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叶枕戈前,席岫堪称清心寡欲,遇见对方后虽动了心思,却风尘碌碌不得闲,这心思便也随之按下了。“按下”非是转淡更非消失,他压抑太久,无需任何酝酿,仅仅望着叶枕戈双颊那抹红云,阳物便充血抬起头来。
终于感到面皮发烫,席岫垂眸看了看毫无遮蔽的下体,接着又去看叶枕戈。
被他一瞬不瞬盯着,叶枕戈心里敲起小鼓,总觉得不该是如此进展,目光却不受控制闪躲……简直像在紧张?席岫从头到脚,自己哪儿没见过?错了,思考的方向错了!重点并非紧张的理由,而是根本没有理由紧张。
羽睫下游移的视线,轻抿的双唇,自颊边缓缓蔓延耳根的红润,每个反应,每一丝变化都让席岫心跳加快,他从未见过这人这副模样。
无声地呼出口气,重新找回了冷静,叶枕戈企图正视对方,不料抬眸瞬间光线倏尔一暗,随温热落在唇瓣,映入眼底的是席岫放大的眉目。
好软……同曾经一样软,但不同的,叶枕戈没有闭上眼睛,被如此望住,即便是席岫也略有羞赧了。放开那温软,他刚刚挺直腰背,微凉的掌心便抚上了他胸口。
愣了愣,席岫讶异地看向对方,脸轰地红透了。
眼皮狠狠一跳,叶枕戈顿感眩晕。出乎意料的吻令他失了神,等反应过来要推开时,席岫却已抽身。微微鼓起的结实的胸部被水与汗液沾湿,紧紧吸附着手掌,强烈的心跳仿佛要穿透肌肤侵入他体内。
还来得及……
叶枕戈心说。
若非汗液黏手,令他不得不弯曲五指,将撤离的动作变成抓弄的话——
被席岫拥住的刹那,未及收回的手也夹在了彼此几乎严丝合缝的身体间。
自一开始,席岫便不认为这会是场你情我愿的欢爱,可叶枕戈是否甘愿已不重要,一切结束前,他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他没有想到对方非但不抗拒甚至异常主动。
叶枕戈百口莫辩,此刻再解释根本毫无说服力,况且……向来理智清醒的人因一个吻便失了神,却要如何解释?纵使隔着衣衫,鼠蹊部也鲜明感觉到了对方那翘起的硬热,他张了张嘴,半天才吐出两个字:“席岫……”
隐忍的、沙哑的,席岫还自顾自感受到丝羞怯不安,抬手抚摸叶枕戈脑后长发,轻语道:“别怕……”
越过席岫肩头,不经意一瞥,放置桌面的银色武器闯入了视野,叶枕戈眨眨眼,含在舌尖即将脱口的拒绝又一点点咽了回去。“执着”皆因未曾得到,若席岫难解的心结也包括这点,何妨让他释怀呢?
话虽如此,叶枕戈仍不由有些抵触,无关“情事”本身……他知晓自己会更加陷入那不愿陷入的境地,或许一生都无法抽身。
长衫和里衣丢弃在通往床榻的路上,当躺进略硬的床板,青年双臂支撑身体两侧时,叶枕戈反而平静了下来。先前无数个抵触的理由当下皆失去意义,他做了决定便不会改变,后悔也是自找的。
可相较他的平静,席岫却颇显无措,仿佛斗大的馒头无处下嘴。
世家少爷,非蚕丝不着,白玉不束,多年锦衣玉食才养出宛如珍珠般莹润光滑的肌肤,但亦使得疤痕醒目非常,不止心口,叶枕戈身上布满深深浅浅的伤,席岫不知这些伤是如何造成的,它们就像叶枕戈本人,藏着太多秘密。
有多完美,便有多少缺憾。
席岫亲了亲他被书格棱角撞红的额,接着滑下身体,嘴唇移往胸口最为狰狞的那处,伸舌舔舐。
叶枕戈长睫忽闪,眉尖随之微蹙,已些许抬高的手却突然半空中一顿,缓缓落回了床铺。
席岫这方面的经验全来自叶枕戈,他实在不懂取悦,没有更多的花样。
一边蜻蜓点水亲吻,一边将对方亵裤腿至臀下,握上那物什瞬间,他只觉脑袋晕晕涨涨,昏昏沉沉,所剩无几的理智被滚烫肉体炙烤得烟消云散。脸埋入叶枕戈肩窝,掌心包裹住彼此欲望,他耸动腰肢磨蹭起来。
倒吸口气,叶枕戈紧抿双唇,揪住了身下被褥。
微微侧首,席岫嘴唇贴向他脖颈,似啄、似吮、似吻。火热鼻息令叶枕戈无所适从,包括胯间的变化,情事对他而言不过欲望的纾解,正常需求;之所以感觉局促,只因带给他此种体验的是席岫。
——世间最糟糕的对象。
无人出声,充斥耳畔的只有克制到极点的喘息。
揉摁那顶端小口便有更多爱液流出,一股隐秘的悸动从指尖传入心脏,蔓延四肢百骸,席岫越来越兴奋,开始不知轻重。
汗水沿额角淌下,叶枕戈被他揉搓得生疼,似是难耐又似不悦道:“你太粗暴了……”
席岫惊讶地扬起脸,便见他神情隐忍,轻咬着下唇,神思霎时被夺。
席岫撬开他双唇探入湿软口腔,舌长驱直入,紧贴深处槽牙一寸寸碾至门齿,又回返去勾缠对方,粗糙舌面摩擦间带起阵阵酥麻,津液无可抑制分泌而出。
同样无可抑制分泌而出的还有浊液,叶枕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