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对笪守典说道:“老笪,那个宁冱究竟可不可靠?”
笪守典沉思片刻说道:“此子虽说是我安排去青云宗的,可多年不在身边,未必会真的听从我的号令。画大人何以问及此人?”
阚画子笑笑说道:“我几次去子阳城,见过他几次,觉得此子未必可靠,你多多当心便是。”
笪守典沉声说道:“画大人放心,我自有计较。”
阚画子继续说道:“你与青云宗的恩怨,我也略知一二,不过眼下王上那边对其多有依靠,你还需再多忍忍才是,况且以那贾南风的身手,说句不客气的话,你是不敌的,更何况还有那位不知深浅的甄北宇呢。”
笪守典轻叹一口气,随后说道:“画大人,那宁冱送来的密信中提到,甄北宇眼下功力尽失,那青云宗未必不可敌。”
“功力尽失?”
阚画子轻笑一下,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笪守典问道:“堂堂青云宗掌门功力尽失?老笪,这样的鬼话你也相信?我知道你甘愿在老何手底下办事,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找青云宗报仇,你都等了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朝一夕了,相信我,当蜀王成为历史的时候,王上会需要你来对付青云宗的。”
笪守典低头沉默不语。
柳薇薇看了眼阚画子,此事她却不知。
阚画子对柳薇薇笑笑说道:“你身为情主,有些事也无需瞒你。老笪他与青云宗有些旧怨,机缘巧合之下投入了咱们扬州,一直在这里暗中经营。这座张府的建立,就是是他一手操办的。”
柳薇薇点点头道:“我明白了。”
说完看向笪守典说道:“笪管家,虽然我已继任我师父的情主之位,不过你也无需对我这般客气,咱们都是为主上办事的,并无高下之分,若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只管开口。”
笪守典一听,搓搓手干笑道:“情主大人客气了,说起来,老夫确实有件事要与你商量一二。”
柳薇薇一愣,随后笑问道:“不知是何事?笪管家只管说就是。”
笪守典面色突然有些微红,转头看了眼阚画子,结结巴巴道:“当着情主大人的面,此事老夫倒是有些难以启齿了。”
阚画子一看,便知何事,却没有理会笪守典,端起茶杯喝起茶来。
笪守典眼见阚画子不开口,只好自己对柳薇薇说道:“却不知情主大人此去凉州,松竹馆这边该当如何?”
柳薇薇笑道:“松竹馆一直由康姨打理,巴州这边自???还是听从康姨的安排。”
笪守典继续问道:“那以后康姨不会去往凉州帮助情主大人么?”
柳薇薇不知笪守典为何如此关心康姨的去向,以为他与是康姨搭档惯了,才如此惦念,便耐着性子说道:“笪管家且放心,若是我要人相助,也只会提拔新人的。康姨为主上付出了这么多,也该歇一歇享享福了。师父安排字字跟随康姨,也是存了这般心思的。我们做女人的,终究是敌不过岁月这把无情之刀。若是康姨自己有心思过个安稳日子,我自然会多为她考虑考虑的。”
阚画子将茶杯放在桌上,瞪了笪守典一眼道:“老笪,按说你也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怎么说起话来这般磨叽,听得我这般着急。”
说完他对柳薇薇说道:“薇薇啊,老笪是对康姨有意思,寻思让你帮他使使劲儿。”
柳薇薇一愣,看向对面低着头已是满脸通红的笪守典,失声道:“这,这,笪管家,画大人此言可是真的?”
笪守典抬起头来深吸一口气道:“让情主大人笑话了,我,我的确钟情于康姨,还望情主大人成全。”
想起康姨与安云歌的荒唐事,再看对面已是满脸褶子的笪守典,柳薇薇便觉得此事有些难办。
眼见柳薇薇不做声,笪守典忙问道:“情主大人,可是你们那边不许?”
柳薇薇摇摇头道:“笪管家,此事自然可以,只是此事却非我能说了算的。”
笪守典看了眼阚画子,忙问向柳薇薇道:“莫非还要您师父首肯才成?”
阚画子轻咋一声,脚下踢了笪守典一脚道:“老笪,薇薇不是这个意思,你总不能要她给康姨下命嫁给你吧!”
“啊?不是,不是~”
笪守典连连摆手道:“若是情主大人同意,能否俘获康姨的芳心,自然得靠我自己去做。”
柳薇薇掩口浅笑道:“笪管家若是有本事,自然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做,本姑娘绝不过问。”
笪守典站起身来,对柳薇薇行了一礼,有些激动道:“那我就先行谢过情主大人了。”
看着已是满面春风的笪守典,柳薇薇又想起了那日在康姨房间中见到的那个叫华安的人。
她转头看向阚画子突然问道:“那个叫华安的是你从哪儿找来的?”
“华安?”
阚画子疑惑道:“此人是谁?我怎么不知?”
“就是你派去松竹馆送信那人。”
阚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