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不说实话也不行,唯恐拿不到钱是一方面,另外对方即使同意出钱,也得来派出所跑一趟,到时候还是真相大白。
田馨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平静的说道:“我在迪厅跟人打架来着。”
话音落,那边鸦雀无声,女孩以为对方生气,不想理睬她,这还了得,还指望着他的钱,逃离苦海呢。
“不是我惹事,是那个男的耍流氓。”
话音落,话筒里传来男人沉重的喘息声。
女孩暗叫糟糕,自己似乎干了蠢事,火上浇油。
“哪个男的,你给我清楚?你不是跟朋友出去吃饭了吗?然后呢?两个女的陪你还不够,非要出去发骚?”余师长咬牙切齿的说道。
田馨被他的言语,羞辱的火冒三丈。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毕竟有求于他。
委屈巴巴的说道:“我也不想的!”
男人双眼喷火,在暗夜中越发的诡秘。
尽管生气,可电话里骂她也不顶用,将棉被一甩,拍亮电灯,眼睛落在衣服上,一边穿戴一边问道:“你现在在哪?”
余师长怕她有危险,要钱吗?
莫不是被人控制住了?关键时刻,他的头脑越发冷静。
“我,我在派出所。”田馨羞愧的嘟囔着。
男人悬着的心,微微放下。
“他们没有为难你吧?要多少钱罚金。”长久军旅生涯养成的良好生活习惯,令其着装迅速。
尽管一只手,也很利落。
单手系好皮带,男人从衣架上取下外套。
“五万!”女孩的声音轻如蚊呐。
“什么?”余师长伸手刚想穿袖子,听闻此言,却是动作一顿。
田馨以为开口的数目太大,连忙解释:“其实也没那么多,还差1万多没凑不齐,钱我会还你的。”
生怕对方拒绝。
男人见其会错意,懒得解释。
劈头盖脸的问道:“打架,你把人打伤了吗?住院了?挺能耐啊!”
余师长本以为罚款也就几千,寻思着对方怎么连这点钱都拿不出,自己给她的信用卡额度是一万呀?!听到五万的数目,很是诧异,调戏女孩的男人,怎么那么弱?没得手不说,还被她揍进医院?
“不,不是,是赔偿迪厅损失。”田馨忙不迭的说道。
男人瞠目结舌,进而追问:“人没事?你和他都没事?”
女孩据实已告,余师长抿了抿嘴角,很是无语,事情的来龙去脉等到了警察局再说吧,他特意看了下时间。
夜半三更,还真是时候。
“你也别着急,我现在马上过去,告诉我在哪个派出所?”余师长穿上鞋,临出门前检查钥匙,手机还有钱包。
田馨微怔,来的时候浑浑噩噩还真没注意。
她扭头看向警员,轻声问道:“咱们是哪个所?”
对方皱起眉头,没好气的答了两句,女孩如同霜打的茄子,蔫头巴脑,将地点报了一遍,那边果断收线。
警员过来,看着她的手机使了眼色。
女孩心有不甘的上交,她坐在冰冷的椅子上,眼巴巴的望着窗外。
黑黢黢的夜晚,走廊亮着昏黄的灯光,灰白的墙面,看上去肮脏不堪,田馨心理一阵阵恶心。
流年不利,得了妇科病不说,还进了公安局。
她祈祷着,年节赶快来临,将去年的霉运带走。
余师长下楼,钻进吉普车,夜晚的温度很低,伸手的刹那,便是一阵冰凉刺骨。
别看吉普外在破了点,内芯强劲,马达很抗造,如此低温,打火不成问题,引擎发动后,男人踩了油门,车子向前滑行。
眼角的余光扫过后视镜,好似二楼的某扇窗亮起灯光。
男人顾不得许多,握紧方向盘,打了右舵,车子顺着熟悉的街道开得飞快。
夜晚的城镇就像熟睡的婴孩,一切都是无害,并且宁静的,只有毫无生气的建筑,在车旁边飞逝。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XX派出所。
余师长从车里钻出来,抬眼便看到醒目的铭牌挂在门的两侧。
推门而入,有个警察趴在桌面假寐,听到动静,揉了揉惺忪的双眼,问道:“你有事吗?”
男人迈开大步,来到跟前,眼睛朝里面张望,淡淡道:“我是来给田馨交罚款的。”
“哦!”他是值班警员,对此事知之有限,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带着他往里面走,一路上,余师长的双眼特别机警,四处窥探。
路过的暗房有的亮着灯光似乎有人。
兴许田馨就关在某一间也说不定,不过环境真差。
空气不流通,人员复杂,男人心想,这也算是教训,转瞬来到所长办公室,门开着,两人自然的走进去。
警员将事情说清楚,转身出去。
所长双眼一眯,觉得来人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