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筑起堡垒,猜疑的瘟疫在水下蔓延,生命的隔膜诱发了窒息,不知何时,盐湖中游动的亮色熄灭了。
这里是幽兽的囚笼,“你不相信我……你总是这样……玲王从来都不肯相信我。”玲王要的爱只有相信才能看见,自证的囹圄困局从来无解,祂没有办法,祂无能为力……
泣、泣、咳、泣泣、咳咳、泣、泣泣泣……
既然这样既然这样……
玲王用游丝般气音说:“把凪的遗体,还给我吧。”
凪是我的宝物。
他白得半透明,拂着一层柔和熹微的光,是黑邃森林的萤火、仲夏夜的露水,摇摇欲坠的新月,美好易逝到玲王急着收集温存。
他们在白宝的时候,踢得高飞的足球,湿漉漉折服的草叶,交替的果冻面包柠檬茶,放课后骑过河滩的夕阳,游戏里响个不停的击杀奖励,关于凪的一切,从最初到落幕,都是玲王的宝物。
朝花夕拾,将遗落珍珠穿起,群星般闪耀的回忆安抚了玲王,扭曲挣扎的脏器再度运作,挤满脊髓脑丘的刺痛平息下来,他颠倒逆位的世界又寻得秩序。
能和凪一起结束,玲王有一种亲手把相框扶稳摆正的满足感。
祂看着玲王趴在自己僵冷的身体上,截肢半环住屍体的脖颈,依恋般用脸颊蹭尸躯的胸膛,全神贯注去找死亡超过三天的人类凪的心跳,明明什么也听不见还是露出了安心的笑意。
眷属星之彩释放的生命力完成了简单的裂口修补与断骨对位,但也仅仅如此了,青紫尸斑狰狞可怖,不过是一具因为低温将将没有腐烂的死躯,根本配不上玲王那副找到摆渡人的舒缓神情。
切切蛛网缠落在暖灯上,蝴蝶收拢翅膀钻进猪笼草,职业运动员不需要手脚,残缺的鲜活与完整的尸冷绞叠在一起,祂于玲王得偿所愿的快乐中嗅到了浓烈的死意。
他后悔了,不应该给玲王的,玲王把所有的爱与希望都献祭给了尸体,那具使用了二十二年的人类身躯是那样丑陋诡异,是会耗竭玲王生命力的诅咒之物,必须要尽快隔断他们。
在玲王像婴儿一样咬起凪一缕雪白刘海自娱自乐的时候,他感觉到阴魂不散的触手围了上来,缠住了他的大腿根。
“我满足了玲王的愿望,玲王该回应我了吧。”祂试探性滑入玲王敏感的股间,那里的皮肤紧绷着微微战栗。
祂进一步恐吓:“我的要求是——玲王要时刻敞开腿迎接我的生殖器,做我的卵巢苗床,为我繁育诞下足以填满盐湖的子嗣。”
玲王埋着头往凪怀里缩了缩,抱紧屍体,露出抗拒的颈椎棘突:“不可能,你妄想!”这不是公平的交易,他只得到了死去的凪,怪物却想要活生生的雌巢。
但祂一改之前和风细雨商量着来的好脾气,无情宣判道:“玲王做不到的话,就是违约了,我只好带走这东西。”接着不等玲王辩驳,就立刻要将尸体拖离玲王身边。
“啊呃!”玲王扒在僵死的躯壳上不肯下来,用短截的躯干死死地将凪护在身下,“不要、不要……别带走凪……嗬……”
但他的力量根本无法与执意要将他们分开的怪物媲美,贴合的躯体与玲王寸寸撕开,在祂将凪丢到湖水淹走之际,玲王绝望嘶喊:“我答应你!还给我!!”
邪神动作一滞:“玲王?玲王答应我什么……玲王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吗?”
玲王已经晃起肱骨爬着黏回了尸体,他微微喘息,一字一顿说:“我做你的苗床,你不可以动凪。”
?!
“呵!呵!”渗人的冷笑代表着玲王完全陌生的凪。
“太可笑了,玲王真是……真是疯了。”饱含怒气的声音控制不住斥责。
“你确定自己承受得住?如果玲王撑不住我也会立刻处理掉尸体,那你和你以为的凪,一个都留不住。”
“我可以……呼……我可以的,绝对不会半途而废。”玲王考虑过了,如果祂是凪,那为凪产卵不算什么;如果祂不是,那绝对要留下凪的尸体。
祂几乎恼怒,为玲王的疏忽大意、轻举妄动、自轻自贱,你到底要在死物上灌注多少感情,来侮辱我对你的爱惜。
祂直接解开玲王血淋淋的伤口:“这躯体早晚会腐烂,玲王被寄生后想死却难了。”
一旦沦为我的母巢,你闪闪发光的意志会全部化为狂乱交媾的欲望,妊娠与分娩无疑将蚕食蛀空你的大脑,你所有的尊严与骄傲都将被粉碎。
御影家的第一继承人放弃应有尽有的未来,自投罗网像胯下牝犬一样做怪物生殖的附庸,献祭一切只为了守一具死得透透的尸体。
“这样真的可以吗?”
祂被撕裂为两部分,一部分真的认为自己是会伤害玲王的怪物,一部分人性在为恋人深陷敌手担忧哀哭。
而玲王只是张开了大腿,失去修长四肢后,躯干性特征被聚焦放大了几百倍,顶级运动员发达的臀肌鼓翘弹润,御曹司精心养护的腿心莹软粉腻,被男友长期疼爱的后穴湿嘟熟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