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似笑非笑,几乎要咬牙切齿:“不如你先说一说,林落卿为何会掳走小安儿?”
阑瑄叹了口气:“与你我一样。”
谢温怀:“为何?”
两人坐马车去将军府的路上,阑瑄跟谢温怀讲了他们之间的事。
阑瑄与林落卿与太子同岁,是太子玩伴,小时候,三人一同出游,到一处湖边时,马车便停下来观景。
彼时林落卿与小太子切磋,阑瑄在一旁喝茶,两人正好瞧见了从旁边快速跑过去的陈煦安。
他好看极了,像落入花园里的蝴蝶,即使匆匆一瞥,也让林落卿和阑瑄移不开眼睛,一瞬间的怔愣,林落卿还失手伤到了太子。
两人立刻跪下请罪,再抬头时,陈煦安便没了踪影。
小太子没有生气,反倒一脸好奇问:“落卿是瞧见了什么?竟然失了神?”
林落卿想了想刚刚掠过的那抹身影,不自觉扬了唇角,回道:“回太子殿下,刚飞过去一只很好看的蝴蝶,一时之间被晃了神,是落卿的错。”
后来,林落卿的父亲林大将军领命驻守南境,林落卿随父亲一同南下,便与太子和阑瑄疏了关系。
林落卿十五岁时,林大将军回朝复命,也是正值中秋宴席,两人在宴会上又一次看见了陈煦安。
恰巧那之后的几天,城中发生了一起连环命案,林落卿与阑瑄一起领命协助大理寺调查,两人追查东郊时,无意间从四时坊的人口中听到了陈煦安是阴阳人的秘密。
消息也是那两人无意间得意,幸好还没有传回四时坊,林落卿和阑瑄对视一眼,就秘密处理了那两个四时坊的人。
……
谢温怀听了这段往事,也是一阵头疼,又来一个,只怪他家小安儿魅力太大,惹得如此多人喜欢。
谢温怀思虑一下,便道:“这聘书也只能忽悠一下,这事不能闹到陛下面前。”
“嗯。”阑瑄点点头,他也这样认为,所以他才说这东西只是个鸡毛,当一下令箭而已。
若是谢温怀和阑瑄两个人,争便争了,如今林将军的儿子也入了局,若是陛下知道了,定要找个由头将陈煦安斩了。
甚至不用费心找理由,本该充军的人却假死逃脱,一百个脑袋都不够斩。
谢温怀和阑瑄到了将军府,命小厮通报,小厮却道:“小林将军不在府中。”
谢温怀与阑瑄对视一眼,阑瑄冷着脸道:“林大将军说,小将军头疼卧病在床,陛下特命我二人来问候,你却说小将军不在府中,难不成是林大将军欺君罔上?还是你这个仆人满口谎言?”
小厮听见这话,立刻跪下求饶:“两位大人饶命,林大将军在府中,醉酒正准备歇下,不如我去通报大将军一声?”
阑瑄懒得多言,谢温怀点头道:“去吧。”
不多会儿,林大将军虽醉酒却步伐稳健快步而来:“丞相大人,御史大人,老臣并非故意欺瞒,臣入宫时卿儿确实还在府中,这会儿确实不见踪影,大约有事出去了,两位大人切莫禀告皇上啊!”
猜到了,有谁做了恶还会回家等着人上门来抓啊。
谢温怀问:“大将军可知他去了何处?”
“不知道。”林隆忠摇头:“儿子大了,我还能随时看着他不成,老臣要回去睡觉了,两位大人慢走不送哈!”
……
两人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到小林将军的去处,便各回各家,分开时,阑瑄对谢温怀道:“明日钦云楼见。”
谢温怀拱手行了个拜别礼,算是接受了阑瑄的联盟邀请。
相较自己而言,谢温怀实打实的,是他家小妖儿的心头好,所以阑瑄选择暂时与他合作,将人救回来再说。
——
虽久在南境,林落卿对朝中的形势了解颇多,将军府留在都城的探子常往林落卿手里送消息,他基本知道陈煦安与阑瑄谢温怀两人的事。
只是不得召令不可回京,他也只能在南境远观。
一回到将军府,他便调集五六个好手,就等宴会开始后阑瑄与谢温怀进宫时,他好去劫人。
探子禀报谢温怀将人送去了别院,他买通别院小仆在饭菜里下了迷魂散,那四人警惕的很,根本没吃,但林落卿有两手准备,还命人放了迷烟,那四人脱力难敌,与他带去的六人打斗时,他趁乱抱走了陈煦安。
待抢到人后,他直接带着人出了城,宴会结束后城门早已经关闭,即便他们二人查到了自己的去向,短时间也寻不过来。
城外一处院落里,林落卿将陈煦安放到床上,那四人虽及时发现了饭菜里的迷药,却没来得及提醒,陈煦安吃了一半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刚刚在马车里,他便将昏迷的人抱在怀里好好的蹂躏了一番,小时候那次出游惊鸿一瞥,之后与阑瑄查了许久都没能查出他是哪家公子,再之后他便随着父亲去了南境。
中秋归来,随父亲进宫赴宴,他原是极讨厌这种场合的,同一群同龄公子坐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