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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花忙从凤凰处收回全部视线,别过头伸长脖子望向殿门,刹那间,呼吸和心脏一起不会蹦跶了。
头发,他长发及腰了!
未见之前,迫切地想要见他。
见到之后,他熟悉又陌生的模样却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拳头重重擂打她的肋骨——他是她身上的一根肋骨。
无晴思想上的震动不亚于她,躲躲藏藏的双眸闪着心虚慌张做错事的光芒,不敢迎接她投过来的露骨目光。
当日在两人最缠绵的时候悄然弃她而去,今日又哪里有勇气面对她。(没有勇气找梁静茹啊。)
本来打算好要一直推辞出席亲王应该出席的场合直到她离开北国,谁知下午从她行宫逃回自己的住处没过多久皇帝便派太监过来让他必须参加今晚的欢迎宴会,否则就是抗旨。
齐放又说她这次来北国就是为了向皇帝讨要他的,怎么办,该答应她吗?
圣僧能想到这个份上,南皇提亲的对象也就基本稳了,剩下的就是怎么攻略亲家北皇。
北皇踏着红毯缓步行来,左右两尊金童玉女,一位倾国倾城之色、沉鱼落雁之貌、瞧着跟他女儿差不多岁数的应该是他的妃子,另一位便是他仅存的七皇弟。
其他亲人都在地府下面排队等着投胎,实在赶不过来。
无晴脑袋微侧藏起脸,从她面前一步一步,避重就轻地走过去,心乱如麻已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众目睽睽之下,这对苦鸳鸯连一句话也说不得,至于梵花想跟他来个重逢的眉目传情,也都传给了有胆子逃跑没胆子面对她的男人的后脑勺。
他这种能推就推、能绕就绕、能躲就躲的侥幸态度,可能只有皮鞭滴蜡才能让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也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桌下,她搁在腿上的小拳头攥得死紧。
齐放摸上去,安慰地拍一拍。
梵花才慢慢松开攥到发硬的拳头,与丈夫温暖干爽的大掌十指交扣,脸转向他笑道:“朕没事,见到熟人(重音),一时情难自禁罢了。”
齐放可以理解她对无晴深沉的怨念,但身为她的皇后,有责任提醒她:“再气也别泄露出来,时间场合地点都不对。”
梵花低声笑语:“朕晓得的,什么仇什么恨都等到娶回家了再慢慢折磨他!”
忍耐是迈向成熟的第一步,齐放欣慰地夸她,并向她保证:“皇上真棒,到时候为夫陪你一起折磨他。”
这根本不是成熟啊喂,你们两个变态!
无晴听不见这对水深千里的夫妻正在进行的龌龊对话,见她不看自己了转头和丈夫亲密地头碰头,笑得好生轻描淡写又雍容华贵,只是不是笑给他看的,心情便“无人喝彩”似的寂寞失落起来。
第一七六章北国风云21欺鸟太甚
北皇宣布大型文艺联欢晚会正式开始,各路人马便也“排着队,拿着爱的号码牌”,你方唱罢我登场了起来。
舞姬性感的北国特色民族歌舞类节目,远没有北国七皇子那一头黑长直对南皇来得有吸引力。
他高高绾着润白玉冠,发丝绵长,服帖地顺在背后,月牙白的锦袍穿在清瘦挺拔的身上真有说不出的光风霁月,芝兰玉树。
附在丈夫耳边不满地叽歪:“你早先怎么不跟朕说无晴留长发了!”
齐放附耳回去:“给你个惊喜嘛。”
在桌下拧一把他的大腿:“淘气,下不为例。”
又注意到无晴面前的桌案上摆的都是些清汤寡水和斋菜,灯光照耀下看不到一点反光,也就是说没甚油水。
不像话,都还俗了还跟自己的口舌之欲过不去,难怪瘦了。
也有可能是对朕做了亏心事,惶惶不可终日所致,该!
白耀一双锐眸在宴会大厅上的几方主角之间扫来扫去,确实有捕抓到南皇时不时就会向亲王殿下暗送秋波,不过亲王殿下看着场中的歌舞表演貌似在发呆,不见他有跟南皇的秋波互动过一次,两人怎么看都不像有旧情的样子。
他还发现南皇的秋波不止送给亲王殿下一个男子,还送给过汝皇的侄子和保护汝皇的传闻中的凤凰,跟不要钱似的。
送的三位无不生得明眸皓齿花容月貌,乃整场宴会的亮点人物,这让视线流连在他们三人之间的南皇显得十足花痴。
白耀兴味盎然地搓着下巴:南国新帝小小年纪便展露出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亡国优秀品质,她其实不是来北国搞事情而是来搞男人的吧。(正解)
猛又想起一个严肃的问题:她怎么不给本相也送送不要钱的秋波,难道是本相人老珠黄了?唉,自打当上宰相,公务多得压死人,对这身皮囊便也疏于看顾,已经糙到连小妹妹都提不起兴趣的程度了吗?
他懒洋洋地单掌托腮,喝一口酒,竟觉得对面那个时而和丈夫卿卿我我,时而到处暗送秋波的南国小皇帝色眯眯的模样还挺可爱的呢。
能看出南皇色眯眯的白耀脸上这双慧眼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