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泌的肠液使动作越发畅通无阻,叶枕戈又添入根手指,一边小幅度抽插,一边滑向席岫腿间含住充血的顶端,巨细无遗舔弄。席岫原就箭在弦上,遭这一番侍弄立刻泄了精!叶枕戈忙松口闪躲,可到底慢了一步。
经历缓慢攀爬再从巅峰坠落的极致快感后,散乱意识逐渐回归,看向被自己弄脏的原本洁净的面庞,席岫倏忽紧张起来:“我……对不——”
“没关系,不必在意,”抽出沾湿的双指,欲望蓄势待发,叶枕戈揩下脸颊浊液涂抹阳具,回望他低低叹了声,“席岫,我快忍不住了。”
那叹息声犹如蛛网将席岫包围,尽管发泄了两次,心跳却愈见激烈,喉咙干渴得难以忍受!
叶枕戈抓住他臂膀将他翻过身,遍布青筋的粗长毫不费力破开虚掩穴口,紧致甬道无法容纳满溢的肠液,遭肉柱挤压争先恐后涌出。他双掌钳住青年腰臀,阳茎直入穴心却未停留,迅速抽离接着再度冲回体内。
不同唇指的挑逗,痛苦也好欢愉也好,仿佛都汇聚身下一点,肉体相嵌感如此清晰,席岫脑海炸了开来,他扯紧床单,高抬的臀不自觉迎合起对方撞击。
叶枕戈俯身掰过席岫下颚,迫使他扭头亲吻。
席岫却执拗地挣脱了束缚,声音被冲撞得断断续续:“你和谁……谁、教你……这种事……”
“你还有工夫想这些?”叶枕戈五指箍住席岫后颈,另一只手扣在他腰间,胯下重重一顶。
不知擦过了哪处,快感来得又迅又疾,潮水般一波波叫人无暇喘息。席岫直觉每口呼吸都被撞散在空气中,他战栗起来,因这场欢爱而不住战栗。
他颤抖的背结实且充满力量,像一头甘愿臣服的野兽,有多凶猛就有多忠诚。眼下光景令欲望又涨大几分,叶枕戈舔了舔唇,捏紧他臀瓣掰开,注视吞吐自己的穴口,汗水从额角缓缓淌下。
叶枕戈动作愈发激烈,当炽热的硬物又一次顶向敏感处,席岫闷哼一声,淡色浊液喷薄而出。后穴猛地收缩,叶枕戈下身紫涨亦被逼到极致,拔出濒临爆发的柱体插入席岫合拢的腿间,抽送数十下,精液便霎时冲出,浓郁的腥膻渐渐弥漫开来。
全身似散了架般,席岫晕乎乎睡去。
朦胧中一束火光照亮眼底,连带银月白骨一般的身躯也仿佛染上了嫣红……他呼吸一窒,沿长戟一寸寸望去,只见锋利的戟刃竟消失在一人心口!目光随即上移,熟悉的面容跃入视线。
那人微笑着走来,每走一步,长戟便更深地穿透胸膛:“一次不够,还想杀我第二次?”
“不、不是……”眼瞧他越行越近,席岫一面摇头一面想撤离兵器,可手不住颤抖使不出一丝气力,想后退,脚却生了根般寸步难移。
“说谎,”那人轻轻握住他腕子,嗓音温柔似水,“仔细看看,你在做什么。”
席岫低头一瞧,惊见自己整只手掌都埋入了对方体内!
倏地惊醒,他大口喘息……这个梦他梦过无数次,内容不尽相同,但每回叶枕戈都无一例外死在了他手下。
房间静得落针可闻,除了喘息声,无需刻意张望,席岫也知叶枕戈不在此处。鼻子还嗅得到残留的欢爱气味,枕侧却已冰凉一片,锁链能束缚的终究是一具躯壳,他困他一时,困不了一世,但凡有可乘之机那人便会逃离。
席岫举臂压在额头,狠咬牙关,兴许真如梦中所示,他想杀叶枕戈第二次……
突然,门“嘎吱”一声被由外推开,叶枕戈端着木盆走了进来,与他相视一眼,便自然地别过脸,步向了衣柜前。席岫双眼大睁追逐着对方身影,这才发现银月架在床围与柜顶间,竟被叶枕戈充作了晾衣杆。
倘若这举世无双的神兵能说会动,定要先于自己了结此人性命。
将洗净的衣物搭上长戟,叶枕戈从袖中取出几颗青色的野果放在桌面,随后把凳子搬至窗口,窗户掀开了极小的一道缝隙,他坐下拿起搁置窗台的书翻看,始终未发一语。长发垂落肩背,他神情平淡如水,轻轻翻动书页的手比纸张更素洁白净。
简直与在床上判若两人。
思及此,席岫自嘲地勾了勾唇,这人原就里外不一,说着桥归桥、路归路,却越俎代庖替自己师父立了碑;而数年里他一定时常到访此地,因房间干净得不像久无人居,他捧在手心的书也必然是此期间带来的。
叶枕戈独自待在屋内时会想什么?会怀念他与他曾共度的日子吗?
虽然比起分离,他们相守得太过短暂。
热潮涌入眼眶,席岫终于感觉到疼痛,从被叶枕戈进入过的地方侵蚀全身,每条神经,每一寸肌肤,每滴流进心脏的血都在疼。压在额头的臂膀移往双眼遮挡了视线,他说不清为谁悲伤,为何事悲伤。
蓦地掌心一沉,冰凉滚圆的事物被塞进指间。愣了愣,席岫缓缓收拢五指,攥紧了那果子。
纵使叶枕戈能给他的只有这一颗野果,纵使一切重来,又叫他怎么舍得……
怎么舍得不遇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