溅,凌渊猛地后退,既然连退几步才止住势头,他抬手轻抚手腕,脸上的神色也郑重起来。
是他大意了,东霄虽说不能用内力,却忘了东霄天生神力,方才通过那剑身一震,若不是他退的快,只怕手腕就要被震碎。
东霄这人,实在太可怕。
一身神力,用的偏巧是以灵巧轻便着称的薄翼剑,用这种法子训练自己的力量,达到随他所用的地步。
这份心性,这份魄力,凌渊一生所见不多,他松了手腕,也不敢再轻敌,太久没吃鳖冷不防栽在东霄手上,他没有生气,反而更加的冷静的分析起两人的差距来。
东霄说的没错,他的手上功夫的确不如东霄,不是说招式,而是心性,东霄此人控制力极强和他训练的定力相似却又不同。
他的定力是指一种心境,通过日常训练保持,自然而然水到渠成,而东霄却是通过后天的高强度训练达到,少了点灵性,可若论短时间的爆发力和凶狠,他的确不如东霄,更不用说这人一身从战场上拼杀出来的煞气。
单论武艺,他是高强,可少的便是那一点破釜沉舟的狠劲。
如不是男人私下里的私生活实在太糟,凌渊欣赏的便是这类人,最想征服的也是这种人,他嘴角的笑愈发肆意晃眼,仿佛一只瞄准了比他大上数十倍猎物的狐狸。
手中绳子不断变化,如毒蛇试探的信子,又急又快每每都被东霄的长剑击开,凌渊不断逼近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身形连续旋转,匕首也已不同刁钻的角度进攻,东霄依然气定神闲,双目专注的看着面前的武器。
每每出招便似知道那武器要攻击他哪里一般的轻易挡开,高手过招自是精彩,侍卫们涨了见识,皇子皇女们只觉得眼前眼花缭乱。
虽然不满,却不得不承认,他们这大堂哥却是很厉害,居然能与父皇打成这样。
“你我对战本是五五开,只是你先前耗力过多,少了半成,目不视物,便又去半成。”
“先前只是热身,目不视物,更不会为你迷惑,五五战局,未必会输。”
“我敬你心气,若是你全盛之时,我必定认输。”
“输赢靠的不是嘴,手上功夫见来!”
“好!不愧是孤王的小宝,打疼了可莫要翻脸。”
“你当我五岁娃儿,打不过便哭闹!”
真·五岁娃儿小意很是无奈,地图炮也不是这么开的,阿爹!
战局如何,且看两人倒在地上呼呼喘气,东霄挥开想来搀扶的兰妃,以剑拄地站起来,凌渊单膝跪地低垂着头说不出话来。
良久,本以为要翻脸的人却发出放肆大笑,凌渊只觉畅快不已。
“我输了。”
“平局。”
东霄自认占了大便宜,他虽想赢却不愿被人让,凌渊却是自认自己比不过东霄,最后一招,他失了准头,若是真的对敌,那他就真的必死无疑,而就在那个准头的功夫,东霄抓着他的胳膊一个狠摔,手指更是稳稳的扣住了他的咽喉。
虽是一招,却是平日里日积月累的基本功堆积而来,是他懈怠了。
东霄下手稳准狠,他的后背现在还疼,收了武器拍了身上衣服,凌渊走到东霄面前站定,闻了闻空气中的香味。
“你带了人来?”
“嗯,商量新年年宴。”
“你怕我不答应才设了赌局?”
“什么都瞒不过你。”
男人无奈,凌渊朝兰妃的方向微微点头算是行礼,转身率先进了宫殿,东霄带着兰妃等人也跟上,丝毫没有被冒犯的意味,走到侍卫身旁时,东霄盯着缩在角落里的张统领看了会儿。
他把张统领调来玄清殿便是因为这人老实耿直,不畏强权更不会轻易被人收买,只是这小子似乎太缺根弦了,张统领被大老板看的浑身发毛。
“巡逻时偷懒,罚你半月薪俸。”
张统领立刻萎了,老老实实带着手下继续巡逻。
进了主殿,内侍早已送上热茶点心,凌渊坐在矮塌上怀里搂着乖巧坐着的小小孩子,皇子皇女们在父皇母妃身边也规规矩矩坐着。
“今日带孩子过来,本是想请你有空教教他们。”
东霄观察着凌渊的脸色,见他不似要翻脸,听了请求的凌渊却满脸无奈。
“他们有太傅,再不济也有陛下您这个父亲,我能教什么。”
“能学的自然有很多。”
“我儿愿听我的教诲,所以我能教,皇子皇女我却无法教,便是陛下勉强,也只会教出怨恨来。”
“你若教导他们,便是他们的师傅,他们岂敢。”
“圣贤曰不好为人师,我尚且不是圣贤,陛下莫要为难我。”
在东霄变脸前凌渊又松了口。
“但平日里,若有疑问,我可帮着解惑。”
凌渊大方,比如功夫的窍门,比如所学所得,可对一些事也很执拗,坚决不肯轻易允诺人什么,东霄也了解他已让步点头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