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姑娘又误会我了。”江恩池接过冉霜给他倒的酒,看人的神色自带多情,“我是来喝酒的。”
“好好好,那冉霜给公子倒酒。”
于是一杯接一杯的美酒斟满了酒杯,江恩池全当是哄美人开心也不推脱,最后还是冉霜心疼了,故意道:“公子慢点喝,都洒出来了,要不去换身衣服吧?”
说着就拿出来身上的帕子要给江恩池擦拭,只是刚碰到人,冉霜突然记起什么“呀”了一声后又急急忙忙收起帕子。
江恩池见状一把揽住人,含笑道:“这是怎么了?这般不愿与我亲近?”
冉霜解释说:“这帕子不能用,是游湖时要给客人的,我绣了好久呢。”
“送人?”江恩池拿过那张手帕细细打量了片刻,轻笑道:“绣地这般好,不如直接送与我?”
“江公子敢要么?”冉霜依靠在他身上,伸手去拿,“还是还与我吧。”
江恩池轻笑一声却拿着帕子在窗外晃,“真不送给我?”
冉霜有些无奈,“江公子又说笑了。”
说罢就直起身子伸出手要去拿那手帕,只是江恩池美人在怀,故意逗着她不肯这么轻易还与她。
于是这般闹着闹着,他手一滑当真让那帕子掉下楼去。
只见那手帕在空中几经春风折腾,晃荡着晃荡着,就那样轻飘飘地落在了一位行人的肩上,而后再一滑,就那样落下去被那位年轻公子抬手接住了。
“呀!”冉霜见状惊呼一声,脸颊飞红,抬起袖子遮住了面容。
楼下接住帕子的萧暮归抬头望去,一眼就见到了窗边的江恩池。
此时江恩池正站在窗边向外探出了半个身子,只见春风吹拂间,扬起他的几缕发丝遮住了他的眉眼。
无意间便盖住了他眼里的风流轻佻,使整个人多了几分懵懂缱绻。
萧慕归一愣,直以为是哪家的姑娘扮了男装。
而楼上江恩池视线一黑,待他伸手理开眼前的碎发,入眼就见到了楼下正望向他的萧暮归。
好一个君子温如玉,见之忘凡俗。
江恩池一愣,旋即见到手帕没有掉到地上后立刻反应过来带着笑朝下喊道:“楼下的公子,那帕子是我们掉的,公子能否等一下我马上让人下去拿。”
说完立刻示意门外的溯清赶紧下去,“溯清!冉霜姑娘的帕子掉下去被一位公子接着了,你赶紧下去!”
“哎!”溯清大声应道,急急忙忙就往下赶。
等到楼下一时找不到人,四处张望见就听见楼上的江恩池探出窗边朝他喊,“这边这边!”
溯清闻声望过去,再视线朝下一转,就见到了站在那等着的萧慕归。
“这位公子多谢了!”溯清拿到东西连连道谢,手里摸出银两想要当做酬谢,却不料被推了回来。
“不必了,举手之劳而已。”萧慕归摇摇头没有接下那些碎银,然后望向楼上的江恩池微微点头示意,就这样离开了。
江恩池一愣,从见萧慕归第一面开始,到如今那人离开,给他的感觉都太过周正,就像书里的君子,却又不那么让人生厌。
大约着就像山林间的一缕清风,而不是人间浊气。
思及此,他却是自己把自己给逗乐了,都是男人,能有多大区别?
再一转身见到冉霜姑娘颇有些幽怨的看着他,他有些尴尬,下意识就哄起人来,“这是我不对,我给霜儿姑娘赔罪,我那还有一对上好的金凤头钗,赶明儿给霜儿姑娘送来。”
他搂过人安抚着:“别生气了,莫气坏了身子。”
冉霜说:“这帕子经了那么多人手,游湖时怎么好叫我再送给客人呢?”
江恩池想也不想就道:“那就给我,我要。”
冉霜忽然看着江恩池的眼睛,十分认真道:“江公子真要?公子平日连陪我一晚都不肯,怎么敢要这帕子的?”
“我……”他刚要说些什么,就被上楼的两人打断了。
下去时是溯清一人,上来时却是两人,多出来的那人江恩池也认识,是宋言晟的贴身侍卫之一,柳川。
柳川见到人抱拳行礼说:“公子,王爷请公子回去一趟。”
江恩池奇怪,“王爷找我?是发生什么了?”
柳川恭敬的低着头,回答地却是一板一眼,听不出什么情绪,“小的不知。”
“行,那我回去。”江恩池只好同冉霜告别,语气听起来及为真诚,“冉霜姑娘莫气,刚刚我说的是真心话,只是今日有事,来日再来赔罪。”
见有外人在,冉霜整理好情绪轻轻点了点头。
溯清趁此机会把帕子放在了桌上,就跟着江恩池离开了。
等几个人急急忙忙回王府,江恩池见到宋言晟时,宋言晟却正在喝茶,不急不忙的,神色悠闲地很。
“小王爷找我?”江恩池实在想不到宋言晟找他能有什么急事,就他来京城这些时日,他们两人要么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