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又亲又舔,将男人的嘴唇慢慢濡湿。
亲了一阵,两人才终于分开,叶臻气喘着靠在他胸前,脸颊发红,他低声将叶府发生的事情挑拣了些说了。
“你不知道那个东西有多……”他找不出合适的词,自己回想一下也觉得后脑发麻。
“我不说了,免得你害怕。”叶臻看着夏源,两手捧着他的脸轻轻揉了揉。夏源看他认真的模样,心里软甜得很。
“可以了吧。”张氏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叶夫人。”夏源看向她。张氏扫过一眼便转身离开,一开始,她以为这不过是个寻常的小伙子,但现在看来对方很有几分棘手。
“她非说是你的药,让那老太爷吐血块的。要我说,他都不算是人了,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凭什么全赖你身上?”叶臻嘟囔着,言语里尽是毫不掩饰的回护。
夏源好像真不知情似的,只是道,“或许是这东西吃不了给人吃的药吧。”
“那也赖不着你。”叶臻皱了皱鼻尖,“看他那样子,应该是套着一副活人的肉躯,等血肉消耗殆尽,如果找不到新鲜的活人生祭,就会变得虚弱。”
“活人生祭?所以他们才找的你?”夏源一下抓住了重点。他方才挑拣了些不大要紧的说了,是怕人担心。
“我、我忘记跟你说了……”叶臻支支吾吾道,乖乖将听来的事情跟他仔细说了一遍。
“伤在哪儿了?”没想到夏源第一句就问这个,叶臻举起右手递给他看,伤口不深,早已经愈合了,瓷白的手背伤只留下一道淡粉的痕迹。
男人握住他的手亲,舌尖来回扫过伤口,舔得叶臻忍不住痒,半条胳膊都软了。
再说回叶府的老太爷,身上一层肉皮蜕得缓慢,没了人形,变成一滩烂肉横在床上,头部的位置已经分辨不清看不见眼睛、鼻子,只有一张大口,不断吐出腥臭发黑的肉块。或许从一开始都不是血,而是一坨坨腐肉,只不过融蚀得厉害,看不出是肉了。
“这东西不吃人了,会怎么样?”夏源问,他态度明显冷硬了许多。
“没人知道。”张氏淡淡道。
“你不知道?”夏源冷笑了一声,“你若是真不知道,那还在这里等?”张氏面色一白,就听他继续道,“我猜,你是在等这东西变成什么吧?”他指了指床上逐渐缩小的肉坨。
蠕动着散发出难闻的腐臭。
“我根本不懂你在说什么。”张氏竭力保持镇定。
“那我换个问题,这个东西真如你所说的,必须要吃叶家人的血脉吗?”
……
“小少爷,您怎么来这里了?”老管家正在后厨,见到叶臻来,颇有些局促。
“你叫我名字便好。”叶臻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啊,管家爷爷?”
“这……煎药呢……”管家低垂着头,手里煽动蒲扇,炉火上正煨着一碗药汤。
“给老太爷的?他都病成那样了,喝药还管用吗?”叶臻皱眉问。
管家看了看他,低头不作声。两人都见过躺在床上的肉块是个什么样子,这样的对话仿佛那不过是个久病的老人。
“您跟我祖父关系很好?”他边问边蹲下身,帮人往小炉子里塞些细段的干柴,好像真是平常的聊天,他不说话,叶臻也不继续逼问。
“老奴十几岁就来叶府做事了。”管家终于开口了,神色中有几分怅然和沉痛。叶显本来不姓叶的,他家境贫苦,几岁时被拐卖,不知生父生母姓名,也不知家在何处。后来到叶府做临时的短工,当时的家主是叶先之的父亲,见他可怜,便将人留在府中。
“这么说,管家爷爷跟我祖父年少时就相识了。”叶臻道。
“不敢这么讲,下人不过是伺候主子的。”管家摆摆头,但还是能看出来,他对旧主有几分感情的。
“祖父去世这么多年,你心里也不好受吧。”叶臻道,“后院躺着的那个,根本不是他,你为什么要自欺欺人?”
啪嗒一声,蒲扇坠在地上,管家神情陡然悲痛,“你不懂,你不懂,那也是老爷……”叶臻见他这样伤感,以为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无措到不敢再问了。
叶臻见到夏源,告诉他自己跟管家的谈话,“我想,那东西八成是真的吃了叶先之。”
“或许吧,但张氏的话也不能全信。”夏源道。
也是,叶臻实在想不清楚,饮血的石头怎么能变成活生生的肉,又去吃人的,而且她的描述也前后矛盾,一开始喂些牲畜的活血便可,即便到后来真的因为贪念喂了人血,那怎么就非得是叶家的血脉才行?张氏肯定隐瞒了什么。
隔天,之前那名光头老道突然又来叶府拜访,他跟张氏略作交谈,便去了后院。
“可以烧了。”他道。好像并不惊诧于床上那扭曲不成人形的东西。
次天,叶府办一场丧事,据说死得是那位老太爷,一时间城中议论纷纷。
“家大业大,可惜人丁单薄,家里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