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在這邊?去房間比較好吧。」
沙爾汶轉身走到一旁推開看起來像是牆壁的一扇門。
「進去。」
白明月轉頭確認人已經進入電梯。
她知道所有的證據都顯示沙爾汶並不是言而無信的人,沒有退路和脫逃計畫之下她只好賭這一把。
她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必須掀出底牌。
「你明早必須放我走,我不想讓王妃知道。」
「哼。」只要她願意,他連天上星星都可以摘下來給她,只怕她一點都不會領情。
沙爾汶站在門邊讓她進門,隨即把門關上落了鎖。
他把脫下的風衣和西裝外套隨手丟在床上,走進浴室。
白明月震驚的發現,在房間深處的浴室是透明的。
她的一舉一動都會在他的眼光之下。
他解開手錶放在一旁的動作她看得一清二楚。
她開始用眼光搜尋室內。
窗邊有一個畫架,上面的畫還沒有完成。
她走上前去。
旁邊沒有任何作畫的工具。
畫中的背景是有著大窗戶的室內,窗外有點像地中海景觀。
有白色羅馬柱、大花瓶,桌面擺著許多水果。
裡面還有個黑髮女人,穿著古希臘羅馬式的衣物坐在窗邊類似貴妃椅的長椅看著窗外,只露出側面,手中有蠟板和筆狀物,椅下散落小捲軸。
女人看起來很面熟。
那女人的衣物是半透明的,隱隱約約看到身體曲線。
胸前櫻桃般兩點一邊完全暴露,另一邊雖然掩蓋在一層畫成布料的白霧下近看可是清清楚楚。
就連下體那片黑森林都在顯示為布料的白色水彩下若隱若現。
雙腿伸長,微微打開。
女人的臉流露出期盼與渴望。
白明月用手摀住嘴,她知道那女人是誰。
那是她自己!白明月。
這下流的男人,竟然在臥室放這種東西。
「過來。」沙爾汶在浴室門前招喚她。
「這幅畫是什麼意思?」白明月臉色鐵青看著他。
「仿造龐貝城裡的古代春宮圖。」沙爾汶露出性感微笑,用低沉聲音說。
「你!」白明月咬牙切齒。
沙爾汶走到畫前。
白明月這才意識到他下半身只圍了條浴巾。
他很快掠住她手腕,沒有給她逃跑的機會。
「妳答應我要對妳做什麼都可以的。」
「你要一個不情願的女人?好啊。速戰速決。」
被激怒的白明月口不擇言。
「不,我們會慢慢來。」
沙爾汶把她拉進浴室。
「脫衣服。」他自顧自地從鐵瓶子擠出泡沫,刮起鬍子來。
「你不要欺人太甚。」
「妳要我在妳盛怒之下和妳做愛?」
該死的沙爾汶竟然對著鏡子笑了。
白明月更加憤怒。
「那你要我享受嗎?」
白明月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沙爾汶笑得更大聲。
「當然。我認為妳也想要我。」
「所以把我畫在春宮圖?」
「不,那不是妳。」
沙爾汶正色,轉開水龍頭沖掉刮鬍刀上的泡沫。
「所以我是替代品?」
白明月知道畫中那女人長相和自己一模一樣。
「不是。妳不了解的。」沙爾汶拿毛巾把剩餘的泡沫擦掉。
他說出奇怪的話之後,直接把她推進淋浴間。
「晚了,快洗澡準備休息。」
他打開蓮蓬頭,淋濕她身上衣物。
「啊!」突然被淋一身濕的白明月尖叫。
沙爾汶竟然轉身面對鏡子刷起牙來不理她。
走出浴室,穿著過大的浴袍。
她那些必須乾洗不能沾水的高級二手衣和鞋子大概報銷了。
「這給妳。」
床頭櫃放著一個打開的方形絨布珠寶盒,裡面有一組閃閃發亮首飾。
「我不會因為珠寶金錢賣身。」
白明月根據過去工作累積的經驗,一眼看出是古董珠寶,大概是19~20世紀的歐洲珠寶風格,如果放上拍賣市場價格不菲。
「我懂,妳是為了那個德國記者的人身安全。」
這原本就是屬於她的,他只是物歸原主。
只不過她不知道。
白明月站在坐在床頭的他面前,自己把浴袍解開,浴袍滑落在她腳邊。
沙爾汶突然覺得淡淡的悲哀,她是為了別人才心甘情願。
他伸手把她拉近。
她肌膚上細細的感覺和他記憶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