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吗?会在那吗?
会在管道里吗?会在水池里吗?会在雨井里吗?
会在江里吗?会在河里吗?会在湖里吗?会在海吗?
会在嘴里吗?会在肺里吗?会在胃里吗?会在心脏里吗?鱼究竟藏到哪里去了?■■把爱藏到哪里去了!?
■一直在找,分手旅行时也在找,疑神疑鬼找了好久好久,等于一辈子那样久。
■找到心意无法挽回,找到终点已经错身,找到铁棍落在背上,找到内脏片片咳出,找到呼吸久久休止,找到■都不再是■,人也不再是人,找到忘记了谁的名字,找到不知道为什么在找。
即使失去意义,即使不入轮回,■还是在找那条麻烦的鱼。
???
终于,躲了很久的鱼被找到了。
噢!
在这呀,
鱼儿太顽皮,
祂可以生气的吧。
实际却感到无比喜悦。
鱼儿一如印象中的美丽。
半月尾鳍盈盈舒展,清丽芙蓉般的藤紫绽放在小缸子里。
久别重逢万分想念,祂小心地将缸子托起,混沌皮肤紧紧贴在玻璃上,瞪大一万只眼睛窥探,鱼凑过来瞧了眼,很快就往叶子遮挡的深处游去。
真是娇气,又不给看了。
祂略一分神,忙着给周围驱虫杀菌,它们会咬鱼的尾巴和脸,严重危害鱼的健康,必须立即解决。
匆匆搞完,一小部分身体急忙钻进缸里接鱼走,这里太小太乱了,祂的鱼一定要呆在独立大单间才舒心。
大门打开了,鱼发现很多摆件被撞倒,却笨笨地看不见祂的本体,僵在原地止不住发抖,祂想好傻呀,又好可爱。
等仔细看,祂忍不住生气,果然还是太傻了,才呆了这么一会,就把自己搞得浑身是伤,这里对祂的鱼来说太危险了。
“凪……凪……再见了……”鱼儿小声喃喃着什么,滴下水液。
触肢摸上鱼伤痕累累的身体,虽然蒙了薄灰但好柔软好温暖,简直不想再分开,祂突然想起来,自己就叫凪,他的鱼也有名字,是玲王来着。
回忆如同东京塔被点亮,大本钟重新敲响。
御影玲王,真是个好名字呀!
“玲王,我在哦。”祂迫不及待地回应。
已经感受到不可知怪物的恐怖热度,死去爱人的声音却突然响起,玲王仓皇转头四顾寻找,无法定位。
“在你面前呢,我捧着你。”声音是直接在心底发出的,紧接着玲王被托起至半空拽出了屋子。
外面是一片烈狱景象,俯瞰下的死寂小镇尸肉横飞,镇民全部都被拍成烂泥嵌洒在水泥地和田野里,血浆骨泥胆汁脑浆混在一起呈现乌黑酱紫色。
那个诱骗他们到阿米什社区的人,那些准备降神仪式的人,那群把凪活生生暴力打死的人,都在这里了,但根本分不清,连这滩十几个那滩几十个都不知道。
像打蚊子容易用力过猛一样,对怪物来说就是如此简单随便。
很臭,对人彘太高了,悬空着好恐怖,看不见着力点,玲王呼吸困难急促,他离地超过了十米,但这并不是怪物的极限,从镇民极致粗暴的死法就能看出,这个邪神的体积与力量比他想象得要可怕无数倍。
无法理解,如同更高维度的生物,无法观测全貌,仅能窥半鳞片爪截面,对低维享有无限大的统治力,握着任性至极的真理解释权。
无边恐惧攫取了玲王,悬殊悬殊、纯粹纯粹,太过绝对的力量压制,以至于没有任何规则的漏洞可以推理周旋。
无力无力,你是无力的,乖乖认命不好吗,就算真的有弱点,也不可能是现在的你能应对的,但任祂出去还会杀多少人?你就坐视不管掩耳赴死?
“有点脏诶,抱歉,还没来得及打扫。”爱人清朗的声音再次响起,玲王听得犯恶心,直呕酸水。
被暴民们围攻时,玲王腹部受击跌倒,凪撑在他身上替玲王挡了无数重击,玲王拼命想推开凪,让他跑,凪却死死抱住他不肯起身。
玲王是眼睁睁看着,无数棍棒落下,凪被一击击打断脊梁,矫健的肉体扭曲变形,凪的血淋了玲王满面,爱人吐着内脏碎片告别,第一次笑然后死不瞑目,这种感觉一辈子都不会忘。
凪已经不在了,是在自己怀里咽气的,玲王无法骗自我,这个怪物多半是剖了凪的身体,挖了凪的脑子,用了凪的声带,才会对他有莫名其妙的兴趣。
被玲王这样排斥,祂非常不安,玲王又想把我抛下了吗?玲王要游走了?
托举的触肢如手掌宽厚有力,更细的触肢又试探着围了上去,高空之中,玲王看不见来袭的方向也无处可躲,透明的触手凭本能行动,捆住短短的四肢,扯开布料从领口、袖口、裙底探了进去。
“滚……滚!呃!”玲王本来以为是怪物耍腻了要绞死自己,过火的触感越发却危险暧昧,未知未名之物大胆揉蹭腋下、揪捏乳尖,抠舔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