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雪满月的时候,恰好已经到漱冰月了。
每年的漱冰月,魔界的雪总是飘如鹅毛般,转瞬便能积满亭台楼阁,压弯古木,埋尽荒草,俱成皑皑一片。
这样的日子围炉赏雪是刹夜族才有的风雅趣事,对曾经的玉绮罗来说更是自小受父母熏陶养成的习惯。只可惜,他如今是不能了。
尽管有那一滴舍月脂精血,生下挽雪后这一个多月,玉绮罗的身子还是时好时坏。于是秋临晚每日的请脉依旧不变,还多了偶尔要瞧一瞧那位只在满月宴上露过一面的小公主。
那位被魔皇陛下用满绣茱萸纹的银绸红锦裹着,令世外高岭深雪也为之融化的小公主。有着继承摩罗血脉的璀璨金瞳,满月宴上在众魔眼前匆匆一面,就被释天帝抱回到了玉绮罗怀中。
作为生母又是魔后的流君至始至终都平静如初,接受着群臣的恭贺,只有望向怀中的女儿时,略有疲态的神情才会泛起温柔的波澜。小挽雪是乖巧安静的性子,小脑袋埋在玉绮罗的颈间,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着,掩住那双细细的眸子,总是昏昏欲睡的娇憨模样,只有她父皇回过头来瞧她爹爹时,才会一下转过头,伸出手嘤嘤着要抱抱。
可惜她父皇眼里只有她的爹爹,每次他们对视时,都容不下再多的人了。大概小挽雪是察觉到了这一点,索性一直在她爹爹怀里扭来扭去地撒娇哼哼,不让她爹爹再看那个冷冰冰的父皇了。
纵然是在那场满月宴上有再多心思的众魔,看到魔皇频频回顾哄着小公主的魔后时,心里也大致有底了。更莫说后来按照刹夜族的惯例,给小公主举行的抓阄。
桌上摆的物件一应俱全,其中有两样是魔皇特意放在里面的。
一柄青金长剑,一只小巧金翼羽环。前者是魔皇少年时的佩剑,后者则是令工匠特意打造给小公主戴在手上的饰物,仿的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手里抓着金翼羽环的小挽雪舍不得之前一眼看中的青金长剑,她还太小,手握不住剑柄,只是抓着剑穗,左右为难了许久,最后把金翼羽环套在了手上,跟邀功似的,抱着长剑,期待似地望着她的父皇和爹爹。
没想到这番稚童之举引来的却是周围魔众纷纷议论,紧修之王与亁达之王相视一眼,遂拊掌而笑:“原先是想为遥星攀一门亲事,看来是没机会了。”
这句话中暗含的意思,着实耐人寻味。
魔皇的寝宫里燃着温暖如春的地龙,隔着垂地的金莲帷幕,身上还带着几片落雪的秋临晚听见里面传来孩子的笑声和铃铛声,还有轻轻哼唱歌谣的声音。
他穿过层层帷幕,只见一身云纹白衣的银发美人倚在床边,手里摇着一串银铃,正逗着在床上又爬又滚的小雪球。
说是小雪球,其实是小丫头穿着和玉绮罗身上一样料子的衣裳,只是做的夹棉袄衣,手脚又短短的,裹在里面着实像个雪球儿,刚刚才学会在床上爬,却为了跟她爹爹撒娇,迫不及待地打滚起来。
小丫头每次这样耍赖,玉绮罗都会把她又放到床那一头去,再鼓励她好好爬过来。
秋临晚在一旁看得忍俊不禁,实在不想打扰流君和小公主,但又听到几声轻咳,这才注意到玉绮罗的脸色并不是很好。
炎气是消了不少,沸血也没有怎么发作了,可是失了武功就是失了武功,就算侥幸逃过了难产那一关,往后能不能养好还很难说。偏偏近来魔皇又十分忙碌,据说一连几日都在摩罗神殿,连寝宫也没回,只留下流君一边照顾小公主,一边批阅文书。
这样也未免太辛苦了。秋临晚知道这位小公主娇气得不得了,除了魔后和魔皇能抱她,其他人一律抱了就哭,只要是不喜欢的魔,她连看都不愿看,前几日几位后妃来请安时就是这样。
请脉之后,秋临晚沉思许久才想好接下来要开的药方。这段时日流君的身子虽然没什么大碍,但先天体弱的毛病却引起一些反复发作的小病症,令他也头疼不已。
小挽雪也注意她爹爹咳得有些厉害,好不容易爬到温暖的怀里,闻到隔着衣物的奶香,小脑袋蹭了蹭,转头又看向每天都来同她爹爹说话的青年。
他们说的话她当然还是听不懂的,只是看她爹爹说着说着,脸便红了,声音也小了,而青年却面不改色说了许多,最后她爹爹点了点头,那青年便走了。
玉绮罗看出小球球趴在自己怀里这么久是饿了,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等秋临晚走了之后才解开衣裳,露出一对饱满高挺的雪乳来。
小手抓着衣襟,眼睛里除了冒着乳汁的红果再也放不下别的,小球球哼哼着要喝奶,玉绮罗便把她抱起来些,托着一侧的乳根,让她把乳尖含进了嘴里。
为了方便给球球喂奶,他连胸衣也没有穿了,立着的两颗奶头大如枣果,奶水胀满的时候,不用去按就会流出奶汁来,把内衫濡湿一片。释天帝说他身上奶香味比球球还浓,多半是因为这个。
小丫头喝奶时就闭着眼乖乖地卖力吮吸红嫩的乳头,小手抓在柔软的乳肉上,腮帮子一鼓一鼓的。玉绮罗怕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