了些许羡慕嫉妒的暴论:“龙蟠大学的音乐系在世界上连前十都排不进去,根本配不上秋星阑的天赋!这根本是一朵牡丹花插牛粪上!”至今还是笑谈。
“我会去找她对质的。”夏炀掏出手机搜了搜秋星阑的父亲,他是个美国人,长得十分英俊,果然是个多情种子,绯闻一大堆,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但是公开的孩子只有秋星阑,其他都是捕风追影。毕竟隔着太平洋,隔着网上一堵墙,信息传递不准确。
夏炀信了一大半,把怀表收进外套口袋里,手跟着插进兜里。
“不好意思,刚才是我气晕头了。”夏炀厚脸皮道歉。
秋星阑的目光追随着他口袋里的手,嗫嚅着问:“怀表……可以还给我吗?”
“这又不是你的东西,给你干嘛?”夏炀莫名其妙,“虽然你是罗兰的哥哥,但也没有插手我们恋爱的自由。我会去找她验证这件事,等她高考结束了,我会去找她把这个怀表亲自送给她。你就不用操心了。”
秋星阑的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夏炀等了他一会,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肚子饿得咕咕叫,心想才大中午应该没事。
“你午饭还没吃吧?我给你带点吃的吧。你想吃什么?”
“不用了。”秋星阑缓慢地摇了摇头,每一个字说出口都显得有点吃力,像一个失去能源的机器人,无端地黯然颓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