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依偎在对方怀里。
江恩池上了床搂着人躺下,心下微暖,只是不知为何今天困意来得各位汹涌,于是轻声道:“睡吧。”
云姝靠在他胸口轻轻嗯了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又或者其实只有一会,云姝慢慢爬起来,发现那柱香才燃了点头,她又等了一会,然后才轻轻唤了一声江郎。
江恩池自是没有应声,他睡意沉沉全然不知有人唤他。
云娘见人没反应,先是沉默的坐了一会,然后才抖着手去解对方的衣服,却不料刚刚触到,就听见了敲门的声音。
不知为何她突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她本不想开门,但是门外敲门的声音不断她又怕吵醒了江恩池,只得披了衣裳下床去开门。
只是门一打开,她便面色苍白,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么晚才开门,可是打扰你们好事了?”门外赫然站着那位宋小王爷。
这要是江恩池开的门,指不定就混不吝的应下,再笑嘻嘻又毫不客气把人推出去。
可现下开门的是云姝。
所以虽说宋言晟是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样,她却如坠冰窖,连忙就跪下了。
宋言晟本来没打算去找江恩池的。
只是一个人喝酒实在寂寞,哪怕有那些花娘陪在身边也觉得无趣。
他看着眼前这些娇美娘,一个个媚色入骨,秀色可餐,可他脑子里却经常闪过另一张面容。
那是刚刚的江恩池。
头戴玉钗,脸上红妆,斜瞥过来的一眼,潋滟又多情。
既怜他是江恩池
又可惜他是江恩池。
每每想到这,宋言晟的眼眸就会更冷几分,虽说嘴角还勾着笑,可眼里的冷意实在是骗不了人。
直直让那一众姑娘都不着痕迹的远离了他几分。
最后宋言晟拿着酒杯出了门,斜靠在高楼的栏杆边观看了楼下一场被无数公子哥追捧的花舞表演。
着时无趣。
这是他最后得出的结论。
他不明白不就是走了个江恩池吗?怎么就让他觉得这么不高兴?看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而宋小王爷不高兴,那肯定也不会让罪魁祸首那么高兴。
所以他去找了江恩池。
他以为开门的会是江恩池,所以第一句话就是:“怎么这么晚才开门,是不是打扰你们好事了?”
待看清开门的是那花魁云姝,他微微挑挑眉,嘴角笑意更深,只是意味不明。
云姝见到人后面色一白,急忙就跪下,睫毛微颤,手指捏紧了垂落在地的衣服,嚅嗫着几乎说不出话来,“……小王爷赎罪……云姝该死……”
宋言晟就轻轻笑了起来,“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又该死什么?”
“起来说话,好像我把你怎么了似的。”他自顾自的道:“等会他看见了心里又不舒服。”
云姝没敢说话。
然后就听见宋言晟接着问道:“对了,江恩池呢?”
云姝呼吸一窒,低着头实在不敢看他,只硬着头皮道:“……江公子今日醉了酒,早早就睡下了。”
“这么早?”宋言晟有些疑惑,倒是不觉得对方在骗他。
他想了想,索性直接走了进去。
待看到重重帷幔后面的身影时,他突然就止住了脚步,也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回头道:“还站那做什么?”
这话说地不清不楚,云姝却知道这宋小王爷是个什么意思。
她咬咬牙,到底没敢说些什么,只是神色凄苦的看了一眼江恩池的方向,满心慌乱与不甘。
最后她出去关上门时,已然就要落下泪来。
她的江郎,怎么就惹上了这种人呢?
宋言晟来时有想过江恩池此时正芙蓉帐暖度春宵,再不济也是醉倒美人膝。
独独没想到这人就这么睡下了,而且看样子似乎真的只是睡觉。
他掀开床帘,见人闭着眼一动不动,似乎睡得格外沉。
他笑着一叹,意味不明,“喝醉了啊……”
“还是说有贼心没贼胆?”宋言晟坐在床头看着人,打量着人有些疑惑,“平日里看着也不像啊?”
“怜惜她?”这话说出口却他把自己给逗笑了,顿了顿后又自言自语道:“真喜欢这个云姝?”
宋言晟抚上江恩池的脸,又捏了捏他的下巴,“她有什么好?嗯?”
他说话的尾音含笑,只是眼眸沉沉如窗外夜色,晦暗不明。
他没怎么收敛力道,在对方下巴上留下一抹红痕,应该是力道大了让人有些疼了,江恩池不适侧过头,半梦半醒的睁开眼。
就见着眼前一人逆着光坐在他床头,遮了大片烛光,另一半的烛光则被层层红纱幔帐遮掩,让人看得恍惚。
宋言晟丝毫没有把人弄醒的愧疚,反而笑道:“醒了?”
江恩池意识不清,脑袋根本反应不过来对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