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等他来了我再过来!”
阚画子连忙招呼道:“别啊,老笪马上就过来了,你再稍等一会儿,要不你我先研究一下此去西凉的身份?”
柳薇薇坐回座位上,看向阚画子问道:“此事是你临时起意?”
阚画子笑着点点头。
柳薇薇不解道:“为何?这不是你的行事风格。”
阚画子沉默了片刻,抬头看向柳薇薇道:“此事我不想瞒你,我之所以为了远去西凉,是为了远离扬州。”
柳薇薇以手扶额,拇指轻揉太阳穴说道:“莫非是你不想回去了?可这又是为什么呢?”
阚画子轻笑道:“这王朝更迭,攻城掠地,终究是要靠兵马来完成的,我能为他袁氏做这么多,该还的,也还的差不多了。”
“你是怕他过河拆桥,兔死狗烹?”
阚画子看了柳薇薇一眼,意味深长道:“薇薇,你是个聪明人,有些话何必说得那么明白?”
柳薇薇沉默了片刻说道:“既然你想离开,为何要拉上我?”
阚画子喝了口茶道:“自然是不想看到你羊入虎口,薇薇,不论你在心中如何想我,其实我对你是没有任何恶意的。”
柳薇薇轻笑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自然知晓,无非是个嘴上的强者罢了,你以为我不知道练的是何功法么?”
“嘴上的强者?”
阚画子一愣,随后连连解释道:“没有的事,你这是听谁说的?不瞒你说,因为功法的缘故,我最多只拉过女子的手而已,再无其他僭越之举,更不可能用嘴了。”
柳薇薇一愣,随后明白阚画子所言,面色一红,瞪了他一眼道:“乱说什么?我是说你这张嘴说不出什么好话来,什么乱七八糟的。”
说完将头转向一边。
阚画子恍然大悟,随后笑道:“是我误会了,哈哈,哈哈哈~”
干笑了几声之后,阚画子沉声说道:“此事连老笪也不知晓,我原本是想离开巴州之后再与你说,又怕你途中反悔,还是提前说清楚的好,若是你不愿随我而去,那我再做其他计划,只盼你别将此事告诉主上就行。”
柳薇薇轻哼一声说道:“你既然敢告知于我,自然是心中笃定我的决定,这样的废话就无须再说了。”
阚画子轻摇头道:“女人心可不是那么好笃定的,薇薇,此去凉州,你我自然不可能就这么一走了之,有些事该做还是要做的。”
柳薇薇笑吟吟道:“你来决定就好,到时候拿了银子,记得分我一些就是了。”
阚画子点点头,随后向门口方向望去,不再多言。
片刻的功夫,笪守典出现在门口。
阚画子招呼道:“笪管家快请进!”
笪守典见柳薇薇也在,便将门关上,快步向屋内走去,走到桌前,犹豫了一下,坐在了柳薇薇对面。
阚画子看了眼那杯倒好的茶笑道:“老笪啊,喝口茶吧,这可是薇薇亲手给你倒的。”
笪守典笑吟吟冲柳薇薇点头道:“那老夫就谢谢‘情主’大人了。”
“情主?”
柳薇薇与阚画子皆吃了一惊,柳薇薇开口道:“笪管家,虽说我师父有意培养我继任‘情主’之位,可眼下您这般称呼于我可有些不太妥当了。”
笪守典摇头笑道:“情主大人有所不知,眼下的您已正式成为我割鹿楼四大楼主之一。”
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与一块牌子放到桌上,以手掌按住向柳薇薇推了过去。
柳薇薇从牌子下抽出那封信,拆开之后细细看了起来。
笪守典对阚画子说道:“画大人,我也是刚收到这封密信与情主大人的令牌,是康姨派人送过来的,原本她应该亲自前来的,不过眼下平南城戒备森严,为免生出意外,她才派别人将之送来。”
阚画子沉默了片刻压低嗓音说道:“若是我所料不差的话,用不了多久,这大晋只怕就成为前朝了。”
笪守典一惊,忙问道:“画大人何出此言?”
阚画子一笑,没有对笪守典解释,毕竟柳飘飘与袁世信的关系,可是不能随意给他人说的。
他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对笪守典笑道:“说起来,老何在荆州也快待着急了,如今计划已成功大半,他那边也该有所行动了。”
笪守典点头道:“的确如此。”
看完信后柳薇薇神色微变,看了阚画子,随后问道:“笪管家,这信可还有他人看过?”
笪守典摇头道:“情主大人,此事老夫不知,不过老夫接到此信之后可是没有看过,只有康姨那里看没看过我却不知了。”
阚画子对柳薇薇笑道:“不错啊,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曾经的小薇薇也成了我们中的一员了,若是叫那宁书生知晓,定然会十分欣慰,毕竟你在他那里可学了不少的本事。”
柳薇薇看了阚画子一眼,目光有些清冷。
阚画子尴尬地笑笑,看向笪守典问道:“老笪,眼下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