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喝,「侯爷!」
莺儿!
她竟然将玉白色的手臂微微露了出来,胸口粉白,隐隐金光点点。
胯下一匹青鬃马,薄透红衣,乌油油的粗大髮辫垂在腰间,活泼娇俏的甩动。
红衣姑娘远远宾士而来,马鬃在风中烈烈而动,马蹄震动将大地踏的微微作响,眨眼间风驰电掣已经逼近眼前。
「你来干什么?」江烨想不到莺儿居然连西苑猎场都敢追来!出口的训斥才吐出一半,就突然眯起眸子,惊然大喝,「小心!」
她宾士而来的两棵树间系着绊马索,那是西苑为了训练马匹的反应力而布在各处的机关,对他们这些沙场老将而言不在话下,对一个没上过战场的小姑娘却是致命的!
果然莺儿胯下的青鬃马完全受不住奔势,马蹄绞上了绳索,愤怒嘶鸣,剎那间天地旋倒,青鬃马头朝地一头栽倒,眼看就要将被甩飞的莺儿压成泥!
莺儿原地一个翻滚,俐落离开青鬃马砸下的位置,一声巨响,青鬃马重重落地,四蹄甩踏,莺儿娇喘吁吁,险险避开了它的踩踏。
江烨一腔怒火,正欲发作,就看到莺儿吃力的支起身子来,裙子都在一番挣扎中磨烂了,鞋子更是不知滚落去了哪里。
「侯爷,抱奴家起来好不好?」
莺儿狼狈的趴在地上,蹭了蹭,仰头看向江烨。
江烨微微犹豫,就听到莺儿哈哈笑开,声音好像银铃在山野裏飞旋,「侯爷,你居然脸红了?怎么,一个大男人,连抱抱我也不敢么!」
她雪白的小脚露出裙摆,莺儿身上没有受伤,微微嘟起红艳艳的小嘴儿,向江烨伸出双臂,「侯爷,来抱抱人家嘛,抱抱人家好不好?」
她脸上有塞外儿女,山野女子的清爽和大气,肌肤微红,在夏日裏更添一份让人心浮气躁的诱人。
江烨本想回头唤人来扶她,但看到她的笑眼,脑子裏兀然微动,就想起了翠秀来。
翠秀初初嫁了的时候,他也不过是个少年,就算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真正到了要做夫妻的时候总还是不免羞涩的。
旭阳民风淳朴,一井小院儿裏,他一身红袍。
翠秀被人扶着跨了火盆,娇羞却又活泼可爱的,依偎在他身侧。
亲戚朋友们来闹洞房,而他被灌了一碗又一碗辣辣的女儿红,抹干嘴,连走路都摇摇摆摆。
「新郎官!把新娘子抱起来入洞房!一路新娘子脚不沾地才行!」
那时候他醉的一塌糊涂,连路都快要走不好,偏偏就有人起哄,要他按婚俗将翠秀一路抱去喜床上。
他十分犹豫,倒不是抱不动,而是自己醉成这个样子,怕失手摔了翠秀。
初初嫁了的小新娘翠秀却一点也不害臊,笑嘻嘻的在一片起哄声中绞着小手抬头笑,「韩烨哥哥,你来抱抱人家嘛,你抱抱人家好不好?」
那时候身子裏猛然就迸发出一股几乎可以撕裂天地的蛮劲来,他咬牙狠狠拧了一把大腿,走过去,在她银铃一般的笑声中抱起新娘,一步步走向洞房!
周围满是喝彩和起哄,她笑的好开心,手臂紧紧环在他的颈子上,一身红艳,红雾一样,迷蒙了他的眼睛。
那一夜夜晚墨蓝,熹微如画,天际的星光都带着殷红,满院子的垂柳要被她的笑声逗得飘扬起来。
翠秀的头髮也是又浓又黑,为了农忙总是编成一根甩在身后,只是他没有财力去买什么装饰,不若莺儿,发间缀着精緻的银铃。
不等江烨动作,莺儿居然自己爬了起来,施施然走来,伸出手臂来,灵动蹁跹,勾上了他的脖子。
西苑的树林幽谧而安静,几行鸟雀跃在枝头,恍惚间就回到了旭阳的山水间,杜鹃花开的炽烈,一朵一朵就化成了翠秀的笑意。
恍惚间两个女子的面容似乎融合了,重迭在一起。
于是他就收紧了手臂,立刻触及到纤细而充满弹性的腰身。那无比诱人的触感透过暑热传来丝丝清凉诱惑。
宋依颜的腰也纤细,可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妇人,又生了孩子,便也只剩下虚软,不若莺儿,紧致有劲。
江烨自然不可能如此容易就动情,莺儿抹在胸口的金色脂粉,融了依兰花的香氛。
依兰花是着名的催情物,暑热不消,盛年的男人本就热血沸腾,而宋依颜又犯心悸,不能侍奉床榻,莺儿就是瞅准了这个时机。
灼热的喷气在耳边,即使江烨再遮掩,腿间受了刺激、昂扬烫热的男性也躲不过莺儿的眼睛。
她笑嘻嘻伸出手去,大咧咧深入江烨的裤裆,一把抓住,耳畔听到男人痛苦又销魂的低吼。
「你────」
江烨嘶声,握紧莺儿的肩,却被粘的紧紧的,难以推开。
莺儿不断搓弄手上烫热的昂挺,一面扭动妖娆的身体整个儿揉向江烨。
江烨已经完全没法冷静,兴奋燥热的烧灼感仿佛有火在血管流动,怀中女子的柔软和弹性丰腴那么清晰。