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似妖,非人非妖,即便怀了身孕,也是假胎,不过是股聚形的灵气。你最好别做他想。”
“他是不是叶臻?”老太爷问。
老道沉默了许久,才开口,“是也不是,肉身早已重塑,或许已经不算是从前的那个人了。”
“张氏亲手埋了她儿的尸骨。但也是你亲口告诉我,他魂魄未散。到底还是不是叶臻,我自然有办法知道。”老太爷情绪有些激动,大声咳嗽着。
“你活到现在,气数已尽,即便再有叶家的血脉补足,也无力回天了。”老道长叹一声,“何必再造杀孽。“
合谷离开叶府,看到那白发少年拉着一个青年从外面走进来,两人举止亲昵自然,他驻足审视了许久。叶臻撇见这个奇怪的道士,拉着夏源想要绕过去。
“两位留步。”道士叫住了他们,他看了一会儿,才对夏源道,“小兄弟,你可知道自己身边的究竟是什么人?”
夏源对上他的目光,突然笑了一声,他低头看了看叶臻,“自然是心上人。”
合谷点头,“如此,那这叶府两位更是不便久留了。”他躬了躬身,扬长而去。
……
“你怕鬼吗?”夏源突然道。夜里不睡觉,问他这个干什么?要给他讲故事吗?
叶臻本想说怕的,但一想到自己大小也算是个妖,于是往人怀里靠了靠,然后坚定地摇头。夏源看着他笑,“你要是怕了,就像这样躲在我怀里,我抱着你。”
“说了不怕的。”叶臻被戳破有些气,男人抵着他亲了一会儿才把人哄好。
两人又来到叶府祠堂,上次只是匆匆撇了几眼,并未久待,这次不知道夏源是想做什么,开始仔细检查起那些牌位,最终在角落里找到了一块成色很新的小牌。
叶臻凑近一看,顿时愣住,因为那牌位上刻着的是他的名字。夏源见他没有说话,还以为真把人吓着了,“蓁蓁,你说了不怕的。”他伸手将人拥进怀里,低头亲他的额角。
“所以……我才是鬼?”叶臻艰涩地开口,他倒不是有多难以接受,只是一时间不知道是当妖好,还是当鬼好。
“别瞎说。”夏源拍了拍他的屁股。
这祠堂里有牌位的,从“叶臻”往上,能找到他的父亲、几位叔伯,还有祖父叶先之的牌位,更久远的就不必说了。
“那个老太爷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叶臻看着那尊写着叶先之的灵牌有些发毛,这牌位很有些年头了,说明那人应该早就死了才对。
“大概不算是人了。”夏源道。
“阿源,你发现没有,这些人死得都很早。”有些年轻的二十岁便死了,最久的也没有活过五十的。叶先之是死在了四十六岁,但那小院里躺着的老人,看着六十四都不止了。
两人商量了一会儿,觉得这件事只能去找叶夫人问个清楚。
“还有那个道士,他肯定知道些什么。”夏源道。
夜里凉,回去的路上他解了衣衫罩在叶臻身上,拉着人往卧房走,两人刚脱了外衣想去床上躺下,就听见外头传来一些声音,隐约还能看见一些微弱的火光,被吹着晃来晃去,像是燃在半空中。
这叶府莫不是个鬼宅吧,那老太爷就是个吃人的大妖精。叶臻将这话说给夏源听,男人凑在他耳边低笑,“我看你才是个吃人的妖精。”
叶臻听懂他话里带颜色的调笑,忍不住脸红了些,“我又不吃别人。”他嘀咕了一句。
“你想看看外面吗?”夏源指了指窗户。他现在才发现,自家相公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点,叶臻本来有些怕的,可一想到有他在,又觉得没什么好怕的。
夏源搂着他倚在靠窗的屏风床上,窗户下有个小钩,窗条卡在这里,能支起一道窄缝。叶臻透过那条缝往外看,就见到院子里几行人影轻飘飘地走动着,看他们的衣着,正是叶府的仆从。
白日里看着,只觉得个个呆板得很,死气沉沉,这时候里再一看,全然不像是活物。一张张脸惨白无比,五官像是拙劣画师的潦草之作。
他们行走的时候,两条腿晃晃悠悠的,站不稳似的,仔细看,那腿根本就是纸糊的,是被几根竹条撑开的纸皮。
叶臻险些叫出声,幸好夏源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他扭身抵进男人怀里,怕得要死。
夏源关上窗户,把人往床上抱,“是你自己要看的。”他摸了摸叶臻的后脑,有时候他自觉恶劣的很,喜欢这人时刻依赖自己。但总归是把人吓着了,要好好哄一会儿才行。
“呜——”叶臻听他还这么说,在他肩膀上轻轻打了一下,夏源握住他的手在嘴边亲。
“你别怕了,我在呢。”他安抚道,手却开始往叶臻身下摸,“我们做点不会让你怕的事,好不好?”
叶臻愣了一下,一时间心情很复杂,相公这么厉害的嘛,看了那种东西还能硬,当夏源开始解他的衣服时,叶臻努力抵制美色诱惑,按住他的手。
“怎么了?”夏源抵在他颈侧来回亲。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